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走到床邊,只見男人雙眸緊閉,一副誰也不想搭理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抬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多大的人,還生氣?」
男人依舊沒睜開眼,眉頭緊皺。
寧挽挑眉, 「看來傅總是不願意理我,那我先出去好了!」
剛轉身,手腕就被一隻溫熱乾燥的大掌握住。
目的達成。
寧挽偏頭看了過去,「不是不理我嗎?傅總現在真是越來越沒有定力了!」
「我在你身上什麼時候有過這玩意?」傅寒深用了點力,寧挽順勢而為,在床邊坐下來,「你去內比都,為什麼不告訴我?而是選擇讓我昏睡的方式!」
他生氣的不是去她一聲不響去內比都救米娜,而是沒有跟他坦誠公佈,刻意對他隱瞞。
「我要是說了,傅總會同意我去嗎?」 寧挽笑道,「估計傅總不僅不放心,坐輪椅也要跟着去!正是因為我了解你,索性就耍了點小聰明,讓傅總好好的睡上一覺,休養幾天!」
前幾天傷是最疼的,是個人都忍受不了。
換種方式,讓他舒服一點。
她這邊也方便行動。
兩全其美。
傅寒深眉頭沒有因她的話而舒展開,目光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不堪!」
槍傷他也不是沒有中過,哪次不是有驚無險?
寧挽神色淡然,「傅寒深,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這次的槍傷有多嚴重,沒人比我更清楚!差點就打在腿部大動脈上,若是帶傷折騰,很可能以後會留下後遺症,留下殘疾!何況這次,我們不是有驚無險嗎?」
狗男人是多驕傲的人,若是變成殘疾,自尊心應該會很受創!
傅寒深握住着她的手,「挽挽,我只是擔心你!我們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我不想再有任何失去你的風險。」
哪怕是一點點他都承受不了。
光陰似箭,時光如梭。
他們還有幾個六年可以蹉跎?
寧挽無奈笑,「放心吧,我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不會拿生命去冒險!若是沒有幾分把握,我也不會出面。那些人都是你曾經的難兄難弟,我總不能置身事外,冷眼旁觀,任由他們陷入危險中。不過楊慧欣的事,藍軒告訴你了吧?我沒能將她給帶回來!」
「藍軒跟我說了,她做錯事,引大家入局,企圖傷害米娜。本就該死!」以前的楊慧欣正直、善良、生活在陽光下。可惜早就被時間『殺死』,只剩滿身腐爛,心思狡詐。
愛情使人瘋狂,令人極端。
也能讓一個人一無所有!
寧挽覺得楊慧欣可惡至極,多少有些可悲。
「 米娜怎麼樣,能治好嗎?」
「估計得做個小手術,加上我配的藥,情況好的話三個月,情況不好…估計得小半年。我打算等做完手術,讓韓放先將她送回華國。」
她這樣的情況,不適合跟他們去瑞士。
傅寒深不反對她的決定,又怕她說要送自己回港城,緩聲道,「我必須跟着你。挽挽你知道的,我離不開你!」
說完,直接抱住纖細的腰,討好的在她的腰間蹭了蹭。
像只討主人歡心寵幸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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