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山,一擊橫跨三千里,豈不是可與帝國幾位戰神一爭高下?」白少雲難以置信。
戰神?
一擊橫跨三千里?
陳浩不禁好奇。
「你沒出生前,那位便是帝國戰神之一,白袍銀槍,在北境威懾血族三十年,只因......」
「將軍慎言。」
唐顯出言提醒白朗。
白朗閉嘴。
一代戰神,名號已成禁忌,無人願提及,若非昨夜那一擊,還有幾人記得?
唐顯道:「那位在天柱山思過,多半也是為聖上盯着大荒。」
「有這種可能性。」
白朗點頭,又看向坦然自若的陳浩,目露凶光道:「三郎的死,你脫不了干係。」
陳浩看出對方不會放過他,從容道:「你想怎樣?」
「束手就擒,或者你殺出杏花村,一走了之,你自己選。」白朗鐵了心殺陳浩,以泄心頭之恨。
「放過吳老一家,我便束手就擒。」陳浩提要求。
「牽連他們?」白少雲瞥一眼跪着的吳老一家,極為不屑。
白朗揮手。
十多名甲士撲向陳浩。
陳浩沒有反抗。
「公子......」
吳老漢哽咽。
捨己為人。
陳浩自認沒這麼高尚,只是做不到忘恩負義,對吳老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
白少雲以輕蔑眼神鄙夷陳浩。
幾名甲士用特製的鎖鏈捆綁陳浩,鏈鎖另一端系在一匹戰馬的馬鞍上。
十多名甲士上馬。
吳老漢看着陳浩被帶走,自責不已。
大隊騎士離開杏花村,返回河源府的府城。
路上。
騎士策馬狂奔,煙塵滾滾。
被金屬鎖鏈拉拽的陳浩,跟着馬跑,重生以來他頭一回經歷這樣的羞辱。
他不後悔。
後悔,怪別人,怪自己,毫無意義。
現身前,他已留了後手。
「父親,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那小子?」白少雲向他爹傳音。
「他有還魂草,而且不在他身上。」白朗言外之意,陳浩把還魂草藏了起來。
白少雲恍然大悟,怪不得父親留下兩名親信和一隊騎士,守着杏花村。
騎隊狂奔八百里。
陳浩發現,這世間的馬,比故土的馬更有耐力,跑的更快。
靈氣濃郁,萬物皆受益。
這是陳浩的猜測。
前方出現一座城池,城牆綿延十幾里。
這座府城,比陳浩想像的,大得多。
雄偉城門樓下,進出的人絡繹不絕。
馬隊奔跑的動靜吸引眾人。
不少人駐足觀望。
「讓開!」
「讓開!」
把守城門的兵將立即驅散擋路的人群。
百名威風凜凜的披甲騎士簇擁白朗,疾馳入城。
隨着馬隊奔跑的陳浩,惹得旁觀者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入城後,陳浩被十多名甲士押入守備衙門地牢。
光線昏暗的地牢中。
幾個赤着上身的獄卒把陳浩綁在鐵樁上。
白朗的親信,千夫長何奎走進來。
「大人!」
幾名獄卒向何奎行禮。
何奎微微頷首,來到陳浩面前,面無表情問:「還魂草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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