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秦雲渾身洗的乾乾淨淨,恐怕是一粒污垢也找不出。
這竇姬洗的,是用心無比。
「陛下,能否吹滅燭火?」竇姬有些軟軟的聲音傳出。
秦雲大吼:「所以人,滅燈,出去!」
千福宮候着的宮女們,趕緊吹滅燭火,井然有序的退遠。
黑眼裏,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赤着胳膊的秦雲抱起竇姬,激動的從水桶中走出來。
水滴不斷摔落地面,顯得極為清脆。
秦雲無比激動,終於來了嗎?
三步做兩步,將竇姬放上鎏金龍床。
繼而,床幔被快速放下,遮住了桃色,半掩了春光。
黑暗裏。
身影交織,越發火熱。
「竇妃,這次沒什麼能阻止朕了!」
竇姬顫顫巍巍的嗯了一聲,生疏的主動起來。
「陛下若不嫌棄,就叫臣妾小名吧。」
秦雲焦急親吻,問道:「什么小名?」
「竇兒。」竇姬臉色滾燙。
小名即乳名,一般外人不可叫,丈夫可以喊。
對此,她還是稍微有點難為情。
秦雲喉嚨管在冒煙,嘶啞的喊了一聲:「竇兒。」
「嗯!」
竇姬咬着紅唇,沒有太多動作,三千青絲垂落於枕頭,有着成熟女人獨特的風韻。
不需要刻意,自己就散發出來了。
「夫君,竇兒是你的!」
她只用了七個字,比其他女人搔首弄姿要管用一千倍!
秦雲整個人,如同火山爆發一般!
頓時,地火天雷。
千福宮外,本有一輪明月,照耀霜雪。
但似乎是這裏太過火熱,一陣陣的聲音引人入勝,將月亮羞的不行,埋進了烏雲中躲着。
下面的宮女太監們,值夜也都退開很遠。
約莫兩個時辰過後。
寢宮內,微微狼藉。
秦雲從背後抱着竇姬,有被褥遮掩大片春光,反而有些若隱若現。
二人十指緊扣,保持着剛才纏綿狀態。
竇姬朱唇微微上揚,眯着眼有些慵懶,有些春色。
輕輕道:「陛下,這次您可滿意了?」
秦雲賊笑:「其實還可以更滿意。」
「嗯?」竇姬轉過身來,枕在秦雲手臂,耳鬢磨腮。
秦雲低低在她晶瑩耳垂暗語了一句話。
竇姬頓時玉臉驚慌,難為情道:「這……」
「這……」她不好拒絕,只能尷尬道:「下次吧,下次臣妾一定演。」
秦雲挑眉:「一言為定?」
「嗯。」竇姬鑽入他的懷中,再無任何隔閡。
「只要陛下待臣妾好一些,臣妾便沒有什麼不能答應的,這些床底之事,陛下大可直言,臣妾一定照辦。」
聞言,秦雲暗自感嘆,果然還是成熟女人會疼人。
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緋紅臉蛋,調侃道:「那朕有個大大的要求,你能不能做到?」
竇姬微微好奇:「是什麼?」
「百子千孫!」秦雲瞪眼,誇張說道。
聞言,她風韻猶存的臉蛋浮現一抹苦笑:「百子千孫……這陛下恐怕得指望着其他姐妹了。」
秦雲笑道:「你出一份力就可以了,誰讓你一個人完成這個偉大目標了?」
竇姬差點沒被這詼諧的話給逗笑。
細弱紋絲的聲音道:「嗯,臣妾盡力吧。」
說着,她蛾眉閃過些許憂慮。
母憑子貴,自古不變的道理,但自己真的可以嗎?自己可非風華正茂的年紀。
「你在憂慮什麼?」秦雲忽然發現,挑眉問道。
「沒。」她擠出一個微笑,溫柔道:「臣妾在憂慮,陛下這身體吃得消嗎?」
「你在懷疑朕的能力?」秦雲頓時一震。
「不,不是!」
「還說不是,朕都看出來了。」
「嗯哼!!陛下您幹嘛?」
「你說幹嘛?」
「別,陛下該休息了。」
「不睡,喊相公!」
「相公……」
「……」
一夜荒唐。
以至於,秦雲第二天起床有些困難。
細數後宮嬪妃,唯獨她竇姬,能讓自己有些腰酸腿軟。
更衣之時,竇姬還眼巴巴道:「陛下,腰酸嗎?臣妾都說了,讓您早些休息,可您不聽……」
秦雲看她成熟的臉蛋,無辜的眼神,頓時心中有一股不服!
惡狠狠道:「改日再戰!」
竇姬苦笑:「陛下,您放過臣妾吧!」
她越是這樣,秦雲越覺得她是顧及自己的面子。
「不成,今晚朕還來。」
「朕上早朝了。」
說完,他離開。
原地的竇姬只能無奈一笑,那眉宇間的成熟水靈更加明顯,像是容光煥發,臉蛋都粉嫩粉嫩的。
她沒說假話,是真有點怕秦雲。
不禁回想起昨夜,她朱唇一勾,笑的嫵媚。
「罷了,這樣也好。」
「陛下寵我,總歸好過偶爾才來。」
太極殿!
群臣肅穆。
秦雲一腳走進來,就特麼覺得氣氛不對。
他心中咯噔一聲,昨夜醞釀的好情緒全沒了。
「說吧,出什麼事了。」
「一個個的,哭喪着臉!」
聲音落地,大臣們面面相覷,臉色更加難看。
顧春棠站出來,皺眉拱手道:「陛下,鼠疫的蔓延情況,有些失去控制了……」
秦雲臉色變的難看,沉聲道:「失去控制?寇天雄幹什麼吃的,朕不是讓他封鎖兩岸了嗎?!」
「不是的,陛下。」
「微臣是說,患上鼠疫的人,死的很快。」
「據下面上奏摺,說江北兩岸死了四千多人了,這還是不完全統計。」
砰!
秦雲一拳狠狠砸在桌案上,嚇得群臣一顫。
四千多人,什麼概念?
整個大夏的人口也才一千多萬!
這樣下去,就算鼠疫治好,江北兩岸,恐怕也基本上完犢子了!
他憤怒大罵:「御醫院的人呢!!」
「他們是吃白乾飯的嗎?!」
「治不好,至少也得控制病情吧!他媽的,才兩三天就死了幾千人!」
「朝廷養他們這群廢物御醫,有什麼用!?」
文武百官縮了縮脖子,雙眼驚恐,不敢說話。
「問你們話!」秦雲發火,將桌子上的卷宗奏摺,掀翻一地!
群臣下跪,瑟瑟發抖!
顧春棠站了出來,謹慎道:「陛下,鼠疫本是絕症,此次的又極度兇猛,不同於以前遭遇的鼠疫,尋常藥物無法見效。」
「御醫們也是束手無策。」
秦雲聽了更生氣,額頭青筋暴露。
一群拉跨的玩意,到了關鍵時候就束手無策!
「朕聽說有御醫回來了?」
「草,給朕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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