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風口浪尖,不怕被狗仔拍啊?」林暖暖一上車,就激動地問道。
「找個不被狗仔拍到的地方。」
「哪裏?」
「問你呢。」沈非晚笑。
林暖暖愣了一下。
「你這麼多年在夜場混,都還沒有點輕車熟路的?」沈非晚調侃。
「等等,我打個電話。」
笑話。
她夜場小公主。
怎麼可能沒有點東西。
她快速的打完電話,說道,「整個蓉城最高級的夜場,夜宴會所,別說狗仔了,蒼蠅也飛不進去。」
「你指路。」
「導航吧。」
「你沒去過?」沈非晚詫異。
「去過,好久之前去過,但那裏不好玩,沒什麼節目,不夠熱鬧。」林暖暖說道,「適合高級貴婦去玩,因為私隱性好。我更適合平民的地方,人潮擁擠的。」
沈非晚導航,去目的地。
「話說你今天怎麼想到喝酒的?你真沒事兒?」林暖暖審視着沈非晚。
「剛剛去了沈家。」
「沈家人又為難你了?!」林暖暖義憤填膺。
「沒有,我現在又不像以前,只會任人宰割。」
「那倒是。」林暖暖點頭,「現在沈家對你而言,連個屁都不是,你可千萬別看在什麼親情血緣的份上,就對他們心軟,沈家人根本不值得你去共情。」
「放心吧,我沒那麼聖母。沈家人曾經對我做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
「那你今天回去做什麼?」
「找沈非遲算賬。」
「你單槍匹馬去?」林暖暖有些激動,「你怎麼不叫我一起,沈家人為難你時,我還可以幫襯幫襯你,再不濟,我還可以call我爸媽。」
「放心,很順利。沈非遲被沈老爺子打了三十鞭,現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真的?」林暖暖直接興奮,「那小綠茶終於被打了?!她不是在沈家很受寵嗎?沈老爺子下得了手!」
「你想想沈非遲做的什麼事兒。我要是和徐如風發生什麼,你說除了我倆,最接受不了的是誰?!」
「所以沈非遲這次算是撞到沈老爺子的刀刃上了!」
「嗯。」沈非晚點頭。
「真是活該。」林暖暖笑着說道,又立馬控訴,「這種事情你就應該叫我一起啊,這麼大快人心的畫面,你怎麼能夠一個人獨享?!」
「下次叫你。」
「下次一定啊。」
兩個人人一路說說笑笑,到達目的地。
沈非晚把鑰匙給泊車員,和林暖暖一起走進了夜宴會所。
一進會所就能夠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富麗堂皇。
那種俗氣又富貴的感覺,確實很符合貴婦們的喜好。
她們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走向她們定的豪華包房。
剛走到門口。
隔壁包房的房門打開。
裏面震耳欲聾的音響聲,此起彼伏。
果然是頂級夜場。
這個隔音效果簡直絕了。
沈非晚和林暖暖都在默默感嘆時,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裏面走出來。
她披着大波浪,畫着濃妝,穿着露腰體恤以及超短褲,腳上一雙馬丁靴,一雙又直又白的大長腿甚是吸睛。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的是。
這個人是林蘭荷。
那個在人前,端莊大方,舉止嫻雅,高貴典雅的貴婦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煙花之地?!
還穿得這麼大膽。
林暖暖甚至覺得,林蘭荷這套衣服比她身上還要性感。
關鍵是一點都不違和。
還挺好看。
林暖暖脫口而出,「林阿……」姨還沒有出聲。
沈非晚一把捂住了林暖暖的嘴。
林暖暖瞪大眼睛看着沈非晚。
沈非晚拽着林暖暖就去了她們的包房。
包房門關了過去。
沈非晚都還心有餘悸。
林暖暖此刻也才反應過來,她們剛剛看到了什麼?!
