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摸着黑,獨自遊走在白菊軒內,先是去寢宮看了看李幼薇,這麼晚了,她已經睡下了。
看到燈黑,他才放心離開。
一番尋找,終於是找到了靜一暫住的地方,這是一間角落裏的小樓,不算華貴,但足夠古韻。
特別是能登高看月,看皇宮百里雪景。
才到,秦雲就看到了靜一!
她一襲素衣,包裹住了玲瓏身段,長發如瀑,秀美黑亮,正在三樓欄杆處望月。
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點綴之物,亦沒有任何妝容,但偏偏這樣,卻勝過了如此雪景!
老實說,秦雲激動了。
是一年不見的思念也好,還是燈下作案的刺激也罷,總之,他今夜不想走了!
沙沙沙……
他儘量壓低了腳步,甚至把呼吸都靜默了,想要來一個出其不意。
緩慢的,他的身影從樓下消失。
他不知道的是,樓上的靜一冷冷一笑,美眸瞥下,除了清冷和庵主威嚴,還帶着一絲報復的意思。
從秦雲來到這裏,她其實就發現了,作為一名頂級高手,如果這點動靜都發現不了,那還叫什麼頂級高手。
一場貓和老鼠的遊戲,就此開始。
噠噠噠……
不知是小樓何處的水滴,不斷作響。
秦雲攀爬樓梯,為了不發出動靜,甚至把鞋子都脫了,大冬天踩在冰冷的木梯上,跟做賊似的貓着上前。
十步,九步,八步……
他來到三樓,嘴角不禁升起了一個賊笑,她會被嚇到吧?
但下一秒,他的笑容一滯。
人呢?
他不甘心,貓着腰上前,左右環顧,但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冷風在吹。
奇怪!
沒聽到腳步聲。
他狐疑轉身,把整個第三樓都掃了一遍,卻仍舊沒有找到人。
難道是跑二樓去了?
他走向樓梯,仍舊壓着腳步,但轉角的一剎那。
一張白色的面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赫然浮現在他的眼前。
秦雲的瞳孔睜大,面色驚悚!
啊的一聲直接叫了出來!
正所謂人嚇人,嚇死人,面前這明顯是一個人,但戴着這種面具忽然出現,過於可怕。
人在極端恐懼的情況下,是會憤怒的。
所以他抬手就是一拳砸了過去。
對方閃躲,輕而易舉,那雙腳似乎懂凌波微步一般,太快了。
秦雲一拳落空,整個人身體失衡,不好!
他臉色大變,腦袋朝下砸下去,不出事才怪,身體繃緊,條件反射,一個大跨步踩了下去。
刺啦!!
他的褲襠發出聲音,若非材質名貴,非得撕爛。
人是站住了,但他的雙腿足足橫跨了十個台階,超遠的距離,讓他的胯火辣辣的疼,還伴隨着一股撕裂的疼。
臉在一瞬間就綠了,雙手撐着,冷汗直冒!
他發誓,這是這麼些年第一次如此的窘。
「陛下,原來是你,失敬失敬。」靜一站在樓梯的最上方,取下面具,雙手負後,輕描淡寫的說道。
秦雲咬牙,感覺襠部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抬起頭,沒好氣道:「你故意的吧?」
「此話怎講,我只是以為進賊了,但沒想到是陛下。」靜一面目表情,故意兩個字就差沒寫到臉上了。
「大爺的!」
「廢話少說,快扶朕!」秦雲大罵,冷汗直冒,他感覺確實是拉傷了。
他甚至無法自己收腿。
「手疼。」靜一師太淡淡道。
「你說什麼?」
「你再給朕說一次,反了天了你!」秦雲瞪眼,氣的不行。
從內心出發,他是把靜一當自己女人的。
靜一聞言,美眸閃過一絲恨意!
當然不是殺父之仇的那種恨,而是女人獨有的那種恨。
她玉腿一邁,走了下來,來到秦雲的身邊,但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不好!
秦雲的心中咯噔一聲:「你想做什麼?」
果不其然,靜一的笑容有點危險,幽幽道:「陛下今天在小亭,那雙手摸的舒服嗎?」
「摸幾下,你就快樂了嗎?」
原來如此,她記恨着這個,秦雲板着臉,哼道:「怎麼,不行?」
「那個男人,不摸自己女人的?」
「朕乃皇帝,有什麼錯?」
靜一最不滿的就是他這個老太爺的態度,寒眸透過青絲浮現一抹冷意,伸出一腿,又長又細。
草!
秦雲心中大罵,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
只見她那條美腿一勾,秦雲劈叉的雙腿,再度被拉長。
「啊!!」
秦雲慘叫,不顧形象,多少有些誇大了。
但女人都心軟,否則今夜不能善了。
「完了,完了,骨頭斷了。」
「靜一,你好狠的心!」他頭冒大汗的說道,似乎還在顫抖。
靜一美眸閃爍,這麼嚴重?
她的報復,肯定是沒想太過的。
「你就裝吧,這麼短的距離,我都能做到,你骨頭就斷了?」靜一冷哼。
秦雲青筋暴露,面色通紅。
「你特麼是個女人,朕是男人,能一樣嗎?!」
「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能一字馬重疊!」
靜一蹙眉,又觀察了他幾秒,俏臉神色變換明顯,最終還是信了。
伸出手,將他扶了起來。
但有所防備,怕秦雲暴起發難。
「快,快扶朕上床,骨頭斷了,站不住了。」秦雲虛弱,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你真骨頭斷了?」靜一挑眉,明顯不信,但不敢不信。
萬一真斷了,就麻煩了。
「騙你做什麼,快啊。」秦雲催促,趁機一手架在了她身上。
靜一滿臉嫌棄,也不習慣,但咬唇堅持,想着把他扶過去。
三樓小屋,古色古香,風霜吹動了門窗,顯得屋內愈發溫暖。
砰!
秦雲砸在了床上,躺了一個太字。
疼是真疼,但骨頭斷了純粹誇大其詞。
「要叫御醫麼?」靜一蛾眉緊蹙,來到近前,冷淡的問道,但難掩關心。
「你給朕揉揉就好,叫御醫,就要驚動四方,弄不好幼薇也要過來。」秦雲認真道。
靜一想了想,倒也是。
「腳腕?」她試探問了一句,已經緩緩彎腰,弧線完美。
成為一個女人之後,或多或少會有些變化,特別是那股韻味。
「這裏。」秦雲抬頭,指了指最受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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