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第二百六十八章 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兩章合一)

    林月掃完雪進屋,摘下棉帽子正用手背蹭蹭凍出來的鼻涕時,史珍香猶豫一番,假裝不經意問她道:「隔壁罵人那老頭,單獨和你說過話沒?」

    林月抬眼看着春芳娘實誠道:「說過。」

    老老太躺在靠窗邊的位置,聞言連忙扭過頭看林月。

    她可沒有錯聽,史珍香問的是單獨。

    大月才來幾天啊,來了就被田芯安排到租下來幹活的屋裏住。

    又因為大月和楠楠都沒件像樣的換洗衣裳,所以她家甜大寶,這幾日壓根兒就沒給大月安排活,只給兩塊布和一些棉花,還有一些淘汰下來的舊衣裳,讓大月先做做針線活做兩雙棉鞋。

    大月這幾天壓根兒沒在村里走動,要不是她和招娣撂倒在炕,人家也不出屋子,老老實實在家做針線還能被那不正經的老傢伙堵住說話?

    林月發現太奶有點着急,連忙竹筒倒豆子交代道:

    「就今兒傍晚的事,天剛擦黑兒那樣,我洗完衣裳將污水倒雪包上,他趕車在我面前停下來,問我定下來住哪了,我沒答他。他說他是隔壁姨奶公,讓我叫一聲他。我沒吱聲。」

    林月剛經歷過差點被人強迫,不喜和男人搭話。

    她甚至希望最好這輩子都別有男人和她說話,除了家裏這幾個。

    所以田芯說會留她和姑娘們一起幹活,而不是去鋪子那面打雜,她打心眼裏鬆口氣,還很開心。

    可林月怕老老太和村里人覺得她沒禮貌,垂下眼帘繼續老實告知道:

    「完了他就喊我月月,自顧自停下車說,我一個婦人帶孩子不易,將來沒個男人哪能行,年紀輕輕的白瞎了。

    又說我奶和田芯她們忙,讓我往後有啥事別客氣,有什麼力氣活就去隔壁找他,他有車,天天出外跑活能幫我捎針頭線腦,沒事兒也可以去他家串門子嘮嗑。我就嗯一聲,沒了。」

    自始至終也沒叫一聲姨奶公。

    春芳攥起拳頭,將手裏的饅頭捏扁,她在琢磨要不要提醒大月姐,離那個老淫棍遠點兒。

    可是她提醒完就會暴露娘。

    要不然怎麼會知曉對方是什麼人。

    關二禿女兒英子本來沒多想,隨她爹,心大得很。這苦日子心不大點兒就得上吊,她男人都被她爹治死了。

    但她瞟到春芳攥起的拳頭,再聯想之前春芳娘特意問大月那話,眼神閃了閃,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剛要打圓場說下一話題,沒想到春芳娘突然道:「以後你見他繞遠走,繞不開非要找你搭話就厲害點兒,明告訴他不想和他說話,要是敢再和你搭話,就要回家告訴你奶和你三位叔叔。」

    得,明了,一定是知道點啥,或是經歷點兒啥。

    英子站起身:「我去看看藥熬好沒。」

    到了灶房才露出驚訝表情:

    她的爹,和她的兒,於加棍竟然是那種人。

    紅棗也不敢亂看,只忙着低頭給招娣餵粥,為緩解尷尬,還裝作若無其事勸說招娣:「你全吐了不行,多少要吃點兒。」

    就好像剛剛那番話沒什麼歧義,大夥都沒有多想在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老老太看眼紅棗,這才鬆口氣。