要知道傅夫人可是上流社會出了名的賢良淑德,被看到她這麼不為人知的一幕,她們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林暖暖後知後覺地看着沈非晚。
「怎麼辦?」林暖暖問。
沈非晚也不知道怎麼辦。
本來出來喝酒散心的,現在好了,什麼心都散不出去了。
「那是你婆婆吧?」林暖暖還有些不確定。
「我倒希望不是。」
「她會不會因此把你掃地出門?」
「誰知道。」沈非晚也不知道最後結果會怎麼樣。
她剛剛都沒來得及去觀察林蘭荷的表情變化,就拽着林暖暖離開了。
「我剛剛好像看到隔壁還有小哥哥。」林暖暖回想。
呃。
沈非晚也看到了。
「你婆婆玩得挺嗨啊。」林暖暖感嘆。
「……」能別說了嗎?!
她背脊發涼。
「我們還喝酒嗎?」林暖暖弱弱地問道。
怕沈非晚沒心情。
「喝。」沈非晚說,「事已至此,也沒有彌補的空間,該怎麼過怎麼過吧。」
「晚姐霸氣。」林暖暖一邊說道,一邊已經走向了包房的沙發,「我們要不要叫小哥哥?」
「算了,喝點小酒就行。」
林暖暖點頭。
她先點了兩首歌。
然後就一邊唱歌一邊和沈非晚喝了起來。
「話說晚晚,你和傅時筵現在什麼情況?」酒過三巡,林暖暖問道。
「沒什麼情況。」
「傅時筵和白芷的新聞炒得很熱。」
「那是他們的事情。」
「你真不在乎。」
「不在乎,反正結果都一樣。」
「你就這麼不相信傅時筵?」
「他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
「可是他當眾宣佈了你們的婚姻。」這一舉動,贏得了林暖暖極大的好感。
所以自不自然就想要幫他說話。
「可能突然抽風吧。」
「……」這不像是穩如老狗的傅時筵的風格。
他做的任何事情,絕對不是衝動行事。
更不可能抽風。
「喝酒吧,喝酒。」沈非晚不想說了。
心裏還是有些煩躁。
那種煩躁真的說不出來。
就也找不到煩躁的點,但就是心裏一直很壓抑。
「不醉不歸。」林暖暖也不多說了。
她這個人雖然八卦,但也知道適可為止。
何況,晚姐這麼主動找她喝酒,她不得陪好啊。
兩個人一直喝一直喝。
喝到後面,林暖暖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
她這種對外宣揚自己千杯不倒的人,現在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了。
什麼時候晚晚這麼能喝了?!
其實沈非晚也沒想到自己會喝這麼多。
當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喝醉了。
她打着酒嗝。
好不容易從沙發上站起來,想要去上個洗手間。
她剛起身。
猛地撞到一堵「牆」。
沈非晚皺眉。
牆移位了嗎?!
她不記得這個包房這么小啊。
她用手往「牆」上摸了又摸。
「怎麼還有點軟?」沈非晚使勁掐了一下。
傅時筵悶哼一聲。
這人喝醉了,有暴力傾向的嗎?!
「傅、傅時筵?」林暖暖揉了揉眼睛。
自己眼花嗎?
怎麼傅時筵突然來了。
話說沈非晚在幹嘛。
吃傅時筵的豆腐?!
不對。
兩夫妻間叫什麼吃豆腐,叫調情。
「回家了。」傅時筵沉聲道。
「完了。」沈非晚突然冒出一句,「暖暖,完了完了,我真的喝太醉了,我居然聽到牆壁說話了。」
「……」林暖暖已經詞窮了。
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禮貌的去提醒,那不是牆壁,是她老公。
哪扇牆能長得這麼有稜有角的。
林暖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總覺得此刻的傅時筵被晚晚調戲到臉都紅了。
還怪讓人稀罕的。
「不行了,我要去上洗手間了,我要吐了。」沈非晚往旁邊走去。
剛走兩步。
沈非晚被傅時筵一把抱了起來。
「啊!」沈非晚尖叫出聲。
林暖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沈非晚被傅時筵抱進了洗手間,門關了過來。
然後響起了非常清脆的反鎖門的聲音。
她真不能,不想入非非啊!
林暖暖眼眸微轉,猛地驚叫出聲,「林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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