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過是拿錢辦事,如果僱主真的出事,他們也吃不了兜着走。
於是,二人放下電擊棍,緩緩往後退去。
等到他們退到門口的位置,簡宓立刻上前,拿起了電擊棍,緊握在手中,一步一步朝着門口的位置走去。
原本她也想拿着邢子胥做人質,可是邢子胥被打的太狠,滿腦袋都是血,站都站不起來。
簡宓走到門口,兩個手下見她沒有邢子胥可以威脅,理科衝上去。
簡宓毫不猶豫講電擊棍的開關按下,其中一個人瞬間被點擊的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其中一個人趁其不備,立刻衝上前,簡宓的電擊棍瞬間被打落,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躲,如果她躲了,怕了,不僅僅是她,就連邢崢都只怕凶多吉少。
簡宓直接抬腳就踹對方的下三處,撲上去又抓又咬,哪怕被打了一拳也沒不敢鬆口。
恍惚中,簡宓仿佛聽到了裴聿的聲音,可是被關了一天一夜,再加上受了傷,很快她就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沒想到再次醒來,竟然是在醫院。
「姐,你醒了?!」
阮南柒第一時間發現簡宓醒了,立刻上前,「姐,你怎麼樣?」
簡宓搖搖頭,「沒事。」
阮南柒嘴角一撇,又要哭了,「你嚇死我了。」
簡宓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阮東成和邢南香也來了,看到她醒了很是高興,一個出去喊一聲,一個拉着她的手說了半天的暖心話。
「宓宓啊,這一次真的是謝謝你,我聽柒柒說了,是你為了救她,把自己一個人留下,我和她爸爸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簡宓搖搖頭,「應該的。」
她環視了一圈,「阿崢呢?」
阮南柒立刻回答,「表哥沒事,剛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很快回來,他都守了你一天了!」
聽到她這麼說,簡宓的心這才慢慢平復下來。
同時,阮南柒也和簡宓說起現在的情況,整個邢家幾乎都被斷了,魯新香,邢裕和邢子胥都被抓捕,邢策和邢老爺子也被抓入了監獄,等待判決。
不過邢子胥受傷嚴重,等到康復之後再被關押。
說話間,邢崢回來了,立刻走上前,「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邢南香替她回答,「沒事,她很好,剛剛醫生做過檢查了,沒什麼大礙、宓宓也餓了吧,我們去給你買點吃的,你們好好聊。」
他們三個人顯然是故意讓出空間給兩個人,阮南柒衝着簡宓眨了眨眼。
簡宓失笑,房門關上,邢崢一把將人抱入懷中。
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好一會兒,簡宓才開口道,「我聽柒柒說,那些人都關進去了?」
邢崢鬆開簡宓,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才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
他和邢姿裏應外合,騙過了邢策,讓對方將自己犯下的錯都親口說了出來。
眼下證據確鑿,這段時間,邢姿也收集了不少犯罪的證據,這一次,算是將他們都送入了監獄。
簡宓沒想到簡飛揚他們,真的是被邢策害死,眼眶忍不住微微發紅。
邢崢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握着。
簡宓微微一笑,「沒事,我應該感到開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終於可以讓他們安息。」
「這一次,你很勇敢,裴聿和我說,你很厲害,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簡宓聞言,倒是有些忍俊不禁,「那個時候邢子胥說,會對你不測,我哪裏能管那麼多。
這個男人皮下就是一個瘋子,左右都是在劫難逃,不如拼一把。」
邢崢有些心疼,「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遭到危險,我應該早點找到你。」
簡宓卻道,「不是你的問題,不要將其他人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還好,一切都結束了。」
邢崢卻道,「是我們新的開始。」
簡宓點點頭,抬起手剛拿起水杯想要喝一口,結果卻發現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了一個戒指。
「這」
簡宓詫異地看着邢崢,只聽男人緩緩開口,「我們結婚吧。」
簡宓驚訝的久久無法回神,隨即一開口就顯得有些哽咽,「你、你是認真的?」
簡宓對愛情這種事情,本就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婚姻這件事情,她更是想都不敢想,可是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要結婚了。
邢崢神情誠懇,緩緩開口,「我在那樣的環境長大,說實話我以前也不相信愛情,可是遇到了你,我承認,我對你動了心,我當初犯渾,不知道那就是喜歡。
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發現我無時無刻不想着你,知道你遇到危險,我恨不得親手宰了那些人,我更擔心你會受到傷害,我想護着你,所以,宓宓,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簡宓臉上帶着笑,可是眼淚卻忍不住滑落,「哪有你這麼求婚的,沒鮮花,也沒單膝下跪。」
邢崢失笑,一把將人摟入懷中,「好,補上,都補上。」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卻傳來一陣異樣。
「別推我,別推我。」
「哎呀,我聽不到了。」
下一秒,房門被推開了,烏泱泱一堆人涌了進來,裴聿和亓堯被壓在了最底下,上面還有阮南柒和葉煙蘿,身後還有阮東成和邢南香。
眾人尷尬地笑了笑,簡宓自然猜到,他們剛剛躲在門外做什麼。
邢南香率先說道,「我買了吃的,宓宓啊,先吃點東西吧,餓了吧。」
「是啊,先吃飯。」
葉煙蘿快步上前,「你沒事吧?我聽到你出事差點沒嚇死我!」
簡宓笑了笑,「當然沒事,你都不知道,我打架多猛!」
雖然簡宓這麼說,可是葉煙蘿卻還是氣得咬牙,「再讓我看到邢子胥那孫子,我肯定要他好看!」
「那你大概是看不見了,等到他出院就要被關進去了。」
「活該!」
亓堯上前,手裏i提着果籃,「宓姐,大家都很擔心你。」
簡宓笑着,「叫他們別擔心,等我康復就去工作室。」
邢南香招呼着,「來來來,我給你買了粥,瞧你瘦的,多吃點。」
阮東成也是熱情,「對啊,宓宓,我還給你買了點日用品,你住院用得着。」
其實從剛才開始,簡宓就覺得奇怪,他們從來不叫宓宓的,現在一口一句宓宓。
阮南柒抓了抓腦袋,似乎有些難為情,「那什麼,姐,你出院之後,帶我去見見他們吧。」
簡宓原本還有些疑惑,直到阮南柒彆扭的繼續說道,「這麼多年了,我也想去祭拜祭拜。」
簡宓只感覺鼻尖微微發酸,連連應答,「好,好。」
邢南香笑着說道,「不哭,好好養身體。」
午後,等到他們都走了,病房裏再次只剩下邢崢和簡宓。
她靠在邢崢的肩膀上,說道,「我感覺一切都好不真實,阿崢,我感覺我好幸福。」
邢崢寵溺地在她額上留下一吻,「以後的路,我們一起。」
一個是滿是尖刺的玫瑰收起了自己的利器,一個是黑暗深淵的荊棘收攏,最終,黑暗的深淵開出了玫瑰花,朝陽也一併落下,從此深淵不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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