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大廈前。
倆黑衣漢子衣衫凌亂,略顯狼狽,但在東倒西歪十幾人襯托下,令旁觀者心生敬畏,佩服不已。
二挑十幾。
這麼精彩的打鬥,大多數普通人難得一見,或者說一輩子見不到,比電視直播的拳擊比賽激烈百倍刺激百倍。
一黑衣漢子抹去嘴角血跡。
另一個黑衣漢子則往地上吐一口帶血的口水,冷眼環顧全場,霸氣十足。
「兩人會功夫。」
「功夫都是花架子,他倆拳腳凌厲迅猛,十有八九是退役特種兵。」
「誰說功夫是花架子,只是大多數真功夫失傳了。」
幾人小聲議論。
奧迪轎車旁,中年男人皺眉打量兩名黑石暗衛。
「我覺得,這兩人是趙美蘭請的保鏢。」站在一旁的青年道出心中所想。
「也許是別人暗中派人保護趙美蘭。」
中年男人說這話時神色略顯凝重,掏出手機打電話。
「威哥,有事?」
「姜所,你的轄區,世紀大廈前,兩伙人鬥毆,還有個女的跳樓,你帶人來處置一下吧。」
「好,我馬上過去。」
通話結束。
威哥仰臉瞧依舊坐在樓頂邊緣的趙美蘭。
「為啥報警?」
青年詫異瞅威哥,為何少辦事,他不擔心手下被拘,可是一群手下被當眾帶走,顏面無光。
威哥道:「拘了他們,就能弄清楚他們的底細。」
青年恍然大悟,朝威哥豎起大拇指,佩服道:「怪不得何少視威哥為軍師智囊,果然是老謀深算。」
「別光顧着拍我馬屁,趕緊找一個靠得住打過槍且槍法準的人,登上世界大廈東側那棟高樓,給趙美蘭來一槍。」
「槍擊?」
青年皺眉凝視威哥。
「用打橡皮彈的氣槍,照着趙美蘭後背來一槍,毫無防備的趙美蘭多半掉下來,她掉下來,何少才會滿意。」
威哥一語點醒青年。
「好算計,我手底下倒是有一個靠譜的人,越國那邊的偵察兵,殺了上司越境潛逃,前些年在南方打黑拳,被我收留了。」
「別囉嗦,趕緊安排!」
威哥嫌青年話多,瞪一眼青年。
平日裏兩人都為何少辦事,不過威哥更受何少尊重,青年此刻心裏不爽,卻還是乖乖聽從吩咐。
威哥不在乎青年怎麼想,何少和何少的父親,都把他視為心腹,仰臉凝視趙美蘭,怕夜長夢多,決定推波助瀾。
樓頂。
趙美蘭與心愛男人通過電話,求死的決心動搖。
「趙總,您快下來,坐在上面太危險,您所面臨的困難,陳少一句話就能解決。」漢子耐着性子勸趙美蘭。
「放心吧,小浩來之前我不會跳。」
趙美蘭表態。
過了一刻鐘,三輛警車趕到,十幾名警員下車,驅散圍觀人群,控制鬥毆雙方,兩名暗衛沒反抗。
非必要,不與軍警起衝突。
這是黑石公司的鐵律。
與此同時救援人員趕到。
沒多久,大樓前,厚厚的方形氣墊被四台鼓風機吹起來。
威哥撇嘴,兩米厚的氣墊在他眼裏就是用處不大的擺設。
人從百米高空墜落,哪怕落在水裏,沒跳水經驗凶多吉少,何況落在氣墊上。
警戒線外。
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你的人怎麼還不來?」
威哥頗為不滿問青年。
「聯繫不上他。」
青年氣得罵娘。
威哥無語。
等了一個半鐘頭,青年終於聯繫上最生猛的手下,得知手下跟相好的約會而不接電話,差點氣吐血。
坐在樓頂的趙美蘭隨着時間推移,完全冷靜下來,她瞅着樓前黑壓壓人群,忽然笑了,笑自己好傻。
除了小浩,還有什麼能比她生命重要?
死都不怕,怕活着?
趙美蘭想通了。
無論心愛男人是不是浩翔集團大老闆,是不是富可敵國,她必須活着,哪怕涉嫌非法集資坐牢,仍有翻身機會。
若死,一切皆休。
叱!
一輛越野車急剎停在路邊,陳浩下了飛機親自駕車從機場趕到這裏,一路橫衝直撞,無視交規。
陳浩從車裏衝出,顧不上關車門,跑兩步躍起,從圍觀人群頭頂上掠過,確切說是踩着一些人腦瓜頂狂奔。
人們驚詫之際,陳浩落在氣墊上。
趙美蘭一眼認出陳浩,且感受到陳浩多麼在意她,歡喜、感動、內疚、自責交織心間,笑着落淚。
陳浩鬆了一口氣。
趙美蘭是他重生以來,第一個與他有肌膚之親的紅顏,堪比蘇雪在他心中的分量。
如果趙美蘭出事,他得難受一輩子。
兩人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美蘭慢慢扭身,要跨回到半人高的水泥牆護欄內,最愛的人在這世上,無論如何她得活下去。
樓頂上的人,包括黑石暗衛,絲毫沒有察覺世紀大廈東側高樓的樓頂,一人已舉槍瞄準趙美蘭。
蓬!
槍聲低沉,幾十米外幾不可聞。
這不是真槍,是打橡皮彈的氣槍。
堪堪轉過身子的趙美蘭肩頭中彈,承受橡皮子彈撞擊的肩部,帶動上半身向後仰。
「啊!」
毫無防備的趙美蘭失聲驚叫。
黑石暗衛大驚失色,用盡全力衝過去,想抓住趙美蘭,奈何相隔十餘米距離,撲到水泥矮牆上,未能抓到後翻墜落的趙美蘭。
兩人呆呆瞧趙美蘭急墜直下。
趙美蘭突然墜樓。
圍觀人群中,驚呼聲四起。
「美蘭姐......」
陳浩急了。
人群中,威哥微微一笑,心想:使趙美蘭墜樓,至少為何少節省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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