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第二百五十九章 真真是接地氣的小伙子(兩章合一)

    「你們哥仨可能還不清楚,招娣撞頭起因有咱家的事兒。」

    「啊?」許家仨有很驚訝。

    許老太將谷素芬在外面說她家的壞話,以總結性發言告訴三個兒子道:

    「她在外面說老三不干好事兒,被官府的的人鞭笞過。」

    許老二和老四立馬看向許有倉。

    許有倉面不改色:「」

    許有倉心想:

    不得不說,許有書這方面還挺有見識的,還能從他傷口看出是被鞭笞。

    怪不得侄女說,除非將傷口刺字精忠報國四個大字,否則你當誰看不出來是怎麼傷的啊。

    「說咱家開鋪子起步錢,不是正道來的。

    說咱家起步時不朝他們借錢,那是怕過後他們會沾光;

    在外面說她家孝順,你奶在咱家過的不好。

    還說你奶要看咱家人臉色,連田芯那個曾孫女的臉色也要看。」

    「仨有」開始運氣了。

    說那話都不沖太陽,咋那麼能扒瞎呢。

    別說借錢了,當初朝大伯家借糧都費勁,這般還怎麼上門借錢,能借給他們嗎?

    曾經他們哥仨不是沒有納悶過,為啥很多時候,親戚會不如兩姓旁人,甚至不如陌生人。

    像當初他們哥仨大雨天一身臭味買餅子,那位給他們熱乎水喝的大娘,他大伯一家就不如那位陌生大娘。

    而隨着成長,見識多了點兒,要說這段日子,讓哥仨感受最深的還是娘的那句話。

    越窮越沒人幫,那陣能伸手幫忙的才叫真正的貴人。

    比如家裏很窮時,走幾里地抱倭瓜去家裏的滿桌子老姨。

    而且在非常難的時候,真的會遇到很多惡人。

    越窮,別人對咱惡意越深。

    倒是有本事有錢後,遇到成人之美的才會變多。

    還不能把這事兒想太透,想太通透,根本沒法和任何一個外人深交,因為連村里人現在為啥對他們家不錯,不也是這個道理嗎。

    所以心酸自個心裏明白就得了,「仨有」連和屋裏這些長輩說說委屈的心思都沒有。聽完後更是懶得質問:

    大伯一家為啥要這麼詆毀他們。

    沒有為啥,這就是人性。

    可是當「仨有」聽到許老太下面這番話,終於有些受不住了。

    「許有書的娘還對外面人說,你們侄女在家裏作威作福。

    說田芯沒啥大見識,突然被人高看一眼就抖擻起來。

    將來要是帶很厚實的嫁妝,也會跑到婆家想罵誰罵誰,沒教養。」

    被提及的許田芯,正好推門出來。

    此時,許田芯的形象是劉海兒打綹,兩隻手掌心一直緊忙乎,用力過猛通紅,衣袖和前大襟帶點滴滴血跡。由於跪過雪地,褲子膝蓋處又髒又有印記。

    整個人的狀態,就好像是坐過一宿綠皮火車硬座的模樣。

    她正打蔫兒詢問道:「我睡哪?」

    四伯爺家的大兒媳一愣,急忙站起身拍額頭道:「我咋就忘了要給孩子鋪被。」

    心裏卻想:人家孩子都這樣了,這大半宿救完這個救那個,沒少出力,一看就是個憨厚的。

    谷素芬那娘們心肝咋就能那麼黑,竟然在外頭扒瞎(撒謊)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

    然後許田芯就嘴甜地對婦人說:麻煩大奶啦,轉身就又跟人家進屋,就像沒有聽到大房講究她那些話似的。

    許田芯越平靜,她三位叔叔越急眼。

    「寫。」許老二臉氣通紅,看向許家莊裏正道。

    有糧是哥仨中最憨厚念情的一個,他也忍受不了了。

    所以許老太接下來的話,就不是對哥仨說的了。

    而是特意對屋裏眾人說道:

    「今日真是麻煩大夥了。

    還有里正老哥哈,你跟着又摔跟頭又陪着忙半宿的。

    不過,我還是要再耽擱一小會兒,想和大夥嘮嘮幾句心裏話。」

    大家紛紛點頭。

    許老太沉聲道:

    「以前我家窮,大房就踩我家,說我家這幾個孩子不如許有書。說就說去吧,那時候我家日子確實比不過大房。日子沒過起來前,爭辯倒像個笑話。

    可眼下我家日子剛好過點兒,其實也沒有多好過,不瞞大夥,就是吃飯比以前不再那麼算計一些,那面這就開始尋尋摸摸地找機會,總惦記把我家錢拿過去一些,最好白給。

    這話我沒有向他們身上潑污水吧?

    大夥全程看了大半宿,說白了,不就是這麼回事嘛?

    而且連那面的親閨女都聽不去下耳,這才有了這場禍事。

    更不用說,我要是想找人證明不難。當初那面有書娘都和誰講究的,我懸賞叫出來問問就知道真假,這真是我的實在話。

    所以我是有理由認為,就大房這種起頭就見不得我家好的親屬,下一步我家錢要是很多很多時,是不是就要害死我們了?

