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人,望向書記官,也想聽他的解釋。
謝玉祁和李清越知道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他們還是傾向女子可能之前服了什麼藥劑。
哪知道他的解釋是把馮老夫人的說法搬出來,「按照馮老夫人的說法就能對得上,還要什麼說法?」
「沒有其它異議,案子就可以結束。楚王縱馬行兇,罪證確鑿,罰黃金五百兩,徒刑。」
沒有算錯的話,剛好把楚王府的錢給薅光,又讓楚王動彈不得。
全部都是因為馮老夫人的一句話。
李清越沒等他說清楚徒刑多久,對着馮老夫人使用精神力,馮老夫人精神渙散了一會,打斷了書記官的慎判,
「慢着,大人,老身方才只是開了一個玩笑,老身看到的和死者的婆婆看到的是一樣,只是老身不想讓楚王好過。
大人,你不知道,楚王府在每次休息的時候,都能打到獵物,他不分給老身,老身忌恨,才編造謊言。」
原本微笑的書記官,笑容再也掛不住,只有物證,沒有一個人證,他想強壓都壓不下去。
他覺得他還是可以爭取一下,「人可以說謊,證據不會說謊!」
「證據也是可以說謊的,不同時間段所造成的淤痕,呈現出來是不一樣的。」
柳大老爺徐徐地說出他的見解,書記官當然知道是不同的時間造成的傷痕是不一樣的,背後之人,有心出手,會留下這樣的漏洞。
目前來看,沒有遺漏之處。
正在會審進入僵持階段,一名穿着打滿補丁灰衣的青年男子請求進來,李清越知道重頭戲來了。
她加大了對男子精神力的控制,只見男子哭着對坐在上首的書記官說,
「大人,小人的媳婦死的冤枉。昨日,有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走到小人家裏,與小人以及家母說,只有讓小人快臨產的媳婦,在他們指定的車輛旁邊暈倒,就可以拿到黃金一百兩。」
「對,對,對,老身以為真的在一旁摔倒,沒有想到,在馬車過來之前,兒媳婦怎麼就往馬車上沖,而且被叫進院子一會,出來只喊疼。
兒媳婦疼的冷汗涔涔,那人用劍指着老身,讓她快跑,等兒媳婦真的跑了,那人就消失不見。可能是兒媳婦走的太急,頭才會磕到車身上。」
楚王府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母子怎麼幫他們說話了。
比他們覺得不敢置信的,當屬坐在上首的書記官,他不懂為什麼這一家人的口供說變就變。
當初不是說好了嗎?
男人說是被人收買的,同時他也證明是側面撞過去,還怎麼審下去。
書記官知道只能見好就收。
謝玉祁和李清越回來,可不是為了案子能順利完結,他們是為了讓幕後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不管那名孕婦懷着怎樣的目的,用人命來陷害他人,都是他們最為憎惡的,特別是孕婦。
「大人,你嘴中所謂的證據都是收賣之人故意製作的,楚王府被證明無罪。另外,大人,你不應該去查事件中真正的兇手嗎?」
真正的兇手,書記官心裏當然有數,他還是幫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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