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洋縣,不算大,地理位置也不算特殊。
但這裏緊挨着吉川平原,所以對於迫切想要阻攔夏軍步伐的太政武治來說,無疑絕佳之地。
佔領這裏之後,他以雷霆速度,調兵遣將,安營紮寨。
不得不說,此人有些功底,連安營都採用陣法,可進可退。
這裏幾乎和富士山港口遙遙對峙,雙方軍隊只需要三個小時的路程就可以交接,一時間可謂是風起雲湧,大戰將起!
「恭喜太政,賀喜太政,初戰告捷,成功將大夏軍隊制衡於嘉隆之外。」
一眾靖國軍將領笑容慢慢,不斷的拍着馬屁。
「可惜了,佈防圖只有藍洋縣的,否則老夫定能一鼓作氣,吃下大夏的十萬軍隊!」
太政武治雙眼冒着火焰,狠狠捏拳,野心不小。
眾人又道:「太政,這一天不會遠了!」
「您乃我東瀛陸戰之王,經驗老道,又豈是那大夏皇帝可以比較的?」
「就是,就是!」
面對阿諛奉承,太政武治沒有理會,他現在一心只想要搞垮秦雲。
這時候,刺繡藝妓的屏風後,千葉夫人緩緩走出。
氣場強大,身段凹凸,絕美的面容透着說不出的輕蔑和危險,頗重的胭脂和眼線,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神秘。
頓時,所有將領立刻低頭,很是敬畏。
畢竟是陰陽樓的副樓主,多看一眼,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開戰首捷,已經很不錯了,太政武治的威名將會響徹東瀛,太政大人,何必苦惱? 」她輕輕道。
「你是在諷刺老夫麼?」太政武治冷冷回頭。
頓時,氣氛變的壓抑。
所有將領連忙退了出去,不敢聽二人的對話。
「我可沒有!」千葉夫人紅唇輕啟,白皙手掌輕輕撫了撫髮髻,舉手投足有些熟女感覺。
但她身上,總是透着一股寒氣,一股陰陽師的寒氣!
「哼!」
「明知道拿下藍洋縣,是因為田中的報信,你還來誇我,不是諷刺,是什麼?」太政武治很不高興。
雖然和千葉夫人同一戰線,又是夫妻,但 二人的關係很微妙。
因為身體的缺陷,太政武治總覺得千葉看不起自己。
「你不是懷疑田中是奸細,送來的假消息麼?若非我再三勸說,你應該不會進攻藍洋縣吧?」千葉夫人冷淡道。
聞言,太政武治不爽。
但老辣的雙眼很快隱藏下了情緒,無論是千葉還是田中,對於他復仇,都有巨大裨益。
他深吸一口氣,猛的露出笑容。
靠近道:「夫人,多事之秋,老夫警惕一點也沒錯是吧?」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儘快聯繫上田中,此事你幫老夫辦吧?」
千葉夫人一個靈巧的轉身,竟是躲開了太政武治。
頓時,他僵在原地,手懸在半空,臉色忽明忽暗,最後鐵青無比,卻又不能發作。
千葉夫人對於男人沒有需要,對於太政武治更是沒有半點興趣。
淡淡道:「我會立刻聯繫上他的。」
「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
「雲中君不久後肯定會得知我們來了的消息,此人野心很大,不能把他當自己人。」
太政武治點點頭:「老夫知道。」
「你去吧。」
「記住,不要讓田中暴露了,讓他把所有知道的情報都送過來,老夫想要儘快結束戰爭!」
聞言,千葉夫人雖然不滿,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有打贏了,太政武治才能更上一層樓,依靠功勞,她也可以擠掉雲中君。
從她知道太政武治不算男人的時候起,她就將自己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權力,畢竟她也看不上那些男人。
望着她離開的背影。
太政武治的雙眸陷入了陰沉和病態。
「哼,小武治和小野郎死後,老夫後繼無人,你就可以囂張嗎?」
「沒有老夫,你什麼都不是。」
「若非看你價值很高,老夫早就辦了你!」
「……」
當天黃昏,靖國軍佔領藍洋縣的事,在富士山一帶鬧的沸沸揚揚。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現在東瀛百姓們翹首以盼,希望太政武治能夠驅趕走大夏軍隊。
並且他們也真的看到了希望,畢竟第一戰,就奪回了藍洋縣,多提士氣啊!
對此,大夏軍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自發笑。
若非陛下故意,靖國軍還沒有到藍洋縣,估計就被攔截了吧?
夜幕正在一點點的降臨。
一個人影忽然沖向了官署大堂,速度極快,踉踉蹌蹌的,甚至摔了一個跟頭。
錦衣衛,軍隊,皆是肅然大喝:「誰?!」
「是,是我!」田中用着生澀的漢語回答。
豐老臉色一變,迅速親自將人帶進了大堂。
「陛下!」
「千葉夫人聯繫我了!」田中口齒不清的大喊道,滿頭大汗,非常緊張,非常激動。
手裏還緊緊攥着一封信。
秦雲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不出所料,千葉夫人很快就找上門了。
「信那?拿來看看!」
「是!」田中連忙遞交。
秦雲看不懂信,但還是親自打開,一旁的杜鵑上前,代為翻譯。
「陛下,千葉夫人讓田中想辦法離開軍營,前往霧社與之一見,就在……」
「今夜子時!」杜鵑的美眸睜大,這麼急?
「霧社?在哪?」秦雲的眼神如同火炬,等待了這麼久,終於來機會了。
豐老上前,立刻道:「陛下,是富士山港口領地的邊緣地帶,人煙罕至,背靠着群山和叢林。」
「哪裏人很少,咱們在那附近的駐軍也很少。」
「地圖拿來!」秦雲大喝。
迅速,錦衣衛將地圖拿了上來,並且平鋪。
秦雲的雙眼死死看着豐老指着的地方,霧社,類似於中原的村落集市,但格外偏僻。
退可進群山萬林,四周也沒有什麼軍隊駐紮,黑燈瞎火的子時,倒的確是個好地方。
他不由笑了:「好一個千葉夫人,做事夠小心的,不過這樣也好,說明她是真的會來。」
一旁的田中,瑟瑟發抖,臉色很蒼白。
他最怕的時候終於是來了。
「陛,陛下,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他硬着頭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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