    最好我死,我三個兒子死,田芯認識貴人有撐腰的也死。

    就剩小芹帶個幼兒,甚至連這個根兒都不會給留下。

    諸位長輩或許覺得不至於,可事實上,大夥想想,這樣的戲碼還少嗎。

    孤兒孤女爹娘死後被親戚搶奪家產的,黑心腸親戚利用天災往下一推,孤兒孤女過後就沒了,還沒人為他們伸冤。

    還有大房那面愛胡編亂造講究我家,撒謊張嘴就來,往後我家真有些余錢後,我們能知道他們會用我們名義在外面幹啥嗎?出去拿我們名義賒賬呢。

    更不用說,過年過節一個鍋里攪飯了。

    我真怕外人讓他們害我們,他們蠢,又嫉恨心強,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是不是?

    或是他們本身就心腸黑透想害我們,給我們飯里下藥能知道嗎?」

    大夥聽得直嘖嘖,不分析還不覺得啥。

    這麼一分析,許家大房直接成殺人犯了。

    真有口才啊,難怪會做買賣。

    也是,不說許家二房這種沒借過什麼光,淨跟着倒霉的親戚不想再和那面往來,就連他們往後都不想和許家大房多走動。

    大夥紛紛勸解許老太:「罷了,正好今晚鬧得那麼凶,確實沒法再裝得像一家子似的,寫個斷親文書就寫,咱大家理解着吶。」

    連最不願意得罪人的鄉親,也跟着這般開口勸許老太。

    因為許大伯一家子,早在把田地收回時就走了。

    當時在離開前,許大伯還眼睛氣得通紅,咬牙看着大家說:「大夥能放過我家了吧?呵呵,你們滿意了,誰讓我沒本事,真是熊我熊到頭,再給就剩骨頭渣子了,能放我走了吧?說話啊!」


    大房一副受害者模樣離開。對姑丈郎中等等一眾人連句感謝話都沒有,倒滿眼全是恨。

    許大伯越這樣,大夥越心寒。

    許老太這才說出訴求道:

    「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斷親文書會一式三份,一份放在里正老哥那裏留個底,一份給我家,一份送他們那裏,他們可能不收,也不簽字,愛收不收。

    我寫它,只是想讓大夥幫着給宣傳宣傳是咋回事斷親的,畢竟他們在外面幹啥,我們這面不一定知道。

    但周遭十里八村,我絕不能讓他們再打着是親屬名義。

    拜託大夥要是聽說那面拿我家說事,也幫忙告知一聲我們兩家徹底不走動了。

    這就是我讓我家仨小子一定要寫斷親文書的原因,知道的人也越多越好,免得那面萬一惹出啥禍事,我們家還要跟着遭殃。」

    許老太心裏清楚,大房要是在外面犯誅九族的罪,他們家仍然還是跑不了。因為在犯滔天大罪面前,這種文書在官員眼裏不起法律效用的。

    但你要說寫完一點作用不起,也不是。

    它在老百姓眼中是好使的,有些類似於「名聲」的效用。

    古人為何那麼注重名聲,正是因為它會一傳十十傳百,傳得人多了,這就會成為判定的證據之一。

    所以這就夠用了,許老太不信大房會幹出誅九族的罪。

    你當那罪是一般人能犯的上嗎?

    大房不害怕他家就不錯了。

    畢竟雖然她家也是小草民,但是她家還偷摸造個鹽啥的,多少沾點誅九族。

    許老太讓家裏的兩輛牛車,三位兒子點着火把親自挨個送長輩們。

    還讓關二禿特意給許里正看看摔過的地方,關二禿說只是崴了一下,尾巴根兒也沒事兒,給了藥油讓抹抹養一陣。

    許里正很驚奇:「竟然是油?」這種質地的以前壓根兒沒用過,聞起來全是藥味搓起來冒火。

    關二禿與有榮焉,高深莫測一笑,沒忍住對眾人顯擺道:「田芯特別會做油,各種油。」

    眾人聽到這話心想:艾瑪,能拿油玩。許家二房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那種最不經意間的露富,才讓人感受最深。

    而這面許老太在送五姨奶時,還被五姨奶拽住手好頓感慨說:

