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傍晚時分。
夜幕漸漸降臨,華燈初上。
聚集在酒店門口的日本民眾越來越多了,還有很多聞風而來的媒體記者。
無一例外,這些傢伙全是衝着菊一文字則宗而來。
特別是很多日本大中學生,還有一些右翼的人渣,表現尤為狂熱。
由於蕭然已經跟日本皇室及政府展開談判,所以這些傢伙並沒有抗議示威,只是舉着各種橫幅和標語在請願。
他們請願的對象,自然是蕭然,懇請他能將菊一文字則宗留在日本,交易給皇室。
這些傢伙目前表現的還算比較平和,並沒有什麼過激舉動。
但是,如果蕭然跟日本人談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那時,這些狂熱的日本人,必定會發起大規模抗議示威活動,甚至衝擊酒店!
除了普通日本民眾和媒體記者,酒店周圍還有不少山口組、以及住吉會和稻川會等黑幫的成員。
再就是日本政府和警方的人,還有其他各路勢力的眼線。
酒店門口如此熱鬧,蕭然他們卻沒有給出任何回應,當外面這些日本人不存在一般!
就在此時,酒店上空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引擎轟鳴聲。
聚集在酒店周圍的所有日本人,全都抬頭看向了上方的夜空。
下一刻,人們就看到。
兩架中型直升機相繼從酒店樓頂騰空而起,呼嘯着飛向了天空。
就在兩架直升機起飛的同時,幾輛防彈suv突然從酒店地下車庫裏駛出,駛上了外面的街道。
原本停在酒店停車庫入口處的一輛美軍裝甲車,立刻啟動跟上。
緊接着,空中那兩架直升機、以及地面上的防彈車隊,就向不遠處的東京金融區駛去。
看到這一幕,酒店周圍的眾多日本人頓時都傻眼了。
緊接着,很多人都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大喊起來。
「八嘎!肖恩那個混蛋這是要把菊一文字則宗運走,所以才出動直升機,太可惡了!」
「肖恩這個混蛋,這是要把菊一文字則宗運到什麼地方去?他不是正在跟皇室和政府洽談交易嗎?」
隨着這些喊聲,現場立刻炸鍋了。
但是,所有日本人都只能眼睜睜看着空中那兩架中型直升機呼嘯而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即便日本各大媒體和警方,想調直升機在空中跟蹤都做不到!
東京的領空權並不在日本政府手中,而在駐日美軍手中。
就算東京警視廳的直升機想起飛巡邏,也得向駐日美軍司令部申請!
而這,就是二戰戰敗國的待遇!
轉眼之間,空中那兩架中型直升機就已遠去,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外。
聚集在酒店門口的眾多媒體記者,紛紛準備驅車跟上去。
就在此時,酒店總經理突然從酒店裏走出來,高聲叫住了現場所有人。
接下來,他告訴現場所有人。
蕭然只是把菊一文字則宗和其餘古董藝術品送去銀行保險庫,是出於安全考慮。
跟日本皇室和政府之間的交易談判,並沒有就此終止,還將繼續。
聽到這番解釋,現場眾多日本人的情緒才稍稍平復。
當然,一些居心叵測的傢伙卻氣得直跺腳,一個個懊悔不已!
很快,時間已過去近一個小時。
之前離開的兩架中型直升機,又飛了回來,穩穩地降落在酒店樓頂的停機坪上。
地面上護衛的車隊,也返回了酒店。
看到這一幕,現場所有日本人都明白。
菊一文字則宗和其餘那些價值不菲的古董藝術品,都已存放在金融區某家銀行的保險庫里!
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一家美國大型銀行的日本分行。
這種情況下,日本想拿回菊一文字則宗,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交易。
其餘那些盤外招,比如強行扣押、或假扮藝術品大盜搶劫,都不可能達成目標!
想到這些,很多日本人都恨得牙根直痒痒,卻無可奈何!
