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府大門前。
五匹馬不受控制後退一截,幾乎同時臥倒。
騎在馬上的人,除了白少雲,都摔在地上,極為狼狽。
「你......」白少雲面對顯露殺機的陳浩,心慌意亂。
幾名甲士衝出守備府,瞧清楚什麼狀況,全懵逼,手足無措。
「我是你大哥,你要幹嘛?!」白少雲面子掛不住,色厲內荏喝問陳浩。
陳浩徑直往前走。
「你......你別亂來!」白少雲看着走近的陳浩,臉色越來越難看,畏懼多過嫉恨。
陳浩推開白少雲,繼續向前。
白少雲先是鬆了一口氣,繼而咬牙,恨極陳浩。
搶了本該屬於他的榮耀。
又在守備府大門前當眾羞辱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守備府後宅花廳。
臉色陰沉的白朗,來回踱步。
「父親,那野小子......」白雲飛衝進花廳瞧清楚他爹臉色,不敢再多說。
「若非我提攜他,讓他假扮三郎,他豈能有今天,居然恩將仇報!」白朗憤懣不已。
白雲飛確定他爹在罵陳浩,忙道:「父親,要麼我們把實情說出去。」
「你傻啊?」
白朗恨鐵不成鋼瞪大兒子,道:「眼下族內上上下下,甚至聖君,都重視那小子,說出實情......等於給所有人添堵,家主會讓我們父子好過?聖君會不厭惡我們?」
「那......那......」
白雲飛不知該說什麼。
白朗強壓怒火,極為無奈嘆氣,道:「眼下只能忍。」
「得忍到什麼時候。」白雲飛嘀咕,很鬱悶。
「搞不好得忍一輩子。」白朗說出最壞的結果。
白雲飛:「......」
「他去聖京赴任,也許從此與我們父子不相往來,起碼眼不見心不煩。」白朗近乎自我安慰。
白雲飛心有不甘,握緊的拳頭叭叭作響,咬了咬牙道:「父親,我不信他一直順風順水。」
「大郎,切記......別亂來!」白朗口吻嚴厲眼神冰冷,無疑在警告大兒子。
顯然他沒被憤怒沖昏頭。
為出一口惡氣,讓聖君難堪,損害白閥利益,還得把自己做過的惡公諸於世。
這是在作死。
「是,父親。」
白少雲不傻,知道他爹是為他好,唯有忍氣吞聲,心想:那野小子遲早有倒霉的一天。
走着瞧!
白少雲暗暗咬牙。
「老爺,有人要見您,自稱來自聖京隆陽郡王府,姓白。」管家在花廳外通報。
白朗愣了一下。
隆陽郡王。
白閥歷代家主的爵位。
七大門閥家主,皆是大夏異姓王。
隆陽是地名,也是白閥家主封地。
食邑十萬戶。
歷代隆陽郡王享受的待遇。
不過,在大夏,無論親王還是異性王,僅享受封地稅賦供養,對封地無管轄權。
大夏的親王沒有王府,住在十六王宅,而且親王的後代,逐代降爵。
七大異性王的王爵卻是世襲罔替,有自己的府邸,可見七大門閥多麼特殊。
白朗顧不上繼續憤懣,忙道:「快把人請進來。」
沒過多久,管家將人帶入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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