    要不然剛才有些尷尬。

    尤其那個英子,可真是的,嗖的一下站起身竄走,很怕別人不知道她明白點兒啥,春芳那丫頭臉通紅。

    這面大月也終於反應過來,不再顯得那麼木訥地說:「我記下了,嬸子,謝謝您提醒。」

    史珍香一邊裝作不當回事說沒啥,一邊繼續給菜澆水。

    而老老太沒想到今晚的八卦還真不少,她躺在炕上看到紅棗爹又背虎撐回來了。

    商鋪漢子們三天一輪班,否則連着熬夜受不了。

    紅棗爹等幾位下工漢子,今晚和領髒衣服洗的孩子們一起回村,幫孩子們背客人的髒衣裳。

    他們是步行,有的小孩子是滑雪。

    虎撐滑雪就掉溝里了,紅棗爹只能前面掛着商隊的髒衣裳,後面背虎撐走了二里地。

    英子急了,虎撐是她的眼珠子,當即就慌裏慌張地說:「怎的了?」

    紅棗爹說:「你別慌,沒事兒,就是膝蓋摔破皮出了點兒血,棉褲也扯開了,你家怎還領髒衣裳洗?」

    自從關郎中和許田芯混,掙的多在村里不是秘密。

    英子給虎撐擦膝蓋血說:「我尋思能掙點是點兒,忘告訴我兒了,今兒咱家來客人,沒法洗衣裳。」

    老老太擺手:「洗,用這水。」

    說完就看着紅棗爹推開英子,給虎撐那孩子檢查胳膊腿,怕把骨頭摔壞:「這疼不疼?」

    「不疼,豐收伯伯,您凍着沒?把棉襖脫給我。」

    虎撐棉褲扯開了,紅棗爹叫魏豐收,怕娃凍屁股就脫了自個棉襖給娃裹腿上。自個穿裏衣披着靰鞡草。

    同行漢子們勸他將客人們的髒衣服套身上取暖,他怕路上遇到送客人進村入住的車,讓客商們瞧見不好就沒穿。

    虎撐扭頭看一圈,滿屋子都是女的,突然摟住魏豐收的脖子小聲說:「我想撒尿。」

    「伯背你去。」

    然後不僅給虎撐接完尿送還給英子,囑咐英子一句:「你燒點兒熱乎水」,又拎起許家兩個水桶去村井打水。

    挑完水回來,看到許家院裏堆的木絆還沒劈,哐哐一頓劈柴。

    老老太心想:那紅棗爹進屋看到她病了,沒像別人似的問候她一句,就是不停幹活。

    上值蓋的破行李卷不放炕上,直接扔在屋地,應該是怕髒了她家炕。

    你再瞅那被子單薄的,一瞅就知道裏面裝的是柳絮,魏老太太對這個二兒子挺狠吶。

    不過,哪裏是沒和她打招呼,老老太扭頭看向紅棗,好像也沒瞧見他閨女在這裏。

    魏豐收劈完柴隨劉靖棟一起進屋,打算和許家老老太打聲招呼再離開時,才看到紅棗:「老閨女,你咋在這?」

    紅棗說:「不知道。」

    紅棗都無語了,她是隱身的嗎?

    她就坐在炕里,他爹都沒瞧見,一直忙乎虎撐。

    老老太瞟眼英子,又瞟眼正忙着給閨女賠笑的魏豐收,心想:其實這倆人能搭夥過日子,年紀相配,還都是那老實巴交的實誠人。

    至於劉靖棟杵在英子和魏豐收中間,他是來給許家送麵條滷子。

    他娘用鹹菜絲和肉絲做的醬鹵讓給許家送來,明早做病號飯能省不少事。這是送給老老太的禮物。

    劉靖棟又從懷裏抽出一本書,對另一位病號喊道:「許昭昭。」

    招娣一愣,這是第一次有人公開且大聲喊她新名。

    劉靖棟看着頭髮被剃禿一塊的招娣,並不覺得丑,也不覺得好笑。

    只覺得沒大事兒,好起來又是一個俊姑娘,就像他們男人常說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往後人生還長着哩,過了這關只會更生猛:

    「你還迷糊不?要是不迷糊了,我聽有銀說,你稀罕認字,特意收集田芯寫的。你不認識只收集沒啥用,我送一本書,這是我啟蒙用的,躺炕上養病你就看。」


    劉靖棟有點嫌棄招娣躺的太往裏面,他單膝跪在炕上打開書頁,還要注意男女之間的距離。

    紅棗本來要下地讓給他位置,他說你別走,指着字扯脖子告訴道:

    「我幫你折頁了,折頁第一個字就是你的姓氏許,後面是先生教的直音法,都是差不多的音,咱村徐大福的徐,需要的需,柳絮的絮」

    「你看到了嗎,這裏是你的昭

    這個厲害了,這是銀錢的銀,也是有銀的銀。

    還有,像這個字念羊,仨小羊摞一起念膻,你想都吃三隻羊了,嘴裏能不膻嗎。

    明白沒,我把有竅門的字都念給你聽,你紅棗你們也要學?」

    怎麼還有倆人在直勾勾盯着書。

    紅棗和春芳齊聲道:「要。」

    連虎撐也嚷嚷:「我也要學。」

    「那你們先記這些簡單的,互相考。」

    老老太肋骨疼也沒忍住嘖嘖,她有些感動。

    瞧瞧她家招娣那眼神都有了光亮,可見這本書送到心坎上。

    老老太本來以為只有白慕言是知書達禮的孩子,又會念書又會送禮,沒想到二道河還有一個洞洞。

    以上,許田芯和於芹娘回村後就聽說了。

    今晚許老太和「仨有仨孫」都不回家。

    許老太和滿桌子要給青樓姑娘們看大門,怕有男客進錯屋子。

    倆人還舉火把指揮過姑娘們去女廁所。

    許老太一揮手,幾十位姑娘們就排隊朝後院女廁跑,滿桌子在另一頭指揮,倆人在茅房外面守過門。

    為女客,甚至還拎個尿桶放屋裏,姑娘們就別嫌棄聞味兒了,她們都沒嫌放在地炕上,她們家屋地是炕。

    許田芯把這些鏡頭都直播完,揮着鞭子拉着她嬸娘,還拉滿滿一車客商們回村,幫客人們辦理入住後才回家。

    林月給於芹娘和許田芯端熱乎乎洗腳水,許田芯說:「姐,今兒你累着了吧?」

    「不累,沒啥活」,林月早早就將嬸娘和田芯的被褥鋪炕上熱着,又將田芯口罩和脫下來的襪子泡水盆里。

    英子姨是坐在灶台邊,一邊舉着於芹娘和田芯的鞋烤火,一邊解釋說:「我忘了今兒不能領髒衣裳。可是都領回來了,就給洗了鋪在田芯叔屋裏。」

    於芹娘腳有點兒腫,忙乎半宿才到家,手有點刺撓刷了六洗衣盆飯碗,聞言不當回事道:「正好他們不回來,那屋又有新鮮菜也要燒炕,洗了正好鋪在那屋。」

    然後就和英子還有大月聊起家常,聽說趁探望老老太的功夫,家裏沒斷人。

    老老太還拽住許田芯衣角,忍住肋骨疼小聲說:「還瞧見了種菜。」

    老老太很懊惱:「快給我打夾板。」

    聽說她這壞的肋骨用板子固定住,她就能站起身四處走路,只不過要用兩個胳膊肘夾住腋下,手只能伸到前胸這裏撲騰伸不長。

    那也成啊。

    她不想躺着讓人伺候,想幹活。

    許田芯躺在老老太旁邊晾着剛洗完的腳丫,聞言不當回事道:「瞧見跟着種菜,其實也掙不了多少銀錢,安啦,你別着急起來再躺兩天。」

    不是許田芯看不上這點小錢,是冬天種菜屋裏廢柴不離人,還要屋子大才能多種,量起不來怎麼可能會多賺。

    可是再怎麼精心伺候,也要小三十天才會長出一茬菜。

    要不是家裏有個魚莊能賣出去貴菜,還有鎮裏酒樓和西山鎮每月會定一些,在這裏冬天種菜搞不好會砸手裏,只能自己吃。

    因為買得起新鮮菜的人家太少。

    甚至買得起的還不知道人家大門沖哪開,舉個最明顯的例子,霍允謙。

    大將軍一定買得起,也常吃,可她能上門去賣菜嗎?她去,也是許田芯翻翻眼睛,給人送禮。白送還行。

    像她家就知道富人老白家大門沖哪開。

    可白姑姑說要不是白慕言在家,想讓這個出息的吃好一些,連白家都不會買她家新鮮菜,太貴。

    這裏冬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家一冬天就吃酸菜,凍白菜、地窖里的新鮮白菜,凍南瓜,土豆地瓜。胡蘿蔔和蘿蔔就是孩子們的水果。白家也沒出奇到哪去。

