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宮鳳,白凰二人都來了。
禁軍分開一條道,火把沖天,照亮黑夜如同白晝,此刻,已經是下半夜了,一片死寂。
二人看到被錦衣衛拿下,死死按在地上,披頭散髮,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酒井櫻妃時,眼珠子都差點沒有掉地上
他們驚悚的退後一步,不敢置信,甚至不敢靠近!
因為酒井在東瀛,在他們的心裏地位太高,手段太狠,以至於這樣都害怕。
而酒井看到二人,臉色則更加精彩。
明明是意料之中,但臉還是鐵青發綠,差點沒有吐血。
怨毒咒怨道:「你們兩個叛徒,就等着帝國和櫻花齋無窮無盡的報復吧!」
「宮本,你必死!」
「我就知道,是你背叛了我,你就等着毒發身亡吧!」
秦雲眼神一寒:「呱噪!」
砰!
他一腳飛踢,酒井嘴巴瞬間吐血,慘叫悶哼,慘不忍睹。
宮本二人看的一顫!
特別是白凰,這可是櫻花齋的齋主啊,在大夏皇帝腳下吐血……
「你們不用怕,白凰,你知不知道宮鳳中的是什麼毒?」秦雲上前問道,目光灼灼。
白凰臉頰微白:「我知道一些傳聞。」
「我已經跟孫神醫溝通過了,此毒,似乎……」
「賤人,閉嘴!」滿身是傷的酒井突然情緒激動,掙扎的沖了起來。
砰!
秦雲一腳,直接將其踹飛,可不管她嬌軀如何婀娜,皮膚多麼雪白。
「把她的那張嘴,堵起來,朕看着就不舒服!」
「是!」錦衣衛行動,直接塞住了她的嘴巴,死死押解,讓其只能青筋暴露,發出嗚嗚的聲音。
白凰驚魂未定。
看了秦雲一眼,緊張道:「陛下,此毒很稀少,就算是櫻花齋,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
「我推測,這毒就是東瀛境內一種神秘海獸體表的粘液,帶着很多病菌。」
「傳說,只有神秘海獸體內的苦膽,可以藥到病除。」
「但這海獸究竟是什麼,我到現在也沒有見過,但應該是有的,屬於東瀛最高級別的機密!」
說到這,她臉色異常嚴肅。
秦雲,靜一,豐老,等等所有人的臉色都為之一震!
櫻花齋的人都不知道的最高級別機密,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一旁,酒井的情緒也異常的激動起來,不顧傷勢,斷臂血肉模糊,都還在掙扎。
秦雲眯眼,此事恐怕還真不是空穴來風,海獸?那是什麼,大鯊魚?
不對,大鯊魚,哪來的什麼狗屁毒液?
「也就是說,要解此毒,需要東瀛海獸的苦膽是吧?」
眾人看向白凰。
她重重點頭:「但此海獸,聞所未聞,就算是東瀛常年在海上的漁民,也從未見過。」
「要找到難上加難。」
「不過孫神醫妙手回春,可以壓制此毒,只要不劇烈運功,倒是無礙。」
秦雲深吸一口氣,眉頭依舊緊蹙,豐老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不可以承擔任何一點風險。
萬一三年後,就壓制不住了呢?
一把懸着的刀在頭頂,這感覺太不安。
「沒見過,不重要。」
「只要有,朕能就找到,三年,夠了!」他冷冷說道。
有心人面色嚴肅,皆是聽出了秦雲的意思,三年足夠登岸,把整個東瀛踩在腳下了。
夜風呼嘯,這時候眾人的視線開始慢慢的轉移到了酒井櫻妃的身上。
既然毒藥的事有了進展和消息,那麼她的死活,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噠噠噠。
秦雲一步步靠近過去。
酒井一顫,整個人瞬間安靜下來,一雙美眸之中有仇恨,也有藏不住的一絲懼怕。
「賤人,你的折磨現在開始了!」
「常鴻,把人拖到天牢去,一刀一刀的放血,一刀一刀的劃破她的肌膚,用盡一切殘酷的辦法,讓她償還她的罪孽。」
「在此期間,不可以讓她死,也不能讓她舒服任何一秒!」
「沒有朕的指令,誰也不可以接見,到最後讓她永遠的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上一樣!」
他咬牙,幾乎是一字一句。
那股寒氣,讓在場所有人的背脊骨都忍不住一寒。
白凰更是退後,不敢看去,曾幾何時,呼風喚雨,被譽為魔鬼的酒井櫻妃也到了這一步!
「是!」
「陛下,此事若是微臣辦不好,微臣就提頭來見!」常鴻大吼,鏗鏘有力。
心中暗喜,估計是不會被罵了。
緊接着,他親自帶人將酒井拖走,拖進了漆黑死寂的天牢。
這一次,他發誓要狠一點,否則沒法跟皇后娘娘交差!
而酒井的咒罵,不絕於耳。
「啊!」
「卑鄙漢人,我不服!」
「你們都會被清算的,你們要被追殺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
聲音盤踞在滾滾黑夜之中,宛如厲鬼。
不出意外,東瀛櫻花齋齋主,忍術和魅術絕頂者,就將如此落幕。
她的故事結束了,可秦雲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無論是海獸之毒,還是東瀛的數次冒犯,數次算計,都讓秦雲必須要往那片土地上征伐!
海軍正在訓練,船正在造,一切都要開始了。
當天夜裏,結束之後,他先是和豐老一起去看了看阿良。
他其實地位很高,畢竟是豐老的弟子,但從來都像是一個透明人,毫無存在感,默默的存在。
這一次,他立了大功,才救了秦睿等皇子公主,才讓皇宮的人注意到了他。
幸運的是,他的命保住了。
不幸的是,他的臉上多了一個刀疤。
不醜,像是男人的勳章,也為他消瘦沉冷的氣質上,添加了一絲冷厲氣質!
鬼門關走一遭,氣質瞬間升華!
豐老罕見了誇了他一次。
看過阿良之後,秦雲才挨個去看了自家孩子,秦睿傷的不重,倒是天瑤幾人嚇到了,晚上做噩夢。
急的幾個做娘的,夜不能寐。
秦雲也是一夜沒睡,來回奔走,照料孩子,這一夜他不是什麼帝王,而就是一位操碎心的老父親。
翌日。
一大早,他才睡下。
太陽初升,驚魂一夜過去,仿佛一切都好了起來。
因為遇刺一案,滿朝文武對東瀛的仇視越來越深,特別是以蕭翦為首的武將們,時不時就開始提議,對東瀛動手的事。
可謂是,上下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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