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軍講了趙寶的情況。
「你們回去休息吧。」
陳浩說着話拉開牧馬人越野車的車門。
「陳少......」
「你們跟着我,只會拖累我。」
陳浩清楚任軍怎麼想,瞧一眼以任軍為首的十幾人,坐進車裏。
十幾個黑衣漢子目送牧馬人越野車駛離,深知年輕老闆不帶他們,是在保護他們,既感動又無奈。
當年,在戰場上,他們與戰友同進退共生死,如今他們也希望,能與改變他們命運的年輕老闆並肩作戰。
「陳少是在保護我們。」
任軍輕嘆,難以想像年輕老闆掀起怎樣的波瀾。
天蒙蒙亮。
形單影隻的陳浩,走入一條幽靜胡同,往前走不到二十米,冒出數十黑衣人,擋住他去路。
陳浩停步,與這些黑衣人相距五米。
數十黑衣人,身姿挺拔,英武不凡。
軍中高手。
亦是特勤局精英。
陳浩微微皺眉,並非忌憚這些漢子,是不願與他們動手,殃及無辜的人。
「請你立即退出這裏,不然狙擊手會開槍擊斃你。」帶隊的黑衣人警告陳浩。
「我來找趙寶,不想傷害除了趙寶外任何一人,希望你們別攔着我。」陳浩言罷,緩緩前行。
砰!
槍響。
陳浩腳邊石板炸裂,碎屑紛飛。
狙擊手在警告陳浩。
陳浩直視前方,繼續邁步,無懼狙擊手。
高處。
狙擊手拉槍栓,褪出彈殼,再將子彈頂入槍膛,這一次他瞄準陳浩的腿,緩緩吸氣,在身體達到最穩定的一剎那,扣扳機。
與此同時,陳浩爆發,快似離弦之箭沖向人群。
轟!
幾個黑衣漢子猝不及防,硬生生承受陳浩衝擊,向後翻飛數米,砸入人群。
數十人亂成一團。
陳浩快如鬼魅。
擋路的黑衣特勤,接二連三倒下。
驚呼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狙擊手根本無法鎖定陳浩,心慌意亂。
短短十數秒,數十人東倒西歪,痛苦扭動呻吟,狙擊手再次瞄準陳浩。
陳浩轉身揮臂,扔出一顆石子。
石子破空。
啪!
狙擊手的槍被石子擊中。
確切說,石子擊碎槍上的瞄準鏡。
陳浩來到趙寶爺爺奶奶所居住四合院,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清晨。
袁建剛急匆匆趕來,看到胡同里的景象,臉色難看到極點,原以為幾十人名特勤局精英在狙擊手配合下,攔得住陳浩。
「那小子太猛了,十來秒就把我們全放倒,狙擊手根本沒機會擊斃他,好在大家都只是受傷,兩位老人也沒事,只是趙寶被那小子帶走。」
一人向袁建剛匯報,說到最後,慚愧低頭。
袁建剛鬆了一口氣,沒鬧出人命,不幸中的萬幸,轉念想到趙寶被陳浩帶走,忍不住罵娘。
另一名特勤走過來,對袁建剛道:「二老要見您。」
袁建剛暗暗叫苦,硬着頭皮去見趙寶的爺爺奶奶。
「如果小寶出事兒,我......我們沒法再活下去......」趙寶的爺爺坐在輪椅上,顫巍巍伸手。
袁建剛趕忙彎腰握住老人的手。
九十多歲的老人,並不曉得他孫子做了什麼,一再要求袁建剛把他孫子救回來。
袁建剛無語。
上午。
國賓館。
企業家峰會閉幕。
之後,眾人在宴會廳用餐。
與會者,少數人知曉黃雅莉遭遇什麼,卻守口如瓶。
其他人發現黃雅莉缺席,沒多想。
午宴開始前,一位要員代表官方致辭。
在座的嘉賓,時不時鼓掌。
柳萌萌陪着江干戈,坐在圓桌旁,目光所及,皆是政商名流。
這便是傳說中的上流社會?
內心波瀾起伏的柳萌萌,極力保持淡定。
認識陳浩,參加聯歡會,遇上江干戈,坐在這裏,前後不到三個月,她的人生變化之大,仿佛一場夢。
幸好,這不是夢,是陳浩帶給她好運,還是江干戈改變她人生,她也說不清,但有一點,她能確定。
陳浩註定被她遺忘。
從今往後,她是江干戈的女人。
「宴會開始,請大家舉起酒杯。」
致辭的大佬邊說邊舉起水晶高腳杯。
眾人舉杯。
軍刀悄無聲息出現在江干戈身旁,俯身在江干戈耳邊小聲道:「陳小子帶走了寶少。」
「好。」
江干戈微微一笑,不等站在最前面那人喝酒,率先仰臉,飲盡杯中酒。
國賓館外。
一輛越野車疾馳,加速衝過哨卡。
「有一輛黑色越野車闖入,立即攔截!」
門衛拿起對講機大喊。
陳浩駕駛牧馬人橫衝直撞,直抵二號樓正門。
牧馬人憑藉強悍性能衝上台階,轟的一聲衝破兩扇門,沖入樓內。
宴會廳門口,十多名警衛拔槍,槍指駕車的陳浩,陳浩視若無睹,推開車門,從容不迫下車。
「別動!」
「別動!」
警衛大吼。
陳浩無所畏懼,從車後座拽出渾身染血的趙寶。
趙寶奄奄一息。
樓外。
持槍警衛從四面八方狂奔過來。
樓內,十幾名警衛咬牙瞪眼,盯着陳浩。
陳浩拖着趙寶,走向宴會廳入口,經他一番逼問,得知趙寶帶人毆打黃雅莉,是受江干戈指使。
等江干戈最大的倚仗,不再握有權柄,再動手。
陳浩的計劃。
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
事已至此,他索性在今天,與江干戈做個了斷。
宴會廳內。
人們察覺到外面的動靜。
在座的政商名流,聚焦宴會廳那兩扇緊閉的華麗木門。
蓬!
一聲巨響。
幾名黑衣警衛砸開兩扇門,摔入宴會廳。
在座的男女驚愕。
陳浩拖着趙寶,走入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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