    她奶說,現在她家種新鮮菜純是為提高飯莊檔次,配着那些比較貴的稀有魚往外賣。讓客人覺得這個小村落是有點好東西的。

    於芹娘也剛要說,家裏就豆芽和蒜苗是村里人不會的,還被大月提前抱到她那屋,並沒有被人看到,扭頭發現田芯睡着了。

    於芹娘急忙擺手示意英子和大月:「要不然咱們都一鋪炕這麼睡吧,來,昭昭,給嫂子和田芯讓個位置,我摟她睡。我去看看牛棚子就關大門。明兒田芯要起早陪於東家去鎮裏辦事,回來還要帶一車酒濾出來送人。明早我做飯。」

    於芹娘明天在家,一早要現包蒸餃送到關家,上車餃子下車面,讓田芯去招待於東家,她也有一堆活。

    真的是一堆。

    第二日一早許田芯拎着食盒離開後,於芹娘就指揮大月和英子幫忙爬到玉米樓子上,抖抖蓋玉米的油布掃掃雪,然後從簍子裏往下扔玉米,扔出一座小山來。

    許家今日不僅要磨不少大碴子,而且還要磨一些大米。

    怕大米放久長蟲子,後期屯糧買的都是沒脫谷的。

    這可是個力氣活,一般人家還沒有磨米的傢伙什。

    多虧家裏有個手巧的許有糧,要不然甭管磨啥都需要單花錢。

    於芹娘從倉房裏抱出谷礱(long),竹木相結合做的,能用它磨米。磨完放在旁邊的木斗里,下面連着手搖車,手搖車吹風能過濾出糠。最後再用石舀打,把米外皮打去才是精米。

    院裏正忙乎着,外面美壯用驢車拉着滿桌子來了,車上還有十麻袋黃豆。

    十麻袋哪裏夠做大醬,這叫開飯店還要直播賣大醬,這是怕家裏攢的黃豆不夠,許老太又單獨買的。

    可見今日家裏還要趁幾口鍋閒着烀豆子,二月要做大醬塊子了,再不做,耽誤明年四月份下大醬。

    美壯扛起一麻袋黃豆就進院,滿桌子人未到聲先到,帶小跑跟在美壯旁邊扶着:「艾瑪,你懷娃呢。」

    進院看到於芹娘在推磨,又一拍大腿:「作,你給我放下,我來。」

    老老太在屋裏急得,聽說今日仨有也不在家,要隨田芯一起去鎮裏買糧食。

    趁這次把米麵糧油給屯好,然後有倉和有銀過兩日就要出發去縣城府城送貨,要不然年前趕不回來。

    老老太一着急坐了起來,夾着兩隻胳膊在幫忙挑揀黃豆。什麼疼不疼的,這麼多活。

    許招娣也使勁捶了自己兩下,爬起來時渾身冒汗,告訴自己,你痛快給我好起來,我要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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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哭唧唧:「姐姐,如果沒有野菜,寶寶和貝貝要被餓壞。」

    渣男:「隨珠,再苦不能苦孩子,我們啃樹皮也要讓你妹妹兩個孩子吃上蛋糕。」

    死不死呢,隨珠轉身吃香喝辣,順便看渣男賤婊挖野菜啃樹皮。

    只是,不遠處那個基地指揮官總是紅着一張臉盯着她:「這裏有個男人和孩子,需要你認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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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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