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心亂如麻時,聽到了樓下的門聲。
是林潤廉回來了。
溫如野心裏的怒氣突然蹭的上來了,她迅速把身上的黑裙子換了下來,然後報復性的往角落裏一丟,可這還不算完,她拉開抽屜就想找剪刀,可是剪刀卻不見了,她起身就準備下樓去找。
剛好遇到了正在上樓梯的林潤廉。
兩人迎面相逢,溫如野根本不打算搭理他,側開身子就想走掉,但他卻拉住她:「怎麼不回消息?」
溫如野聲音悶悶的:「沒看到。」
林潤廉並不介意:「約會約的怎麼樣。」
溫如野說:「還可以。」
林潤廉卻笑:「可你看着卻不開心。」
溫如野抬手,想把自己的手腕從他手掌中掙脫出來,可林潤廉卻不放了。她急了,使勁抽,可林潤廉卻像跟她槓上在玩貓鼠遊戲似的,不放開。
「你要做什麼!」她有些急切。
他揚了揚手中的袋子:「你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全,幫你塗藥。」
看到這些藥,溫如野臉一下子紅了。從前,他每次對她下手中了,總是會買藥回來給她一點一點塗上,即便她不願意,但他也不容她拒絕,可是與其說這是在塗藥,不如說是一種折磨。其難為情不亞於在他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脫掉。
因為他總是會在一些部位停留,而且手法又比較好,讓溫如野覺得他根本不是在塗藥,而是在玩弄她。
「我——」她本來下意識就要說『我不要』。可看到他的眼神,她又有些發怵。她可以拒絕,可是林潤廉總會有更多別的方子去整蠱她,她確實害怕。
隨後,林潤廉看她乖了,這才幫她理了理頭髮:「這才是好囡囡。」
他伸手把她壓在懷中,然後吻了吻她的眉心。
溫如野腿一下子就軟了,任由着他抱着她,像大人抱小孩那樣,她的胸口抵在他肩膀上,手環住他的脖頸上樓。
把溫如野放在床上後,他將手中的藥放了下來,示意她把衣服脫了。
溫如野看了看窗外:「能不能把窗簾拉上。」
林潤廉言語中有一絲不容拒絕:「咱們家是獨棟別墅。」
意思是不會有人看到。
溫如野知道沒法說動他,便乾脆聽話的把衣服解開。林潤廉拿出藥膏,看着她身上的新舊傷痕,眼底有一絲絲不忍。
早幾年的時候,他氣盛,的確下手挺狠的。他其實每次完事之後也會後悔,不過溫如野那會兒比現在叛逆多了,會在他傷害自己的時候拼死反抗。
他將藥膏拿出來,擠出一點兒在手上,然後用食指去觸碰她的脖頸。
然後慢慢向下。到了腰部的時候,溫如野很癢,還帶着點點痛,可是她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林潤廉看出來了她的忍耐,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臉:「痛的話,就叫出來。」
其實這是一句帶有歧義的話,但那張溫和的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沒有一點別的意思,還帶着點認真。
他總會這樣,用溫柔的臉認真的說出最下流的話,有些話,是溫如野覺得街邊小混混才會說出來的,可是他卻用最體面的樣子說出來,有巨大的割裂感。
她儘量側着臉,埋在被子裏,不發出一點聲音。
可是的確太痛了,而且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去刺激她的傷口,她在終於忍不住呻吟一聲的時候,他笑了。而就是這個瞬間,他傾下身子,極輕的在她耳邊說了句:「小蕩婦。」
她緊緊抓着床單,忍受羞恥,但此時他看到了被丟棄在垃圾桶里的黑色裙子:「怎麼丟了呢。」
溫如野心裏很憋屈憋屈:「不喜歡。」
林潤廉問:「不喜歡還穿着去跟秦鄭陽去約會?」
溫如野心裏就知道,他一定知道自己穿了那條裙子,他昨天是因為他知道他越不讓她穿她越會穿!他的目的就是讓秦鄭陽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
林潤廉見她表情多變,多半也能猜到一些:「喜歡文新一點,還是喜歡秦鄭陽一點?」
溫如野小聲說:「都還可以。」
他問:「選一個呢?」
溫如野想了一會兒:「文新。」
林潤廉笑了笑:「是嗎。」
溫如野勾了勾唇:「我今天才知道,秦鄭陽家和爺爺是世交,而且我們倆性格也合得來,所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可能會很快訂婚。」
林潤廉似乎在笑,卻有冷意:「進展這麼快?」
溫如野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樣子,繼續道:「所以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我不想在家裏住了,我想在外面租房子,這樣和秦鄭陽約會會方便一點。」
林潤廉唇角的笑容逐漸消失。
溫如野早就料到了,她心裏有一陣說不出的快意:「如果小叔不同意,我就跟爺爺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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