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會照做吧?」文蘭看着她問道。
朱嬤嬤看了過來,有擔憂之色,她不希望王妃這樣做。
但想起相爺的手段,她不寒而慄。
冷瀟把藥緩緩地包好,似笑非笑地道:「當然。」
文蘭和文竹鬆了一口氣,「小姐沒忘記自己嫁過來的目的,那是最好不過。」
「你們先出去吧!」冷瀟斂住眼底的鋒芒,道。
兩人轉身退了出去。
朱嬤嬤輕聲道:「王妃,您真要這樣做?」
冷瀟淡冷一笑,取出那砒霜丟在了痰盂里。
朱嬤嬤見狀,鬆了一口氣,笑了。
冷瀟知道她是希望自己成為真正的王妃,脫離以前的日子,所以,她一直稱呼自己為王妃。
而文蘭和文竹,則稱呼她為小姐。
隔壁正院,衛大人進了房中,掀起帳幔,悄聲道:「冷瀟從侍女手中拿了毒藥,要對您下毒。」
黯淡的光芒,打在了南宮翼天冰冷的臉上,「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你還指望她對本王仁慈不成?」
衛大人很失望,「本以為誕下世子,她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樣或許還能留她一命。」
南宮翼天鳳眸細眯,玩味地道:「本王倒是要看看,她如何對本王下毒。」
「王爺放心,卑職會命人盯着她的。」衛大人說着,從抽屜里取出了一粒丹藥,再端水過來,「王爺,該吃藥了。」
南宮翼天側臉過去,淡淡地道:「不吃了,這藥一點用處都沒有,並不能緩解本王的痛楚。」
「王爺,這要才吃了十天,御醫說還需要再吃三個月才會有效果。」衛大人勸道。
「丟了吧。」南宮翼天慢慢地靠在貴妃榻上,眸光閃了閃,「對了,你去舜王府一趟,讓四弟不要輕舉妄動,他素來魯莽,我怕他會逞匹夫之勇。」
「是,屬下這就叫人去,」衛大人見他不吃藥,只得把藥放了回去,「那小世子就這麼讓她養着?此女心狠手辣,怕會以此要挾您。」
「她沒這本事。」那孩子縱然是他的,也要挾不了他。
成親當晚,他酩酊大醉,是否圓房,他至今還不清楚,但那嬰兒他瞧了一眼,確實酷似他。
可那又如何?如果冷丞相以為可以用這孩子要挾他,實在是做春秋大夢。
「是!」衛大人雖然不放心,但王爺這麼吩咐,也只能聽他的。
朱嬤嬤為小世子找了奶娘,奶娘姓徐,剛生完孩子一個月,孩子得了重病,家中貧困不想浪費了奶水,便應徵來當奶娘。
本來家中如此倒霉的人,是不能當王府的奶娘,但朱嬤嬤着急找,也顧不得其他了,先讓她餵着,再找其他人。
徐奶娘來了之後,就正兒八經地跪在嬰兒前磕頭,認了主子。
在斬月居住下幾天,晚上都會聽到一些聲音,似野獸負傷的低吼,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然後便會有腳步聲急促響起,一陣忙亂。
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滲進來。
冷瀟睜開眼睛,聽着那聲音漸漸地低沉了下去。
其實那天見到南宮翼天,便知道他雙腿里被打了好幾根釘,是嵌入骨髓去,這會引發劇痛,不知道他是怎麼忍受過來的,確實是一個有鋼鐵意志的男人,可惜,對原主的心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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