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在傅時筵離開後,就回房間補覺了。
昨晚上是真累。
到現在全身都還處於各種酸軟的狀態。
她睡得迷迷糊糊,電話突然響起。
沈非晚看了看來電,真的是服了林暖暖這大爺了。
能不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餵。」沈非晚的聲音中,帶着些迷糊。
「你還在睡覺?」林暖暖聲音明顯高昂。
「睡覺也有罪嗎?」
「你現在還睡得着。」
「怎麼了?」沈非晚琢磨着,應該又發生大事兒了。
不出意外,這事兒和她有關。
「我真的要被傅時筵和白芷這小賤人氣死了!」林暖暖氣得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今天下午才當着全國人民的面官宣了你們之間的感情,現在天還沒黑,就特麼曝光了兩個人私下幽會的新聞,我真的,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傅時筵這狗了,你還是離婚吧,你就適合獨美。」
沈非晚勉強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也沒有回應林暖暖。
就是也想看看新聞。
點開app客戶端,入眼就看到了一條醒目的置頂頭條——彌天大謊!傅時筵和白芷不正當關係實錘!
點開新聞內容,裏面簡單闡述了傅時筵去了白芷的家裏,從幾點到幾點,然後拍到了兩個人親昵的照片,實錘兩個人不正當關係。
沈非晚看着新聞裏面的照片。
第一張是傅時筵和白芷坐在沙發上,因為偷拍距離很遠,所以看不清楚兩個人的表情。
第二張是白芷從後面抱住傅時筵,兩個人都是背對着鏡頭的,也看不清楚兩個人的表情。
第三張是白芷脫光了衣服,站在傅時筵的面前。
這張畫面有點模糊。
只拍到了白芷的後背,以及傅時筵有點晃動的身體。
「晚晚。」林暖暖在電話那頭叫着她。
「嗯。」
「你看到新聞了嗎?」
「看到了。」
「難過嗎?」
「不難過。」沈非晚直言道。
「真的不難過嗎?可是剛剛傅時筵才當着全國人民的面說你是他老婆,他還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但是轉頭,就去和白芷那女人你儂我儂了,你真的不覺得委屈嗎?」林暖暖都難受死了。
本來對傅時筵的看法有極大的轉變,結果這狗,真是改不了吃屎。
他連多裝幾天都裝不下去嗎?!
這麼迫不及待就去了白芷那邊!
男人真的好噁心。
「應該是白芷主動的。」沈非晚很平靜地說道。
「什麼?」
「我說是白芷故意去勾引傅時筵的,不是傅時筵主動的。」沈非晚耐心解釋。
「有區別嗎?」林暖暖說道,「男人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對他還能有什麼期待?!」
「從照片上看的話,看不出來他沒管住自己下半身。」
「晚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林暖暖整個人就震驚了。
以前的晚晚可不是這麼戀愛腦的。
她比任何人都清醒。
今天是被傅時筵給下了迷魂藥了嗎?!
她承認,傅時筵今天當眾宣佈婚姻關係時是很帥,但也不能這般盲目啊。
「第一張照片,只能說明傅時筵和白芷在談事情。」沈非晚說道,「今天白芷的經紀人給傅時筵打電話,說白芷情緒很不穩定,傅時筵過去看看白芷的情況。從照片上看來,傅時筵應該在勸白芷。雖然看不清楚兩個人的表情,但你看他們坐在沙發上的距離,明顯可以看出,傅時筵是保持了距離的。」
林暖暖皺緊眉頭。
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重新點開了新聞,然後仔細觀察第一張照片。
被沈非晚這麼一說,她也覺得好像傅時筵坐得很規矩,背挺得筆直,身體似乎還往後仰了一點,明顯就看得出來,和眼前人可疑地生疏。
「那麼第二張呢?兩個人抱一起了。」林暖暖又憤怒道。
就算第一張勉強認同晚晚的觀點,第二張又能這麼洗白。
「第二張就更明顯了。」沈非晚很淡定地說道,「這明顯就是傅時筵要離開了,白芷抱着他不讓他走。」
林暖暖一愣。
好像突然就能夠有那個畫面了。
她罵了一句白芷,又質疑道,「那為什麼傅時筵不推開?」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推開?」沈非晚笑了笑,「這是照片,不是視頻,照片是定格的,我們誰都不知道下一秒傅時筵做了什麼,當然我也不能肯定傅時筵就真的推開了白芷,但就從照片而言,真的不能說明,傅時筵對白芷還有什麼留念。」
林暖暖抿了抿唇。
她就是很容易被沈非晚說服。
本來對傅時筵都要氣炸了,此刻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誤會他。
不對。
還有第三張。
「第三張呢?白芷都脫光了!」林暖暖說起來又來氣。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白芷用了所有手段最後傅時筵都對她無動於衷,所以她就用了最後一種方式,用身體留住傅時筵。」沈非晚繼續分析。
「然後呢?你覺得傅時筵能夠經得住誘惑?」
「其實是這一張照片讓我推斷出來,前面兩張照片的場景。」沈非晚直言道,「你注意看這張照片裏面,傅時筵的身影是有些模糊的。這說明什麼?」
「什麼?」林暖暖完全被沈非晚帶着情緒走。
「代表傅時筵現在在做動作,只有做動作的時候,拍照才會模糊。」
「所以呢?」
「所以傅時筵應該是在轉身。」
「……」林暖暖突然有點無言以對。
這都能夠看出來。
沈非晚改名叫福爾摩斯.沈算了。
「也就是說白芷用這種方式,但是傅時筵拒絕了。」
「你怎麼肯定是拒絕了,而不是上前迫不及待地擁抱呢?反正我看照片怎麼都看不出來,傅時筵在轉身。」
「傅時筵是四十分鐘前從我這邊離開的,新聞是五分鐘前上的。而媒體上新的迅速,應該就是十分鐘前發生的事情。」沈非晚推理,「但現在傅時筵已經在門外敲我的門了,以我對傅時筵的了解,他那方面的速度應該不至於這麼快,也就是說,他今天,至少是今天,他和白芷是清白的。」
二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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