教育過孩子之後,南宮翼天便帶着他們回了斬月居。
冷瀟看到他接孩子回來,有些意外,「不是去飛霞宮用膳嗎?怎麼回來了?」
「想你。」南宮翼天方才凝寒的面容,在見了冷瀟之後才有了溫柔的笑意,顧不得孩子和伺候的人在場,過去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才扶着她坐下來,手掌放在她的腹部上,「今日動彈了麼?」
「動過,鬧騰得很。」冷瀟無奈地說,孕期的辛苦,從她眼底的疲勞就能看出來。
南宮翼天哼了一聲道:「折騰娘親的,可見不是什麼好孩子,出來之後要揍。」
朱嬤嬤忙道:「殿下可不能這麼說,孩子在肚子裏頭的時候特別小氣,聽了這威脅的話,可就得繼續鬧騰太子妃了。」
南宮翼天氣道:「還沒出來便要我好言哄着了?出來豈不反天?」
小龜蛋靠在娘親的身邊,抬起大眼睛說:「爹爹,別怪妹妹,等妹妹出來,我當哥哥的要好好教她的。」
「還不定是妹妹還是弟弟呢?」南宮翼天頓了頓,「但如果是妹妹,倒是不能打的。」
冷瀟失笑,「怎麼?你還重女輕男了?」
「女孩難免嬌養些嘛,心疼多點也是應該的。」南宮翼天輕輕地撫她的肚子,聲音不禁也溫柔了些,有兩個龜兒子了,還是盼着有個女兒好啊。
冷瀟問兩個兒子,「你們都盼着妹妹啊?」
小龜蛋奶聲奶氣地說:「我一會兒盼着是個弟弟,一會兒盼着是妹妹,現在盼着妹妹多一些,因為爹爹喜歡妹妹。」
冷瀟伸出手指,壓了他鼻子一下,嗔道:「你就是你爹的舔狗。」
天恩見狀猛地拉着弟弟的手腕拽過來,把他藏在身後,乖巧地道:「娘,我覺得弟弟妹妹都好,都可以的。」
冷瀟睨了他一眼,「你啊,也是個弟弟奴,什麼都護着他。」
天恩訕訕笑了,「弟弟前幾日流過鼻血,不能碰他鼻子。」
小龜蛋流鼻血的事,冷瀟自然是知道的,沒什麼問題,就是天氣乾燥導致鼻敏感引起的。
不過由此可見,天恩還真是對弟弟事事上心的,弟弟也是真依賴哥哥的,躲在哥哥身後露出兩隻眼睛,閃爍着被保護的幸福。
南宮翼天和冷瀟對望了一眼,心裏頭都欣慰得很,雖說沒血緣關係,但是他們相處得很好,兄友弟恭。
南宮翼天沒說洪凌凌的事,等一起用了晚膳,讓衛大人帶他們去讀夜書之後,夫妻兩人才坐在寢殿裏說話。
南宮翼天問起洪凌凌的事,語氣有些怪責,「你怎也不跟我說說?若叫我知道了,我能這麼輕易饒了她?只禁足算什麼懲罰呢?」
冷瀟笑着道:「禁足雖說不是大的懲罰,但是對洪凌凌來說也是一個教訓了,我不讓你知道,就是免得大動干戈。」
「你還怕得罪了洪大學士?」
「不是我怕得罪他,是不想給你和外公樹敵,外公流放多年,現在回京任職,雖說是官復原職,但畢竟門生失了大半,不若往日堅固,少一個敵人,便少一分麻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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