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蘇含雨一愣,隨即有些苦笑不得地問:「歲寶這是聽誰說的,爸爸嗎?」
小奶團忙搖頭,小腦袋跟撥浪鼓似的,感覺腦袋有點暈暈的趕緊伸出雙手扶住。
她眨眨眼,看清面前蘇含雨滿臉的擔憂,奶聲奶氣道:「媽媽別擔心,歲寶沒事噠!」
說着,她忽然想到正事,一臉嚴肅道:「爸爸特別想媽媽,連做夢都在喊媽媽的名字,生怕你不要他,是不可能同意離婚的。」
哪怕有所猜測,可真從女兒口中聽說愛人對自己的思念,又是全然不同的一種感覺。
蘇含雨忍不住在想,找回女兒之後尚且如此,沒能找回女兒之前呢?
三年多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她待在玉牌里昏睡着都能感覺到時間的漫長,更何況是清醒着要面對這一切的人。
女兒的丟失,親人接二連三的出事,還有寧氏集團近乎毀滅的打擊,他自己一個人究竟怎麼撐下來的?
蘇含雨越想越心疼,開始後悔剛剛對待寧霆琛的態度。
他曾經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媽媽,沒關係的,爸爸不會生你的氣的。」一道關切的小奶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蘇含雨抬頭看去,就見自家女兒坐在沙發上,一臉乖巧地看着自己。
她張了張口,聲音略顯苦澀,「你爸爸這個人可傲嬌了,不允許別人說他半句不好。」
還記得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時,有一次他出門,說是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合作會談,結果半個小時不到就回來了。
要知道,他們當時住的小公寓,距離商業會談所在的酒店開車都要十分鐘。
問他怎麼了也不說,就催着她趕緊換衣服化妝,兩個人一起去之前做過攻略的空中酒店吃燭光晚餐。
要不是她覺得他情緒不對,抽空問了孔輝一嘴,也不會知道對方之所以答應見面,完全是看在寧老爺子和他大哥的份上。
他們出電梯時,剛好聽到其中一個人說:「要不是知道他是寧家人,就他們那麼個小破公司,哪值得我親自跑一趟。」
旁邊人恭維的話,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其中不乏貶低寧霆琛,吹捧那個老總的話,還把不願意靠着家裏,想要白手起家的寧霆琛比作不切實際只喜歡白日做夢的雛鷹。
因為這麼幾句話,對方錯過了一個難得的好合作夥伴,卻多了一個生意場上的強勁對手。
半年後,仍舊是那個酒店那個包廂,寧霆琛以低價收購了對方的公司,保留原有管理層和團隊,唯獨拒絕了對方想要留下哪怕只是做個普通職員的想法。
對此,寧霆琛給出的說法是,年紀到了就老老實實的退休回家養老。
畢竟他們都是年輕人,待在一起,有代溝。
「噗!爸爸真這麼說啦?」聽着蘇含雨描述里,跟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形象的爸爸,歲寶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蘇含雨點點頭,臉上帶着溫柔笑意,「這件事情你爺爺也知道,打電話過來好一頓臭罵,擔心你爸爸行事太囂張,會被人在背地裏使絆子。」
「如果爸爸不囂張,那些壞人就不會針對他嘛?」小奶團一本正經地問。
聽到這話,蘇含雨不受控制的愣住了。
因為在那通電話進行時,寧霆琛問出了同樣的話。
當時寧老爺子說什麼,蘇含雨已經忘了,她只記得寧霆琛語帶諷刺道:「心底住着惡的人,不會因為你是個好人,就放你一馬。
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不主動找他們的麻煩就該燒香拜佛了,非要來找我的不痛快那也只能說明他們自己找死。」
「哇,爸爸好帥!」歲寶拍着小手手,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別提多崇拜了。
蘇含雨又好笑又無奈,語調嚴肅道:「歲寶是乖孩子,不可以跟你爸爸學這種痞子作風,知道嗎?」
雖然心裏不贊同她的這種說法,但小奶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她好不容易才又見到媽媽,可不能因為外人的事情,惹她生氣。
大不了,就讓別人欺負一下,反正也掉不了一塊肉。
心裏這麼想着,歲寶突然覺得有些不高興。
要是別人欺負自己,還不反抗,隨便別人欺負,那以後還不得讓人欺負死?
不行,忍不了一點。
歲寶攥了攥粉拳,皺着小眉頭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媽媽,要是有人故意欺負歲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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