    「香花啊,以前姨婆真是看錯你了。這次通過這些事兒,姨婆都有些後悔了。」

    後悔以前咋就能和老老太一起講究這個小兒媳。

    到見真章時,你看看自從家裏能擔得起了,就又要養婆母又養侄女。

    但自己一把年紀,有些話也不好意思直說。

    許老太卻聽懂了,這位姨婆以前確實沒少講究她,可也是這位端着熬出油的小米粥一趟趟送來:「過去的事兒了。」

    「是啊,過去了。

    只說眼前。

    說句不好聽的,瞅招娣爹娘那副死出,那孩子本是活不下來的命,要不是你家她眼下已經咽了氣。

    而有因就會有果,本該死的人又活了,你家往後還要承擔這個果,養個孩子不容易。

    姨婆是想告訴你,萬一她往後要是不聽話,你有委屈就回來和我說,別憋着,你已經很不易。

    更不要怕大夥說,不是親娘養的就是不行,偏心啥的,誰敢說這個,我第一個去撓她,能養就不錯了。」

    許老太笑得真心誠意,應了下來。

    等「仨有」送完所有人回來後,許老太才抽空在餵牛草料時,問幾個兒子鋪子的事兒,還有誰留在城門那裏。

    聞聽沒人扣留在那,大力和劉靖棟已經趕着許家另外一輛牛車回了村,並且也沒找趙大山。只不過提一嘴是二道河村許家人就放行了。

    許老太笑了下,沒想到自己現在這麼有名。

    許老三瞟眼他娘,又瞟一眼:「先提的您,沒好使,老四又提的是田芯。」

    老四:「」三哥你幹嘛要傷娘自尊。

    許有銀趕緊找補道:

    「娘,其實提誰都沒用。

    事實上,咱都想茬了,不用提人,你只要有正當理由,一聽要去救命敲藥房門,人家鎮北軍和衙役可不一樣,這真是看出來正規了。

    一邊立馬查我們身上帶沒帶刀具一邊問話,把車上帶的鋤頭啥的扣下,就趕緊派人跟着我們幾個去藥房,還幫忙敲門。」

    一點兒沒為難,更是一點兒也沒耽擱。

    「那臉板的,我還以為他不認識咱家田芯呢。直到敲藥房門時遇到巡邏的,巡邏人打聽這是怎麼了,城門派來的那幾個說,啊,二道河許田芯家出點兒事,要買藥。我聽那意思,就好奇問他,你們都認識我侄女?他說一車車送過皂角,沒幾個不知道。」

    許老太聽了這話,只會更高興,心想:我們祖孫倆還見過大將軍呢,這不算啥。

    「行了,你們趕緊回去吧,明日不用惦記來。

    聽你們關叔那意思,再穩定個大半天,看看明兒白天啥樣。

    只要招娣能挺住在路上別給晃邪乎了,我們備不住明下午就回去了。

    許里正家又有車,雇他家車再抬着你奶一車就能坐下。你們看好鋪子是正經,要做的很不好吃就給客商便宜一點兒,聽見沒有?」

    不知道「仨有」聽沒聽見,只知道這仨人是後半夜一點又趕回二道河商鋪。

    到家只眯一會兒,就要幫商隊餵騾牛抱柴做飯幹活。

    早上五點,有十幾個姑娘形成方隊,為防虎豹豺狼還帶着利器,從村里方向結伴正趕往商鋪。

    滿桌子驚訝:「春芳春杏,紅棗麥苗,你們咋來了?」又看眼後面跟着擠進來凍夠嗆的丫頭們。

    麥苗擼起袖子:「幫着給商隊做早飯,我們都會和面。」

    許田芯曾經雇走的小姐妹們來了,本來爺爺們也要來,被姑娘們攔住了。

    也不是說除了這十幾人,其他人不夠意思,而是姑娘們商量好,田芯家出事了,幹活人少,要早一撥去許家商鋪幫忙做飯燒柴,晚上再換下一撥,這樣還不會耽誤田芯派給她們的活計。

    而有了這些姑娘們端菜做飯賣貨幫忙,滿桌子一早上就和劉老柱老妻胡椒,包袱款款要去許家莊。

    給老姐她們送飯去。

    兩個老太太真呢性,還趕着牛車。

    劉老柱實在走不開,他白天要組織人手冬捕,靖棟還沒醒,有銀他們要等商隊離開才會有空,只能急得不像樣喊道:「你倆一把歲數走道都打出溜滑,趕什麼牛車,給你倆頭髮摔得跟雞冠子似的就美了!」

    倆老太太急性子,男人們能會的,她們憑啥不會,看八百多遍了早晚要有第一次:「駕,駕!」磕磕絆絆的倒也趕明白了。

    與此同時,白慕言正在耳房刷牙,就聽到他姑母回家取貨時,和他祖母快言快語說許田芯家出事了。

    田芯眼下在許家莊,一宿沒回。

    「聽說昨晚就沒吃飯,還是借住許家莊親屬家擠着睡,老遭罪了。」

    白奶奶稀奇:「為大房的事兒,卻沒住那裏?」

    白姑姑說:「沒有,具體咋回事還不清楚。」

    白慕言看眼桌上的八珍糕還有早飯,對家裏的煮飯婆子說:

    「將糕點和早飯再多做一些,我要帶走。」

    又琢磨着:許家大房出事,他就算不沖田芯,沖許奶奶是不是也要隨個禮。

    一般情況下都要隨的,拿錢有點不好看。

    白慕言進屋翻找出李同窗送他的藥盒,心想:這裏面要是有點兒別的事兒,到時他就不掏出藥盒。要是沒有亂七八糟的事,他就遞給大房主事人讓拿着,還要暗示一下,他是沖許奶奶這方面的人情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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