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武英殿。
「父皇!」朱標走了進來。
「標兒啊,北平傳來消息,天德得了背疽(iu),咱已經派遣了太醫前往北平,待天德身體好些,便返京。」
【《明史》卷125《徐達傳》:十七年,太陰犯上將,帝心惡之。達在北平病背疽,稍愈,帝遣達長子輝祖齎(ii)敕往勞,尋召還。】
「你給楊軒修書一封,讓他早點回來吧。」老朱開口道。
「是,父皇!」
朱標回到東宮,第一時間便被楊軒修書一封,告訴他徐達得了病。
武當山。
這裏並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外人來打擾。
在這裏生活的一年來,楊軒等人的心靈都得到了淨化。
就連蔣瓛這些錦衣衛,身上的血腥味也少了許多。
怪不得很多名人都喜歡在風景優美的名山大川隱居。
「伯爺!」楊軒剛剛鍛煉完,蔣瓛便走了過來。
「何事?」楊軒問道。
「太子來信!」蔣瓛回答,並雙手呈上書信。
「你先下去吧!」接過蔣瓛手中的書信,楊軒道。
「是。」
拿着信,回到房間,檢查了一番,沒人打開過。
隨後便將信封拆開,細細閱讀起來。
很快,楊軒的臉色便發生了變化。
他找到安慶:「我們該回京了。」
「好。」
接着,楊軒又找到張三丰告別。
「你小子,總算捨得下山了。」
「這一年來,後山的野物被你吃了多少了都?」
聽到楊軒馬上要離開,張三丰忍不住道。
「那些野物又不是你養的,吃幾隻怎麼了?」楊軒反駁。
「滾滾滾,趕緊滾,看見你我就煩。」張三丰黑着臉揮手。
「前輩,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保重!」楊軒的神色也是認真起來。
「昂!」張三丰仰着下巴,擺了擺手。
見此,楊軒便轉身去和安慶等人會合。
原地的張三丰看着楊軒的背影,深吸一口氣,隨即自語:「老道我也得下山去了。」
「再不走,恐怕就要被皇帝的人給堵在山上了。」
楊軒回到小院的時候,安慶等人已經收拾好了。
最後和安慶去正殿上了炷香,站在山頂看了看遠處的風景, 一行人便下山了。
相比上山的時候,下山的時候就快多了。
畢竟這一年來,蔣瓛和他手下的錦衣衛,也需要時常下山去採買物資。
已經練了出來。
山腳下,楊軒回頭看了一眼武當山,眼中閃過一抹留戀。
隨後和安慶、秀禾上了馬車。
回京的路線基本上都是水路,進入長江之後,速度更快。
僅僅半個月左右,一行人就回到了京城。
而蔣瓛等一眾錦衣衛,也回歸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並且蔣瓛還被老朱召見,等離開皇宮的時候,已然變成了副千戶。
回到伯爵府,楊軒和安慶好好休息了一番。
次日楊軒前往東宮面見朱標。
朱標給楊軒說了說現在的朝局,又說了說徐達的情況。
下午,楊軒來到魏國公府,探望自己的師娘。
這次離京的時間有些長,她們肯定擔憂。
現如今,魏國公府,男丁都不在。
徐達和徐允恭在北平,徐膺緒和徐增壽已經開始了他們的歷練。
老朱將他們安排在了禁軍之中。
家裏男人不在,楊軒也沒停留多久。
剛返回府中,藍玉就帶着禮物和酒上門了。
「楊軒,回京都不給咱說一聲,枉我還惦記你這個兄弟。」
藍玉一張口,他那大嗓門就藏不住了。
不過看到楊軒身邊的安慶,藍玉還是收斂起了自己剛剛的樣子。
他朝安慶行了一禮:「臣藍玉參見公主殿下!」
「永昌侯不必多禮,你兄弟二人數年未見,我就不打攪了。」
安慶微微一笑,說道。
將公主優雅端莊的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謝公主!」
將藍玉引至客堂,兩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當然,基本上就是聽藍玉吹牛。
對於藍玉的狂言,楊軒並沒有做什麼表示,他只是提醒藍玉,做人要謙虛。
而藍玉則是不以為意,依舊我行我素。
他的性子就是這樣,要改變也不是幾句話的事。
許久,秀禾走了過來,說是安慶已經吩咐膳房給兩人準備好了下酒菜。
聽完秀禾的話,藍玉笑着感慨:「公主殿下還真是賢惠啊!」
「兄弟,你特娘的真有福氣。」
楊軒嘴角一陣抽搐。
這人啊,就是欠收拾。
心底暗暗下定決定,等下一定要把藍玉喝趴下。
隨即便在秀禾耳邊交代了一聲。
餐廳。
看着這一桌豐盛的酒菜,藍玉喉嚨滾動了一下。
娘的,真夠豐盛的…藍玉心道。
隨後兩人坐下,開始推杯換盞。
「這小酒盅喝着有啥意思,換大碗。」藍玉道。
「你確定?」楊軒嘴角勾起,看着藍玉。
「咋,你慫了?」藍玉斜着眼睛看着楊軒,氣勢一點也不弱。
「這可是你說的,希望你不要後悔。」
「後悔是孫子。」
「好。」
「來人,換大碗。」楊軒朝門口喊了一聲。
下一刻,秀禾便送來了兩個大碗。
藍玉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接過碗,直接倒上酒。
楊軒則朝秀禾使了個眼神,讓其先下去。
「來,干!」藍玉端起碗,朝楊軒道。
「干!」楊軒笑道。
一碗酒下肚,兩人都忍不住發出舒爽的聲音。
「痛快!」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這特娘的才是真痛快!」
「快點,來干一個!」
隨着時間的流逝,地上裝酒的罈子越來越多。
藍玉已經喝的滿臉通紅,達到了極限。
面對着楊軒的勸酒,他也是開始耍起了賴。
開始的時候有多狂妄,此刻就有多狼狽。
楊軒可不慣着他,大聲道:「喝啊,幹啥呢,養魚呢?」
「你還是個男人不?」
這話涉及到了自己的尊嚴,藍玉一個大男人可忍不了。
「草,喝就喝!」他罵罵咧咧的端起了酒碗。
然而,幾碗酒下去之後,藍玉直接趴下了。
嘴裏還在無意識的罵罵咧咧。
「楊…楊軒,你…你特娘的…簡直不是人啊!」
「老子,竟然…沒…喝過你。」
看着藍玉此刻的樣子,楊軒放下手中的酒碗,笑了笑。
然後讓人去通知隨藍玉而來的義子,讓他們將藍玉帶回去。
次日,藍玉揉着昏昏漲漲的腦袋,坐在床上罵罵咧咧。
「草,苟.曰.的楊軒,真特娘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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