酒店頂樓,總統套房裏。
剛剛返回的蕭然,正在聽安東尼匯報情況。
「肖恩,你雇的那名日本律師已經跟東京警方接觸了,確認了日方將山本古董店送給你當做謝禮的事情」
「山本古董店目前在警方的控制之下,正在進行刑事調查,古董店裏的所有東西都被封存了起來」
「等到明天上午,警方應該能調查完畢,到時候就可以辦理移交手續了」
「山本古董店在山本勝義那個蠢貨的名下,法律上跟山口組沒有任何關係,山口組的那些傢伙只能眼睜睜看着」
聽到這裏,蕭然立刻微笑着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個意外的驚喜,就這點而言,日本政府還是挺慷慨的,不過是慷他人之慨!」
「白天在山本古董店時,我觀察了一下情況,這家古董店裏還真有點好東西!」
「做為一家幫山口組銷贓和洗錢的古董店,我對山本古董店的保險庫,充滿了期待」
「明天等接收了山本古董店後,咱們再去那裏淘寶,希望有所發現」
話音未落,大衛和安東尼他們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安東尼繼續匯報情況。
「特納那些傢伙傳來消息,神戶山口組東京分部的那些傢伙,正蠢蠢欲動,很可能會展開報復行動!」
「為首的幾個黑幫頭目,今天下午都被帶去警察局問話了,傍晚才放出來」
「剛一出來,他們就打電話給手下,讓那些嘍囉緊緊盯住你的動靜」
「在其中一通電話里,一個叫森田的傢伙,讓手下黑幫分子準備好武器彈藥,顯然是準備報復!」
「那些傢伙全都在特納他們的監控下,咱們隨時可以動手,除掉那些不知死活的白痴」
蕭然卻搖了搖頭,不屑地說道:
「報復?那就讓山口組那些蠢貨來吧,咱們正好送他們下地獄!」
「咱們不是執法機構,不能主動出擊,只能被動防禦!」
「只要那些蠢貨真的找上門來報復,咱們就有充分的反擊理由了!」
安東尼他們頓了一下,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明白了,肖恩」
接下來,他們繼續討論接下來的一些安排。
在此期間,蕭然給遠在洛杉磯的米勒打了個電話,讓他挑一組員工趕來東京。
準備接收山本古董店,處理古董店的那些貨物。
正說話間,對講機里突然傳來手下安保隊員的警示。
「肖恩,有兩架小型無人機正向酒店飛來,應該是來探查情況的」
聽到通報,蕭然立刻抄起對講機說道:
「夥計們,用無人機干擾槍,直接打掉那兩架小型無人機」
「今天晚上所有試圖接近酒店的小型無人機,不管來自何方,全都給我打下來!」
「收到,老闆,看我們的吧!」
守在樓頂的安保隊員回應道,立刻行動起來。
隨後,蕭然轉頭看向了安東尼,冷聲說道:
「加強酒店內部的安保,尤其是樓梯間和電梯間、以及通風管道的排查」
「還有大家的飲食和飲水安全,絕不能疏忽大意!」
「為了得到菊一文字則宗,日本人估計什麼事都能趕出來」
「明白,肖恩,交給我們吧」
安東尼點頭應道。
接着又討論了一會,安東尼這才離開,出去檢查和佈置安防了。
此時,借着夜色掩護,正向酒店頂樓飛來的那兩架小型無人機,都被打了下來,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隨着兩架小型無人機被擊落,酒店附近的一棟公寓內、以及停在路邊的一輛廂式貨車裏,同時響起一陣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不用問,那兩架小型無人機正是他們放出去偵查情況的。
但是,這兩撥人來路卻不相同。
一組是日本政府的情報人員,另一組卻是山口組的人渣。
雖然來路不同,結果卻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失敗!
酒店裏。
蕭然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居高臨下,快速掃視了一下外面的夜空,以及下方的銀座街道。
夜空中已沒有不明來路的小型無人機,空空蕩蕩。
酒店前方的這條街道卻燈火輝煌,人聲鼎沸,比白天時更加熱鬧。
尤其聚集在酒店門口的人群,絲毫沒有因為夜幕的降臨而減少,反而變得越來越多了!
蕭然掃了一眼樓下街道的情況,隨即冷笑一聲,返回了客廳。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看了看來顯,然後輕笑起來。
是大都會博物館館長托馬斯打來的電話,顯然是衝着菊一文字則宗和今天發現的那些頂級古董藝術品所來。
事實正如他所料!
電話接通,打過招呼之後,托馬斯立刻提出要求,想交易蕭然剛剛發現的這些寶貝。
或許是知道拿下菊一文字則宗沒戲,這傢伙的主要目標,是弗朗西斯培根的那幅表現主義畫作!
那幅畫作的發現,已經傳遍了整個西方藝術界和收藏界,引起了不小轟動。
由於那幅畫作的特殊性,可能成為lgbt群體的標誌性藝術品。
很多頂級博物館和收藏家都意識到那幅畫作的巨大價值,想要收入囊中!
但是,蕭然卻拒絕了托馬斯,直言已經跟東京國立博物館達成初步協議,不能食言而肥!
如果東京國立博物館不能滿足自己的交易條件,自己才會考慮其他買家。
面對這樣的結果,托馬斯也只能表示遺憾。
在托馬斯之後,又有幾位老朋友打電話過來,都是一樣的目的。
他們得到的答案,也跟托馬斯一樣。
應付完這些老朋友,蕭然又開始跟單老他們視頻連線。
在視頻過程中,他把自己制定的交易清單,發給了幾位老爺子。
毫無意外,看到交易清單的幾位老爺子都激動不已,一個個笑得酣暢淋漓!
轉眼的功夫,已是午夜十二點左右。
京橋附近的一條小巷內,突然悄無聲息地駛來兩輛廂式貨車。
這是一條寂靜的小巷,空無一人,相當安靜。
片刻之間,這兩輛廂式貨車已來到一棟住宅樓後門,緩緩停了下來!
兩輛廂式貨車的車門隨即打開,五六個黑衣男子迅速從車內下來,徑直走向住宅樓後門。
借着昏暗的燈光,可以看到。
這些黑衣人手中都拿着衝鋒鎗,而且每把槍的槍口都擰着消音器,殺氣騰騰。
就在他們走到門口時,住宅樓的後門突然從內打開。
這些不明來路的黑衣人魚貫而入,走進那道鐵門,從這條小巷裏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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