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
蘇雪頃刻間落淚,不顧掉在地上的包裝袋,衝出人群。
幾名維持秩序的保安,急忙阻攔蘇雪。
陳浩抬頭,見蘇雪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雖然之前他看出江干戈沒說謊,但仍有些擔心蘇雪。
現在,好端端的蘇雪站在那,他徹底放心,微微一笑,暗示蘇雪,他不會有事,別着急別傷心。
「陳浩......」
蘇雪急得哽咽,手腳哆嗦,眼睜睜瞧男友被押入警車。
「殺人的,不是我,我不會有事!」
陳浩在車門關閉前一秒朝蘇雪喊話。
蘇雪傷心着急無助的樣子,着實令他心疼,故而大喊。
對手算計他。
他也不是任由宰割的弱者。
周家老爺子,乃至軍方那幾位大佬,定會為他主持公道。
嘀嘀!
警車鳴笛,驅散擋路的人。
無數青華師生瞧着坐在警車裏的陳浩,眼神複雜。
陳浩就這麼被警方逮捕。
當晚。
分局,審訊室。
陳浩坐在椅子上,雙手與椅子兩側扶手銬在一起,身後站着兩名面無表情的看守。
負責審訊的人還沒來。
陳浩貌似閉目養神,實則在思考。
最壞的情況是什麼。
一旦發生這種情況,又如何。
吱紐!
房門打開。
陳浩睜開眼,看到來人,有些意外,失聲道:「周哥......」
「你們兩個先出去。」
周鐵峰讓看守離開。
待看守離開,周鐵峰坐到陳浩對面,嘆了口氣。
「周哥,是那小子陷害我......」
「我知道。」
周鐵峰打斷陳浩。
陳浩愣了一下。
「無論真相是什麼,你決定動手那一刻,就已經輸了。」周鐵峰神色黯然,又道:「你打傷的人,身份太特殊,而死者是他的貼身保鏢,平時以青華保安的身份,在暗中保護他,死者另一個身份......警衛局特勤......」
「特勤......」
陳浩想罵娘。
最壞的狀況出現。
他的對手,被那麼多特勤保護,只有一種可能。
中州第一個公子哥兒。
「他叫什麼......」
「江干戈。」
周鐵峰的回答,令陳浩徹底死心。
「其實,你今天的遭遇,也與我們周家有關,江干戈喜歡我小妹,不容許任何男生接近我小妹,在四中讀高中時,不少男生因此被迫轉學。」
周鐵峰這話刺激陳浩瞪大眼。
原來是無妄之災。
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絕對避開周倩。
周鐵峰繼續道:「後來我家老爺子覺得這麼下去不行,便與江干戈的長輩約定,大學四年我小妹仍不喜歡江干戈,江干戈必須遠離我小妹,而你在這期間出現......」
「江干戈所作所為,倩姐清楚嗎?」
「她只曉得,高中時有些追求她的男生轉學了,具體怎麼回事兒,我們從不跟她說,怕影響到她。」
周鐵峰面對陳浩,內疚不已,「春節前,江干戈針對你,被他爺爺警告,我以為他不會再......」
陳浩搖頭道:「事已至此,周哥無需自責。」
周鐵峰欲言又止,其實他和老爺子有私心,覺得陳浩配得上的周倩,希望周倩和陳浩走得近一些。
結果弄巧成拙。
「會怎麼處理我?」
陳浩問周鐵峰。
周鐵峰道:「眼下,真相已不重要,老爺子和華老已經與江干戈那位長輩溝通過。」
陳浩凝視周鐵峰,靜待下文。
周鐵峰道:「名義上,你以過失殺人傷人罪名入獄服刑三年,實則離開內地,但是三年內不得與內地任何人聯繫,包括親屬,在內地之外的地方,不得公開露面,也就是說,你不能讓內地任何人知曉你沒入獄服刑。」
「那我父母......」
「不能聯繫他們。」
周鐵峰也替陳浩難受。
陳浩清楚,周老爺子華老等軍方大佬已盡力,正常情況下,他光是重傷江干戈,不被就地格殺,也得坐穿牢底。
「這次我衝動行事,重傷江干戈,那名特勤的死,不能說完全與我無關,受些懲罰是應該的。」
陳浩認栽。
「你不用內疚,死的那名特勤,上個月查出癌症晚期,活不過半年。」周鐵峰道出死者的情況。
「原來如此。」
陳浩釋然。
「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做?」
周鐵峰問陳浩。
陳浩思來想去,想到父母想到蘇雪,心情越發沉重。
這些最親的人,以為他在監獄服刑三年,得多麼痛心。
他的大學生活,也多半止步於此。
考上大學不到一年,他在學校里的日子,屈指可數,美麗的青華園,很多地方,他還沒去過。
他苦笑,笑容顯露傷感與無奈,對周鐵峰道「能不能幫我瞞着我父母,就說我被軍方秘密部門選中,參與一項絕密研究,三年不得與外界聯繫。」
「這個......」
周鐵峰想了想,點頭說好。
「謝謝周哥。」
「小浩,你謝我,是埋汰我。」
周鐵峰自認害了陳浩。
陳浩笑道:「一碼歸一碼。」
「如果三年後,你還回青華讀書,我會想辦法為你保留青華學籍。」周鐵峰想做一些事彌補陳浩。
「也好。」
陳浩點頭,轉念一想,三年後背負殺人犯惡名重返青華,不知多少人會鄙視他、嫌棄他、厭惡他。
周鐵峰同陳浩聊了半個多鐘頭,起身要離開。
「周哥,如果我沒忍住,與內地熟人或下屬聯繫,會怎樣?」
陳浩凝視周鐵峰。
周鐵峰道:「你在內地所有產業,會被一刀切,然後被各方瓜分,你也無法再在內地做任何事。」
陳浩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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