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目前沈非晚的狀態穩定,並沒有過大的情緒波動,晚餐也吃了一小碗飯,喝了一杯熱牛奶。」助理打完電話後,匯報。
安姆生微點頭,眼底難掩的笑意。
其實他也不是不能今晚就和傅時筵做交易,不過就是接受不了被威脅,到他這把歲數,他習慣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為所欲為。
安姆生直接去了高級酒店。
傅時筵在轎車上接到消息,「安姆生到達酒店。」
「讓人一直盯着,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去港口。」傅時筵吩咐司機。
轎車到達目的地。
傅時筵一下車就有人在等候,「傅先生。」
「其他人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只待傅先生一聲令下。」
「好。」傅時筵微點頭,問道,「我的潛水服呢?」
「在這裏。」
「傅總。」明祺驚訝地看着他,「你要親自去嗎?」
「嗯。」
「會不會,有危險?」明祺擔憂。
「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非晚一定要活着。
明祺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勸說什麼,只得閉上了嘴。
「我一起。」徐如風突然開口道。
「不用。」傅時筵換着潛水服,毫不猶豫直接拒絕。
「我也很擔心沈非晚。」
「擔心和能力是兩碼事兒,你去只會增加我們的負擔。」傅時筵直言道。
「你去難道不是?你也不是專業的!」徐如風狠狠地說道。
「所以不能再增加更多的累贅。」
「如果我堅持呢?」
「也沒用。」傅時筵聲音淡漠到,沒有一點起伏。
對比起徐如風的激動,他真的過於平靜。
「沒有我的允許,你做不到。」傅時筵不冷不熱地說道。
徐如風氣得咬牙。
傅時筵很快換上了潛水服,然後帶着幾個人一起,潛入了海水中。
徐如風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傅時筵離開……
這種無力感,真的讓他很崩潰。
「徐先生……」
「你閉嘴!」徐如風的好脾氣在救沈非晚這件事情上,完全破功。
明祺有些委屈。
他也不過只是出於好心想要安慰一下。
「傅時筵找的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徐如風突然問。
明祺沒說話。
徐如風轉眸看着他。
「你不是讓我閉嘴嗎?」明祺表示,他也是有脾氣的。
徐如風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
他說,「我剛剛只是情緒太激動了,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
明祺當然也知道。
但針對他老闆,也相當於針對他了。
「傅時筵這些人可靠嗎?」徐如風又問道。
明祺依舊沒說話。
他也不會告訴徐如風,這些人全部都是僱傭兵。
至於為什麼老闆會在這麼短時間找到國際上最厲害的一支僱傭兵隊伍,明祺不知道。
但他相信老闆的實力!
今晚,一定要順順利利。
……
遼闊的大海,看似風平浪靜。
傅時筵咬緊牙關,和僱傭兵一起,一口氣游到了遊艇下。
為了不打草驚蛇,所有人都是靠自身體力到底目的地。
傅時筵有些氣喘。
在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他下達了命令。
潛在水下的幾十個僱傭兵,一躍而上,迅速往遊艇的方向攀爬。
此刻已經是凌晨2點。
整個遊艇安靜無比,只有幾盞淺燈昏暗地亮着,零星幾個人在遊艇上巡邏,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了休息狀態。
一個兩個三個僱傭兵上了遊艇。
傅時筵也跟在其中幾個僱傭兵的後面,爬了上去。
他們藏匿在遊艇角落的一個位置,不敢輕舉妄動。
巡邏的人從他們身邊走過,邊走邊說,「還有半個小時交接班,冷死了,這大海上這麼荒寂,周圍又沒有船隻,上面也沒有直升機,一直蒼蠅都飛不過來,不知道還這麼徹夜職守做什麼,我們要不早點去休息了?」
「那不行,要是被發現我們偷懶,沒你好果子吃。就半個小時後了,忍忍。」另一個巡邏人堅定否決。
「你說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鬼都沒雨你怕什麼!我反正是困到不行了,你要是要巡邏你就自己一個人巡吧,我反正是要去睡覺了。」
「我說你!」
一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大概也是冷得夠嗆。
另外一個巡邏員猶豫了一下,也大步走進了船艙內。
兩個人離開後,傅時筵和幾個僱傭兵迅速往甲板內走去。
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船艙。
此刻還有其他人已經先一步在遊艇內尋找沈非晚的身影,目前沒有任何人傳回消息,也沒有任何人被發現,現在還是一片風平浪靜。
傅時筵來之前就已經對這艘遊艇的佈局進行了研究,所以此次他們進來搜索,也有明確的目標。
兩個地方最可能是,沈非晚被關押的地方。
一是一層最右邊的客房,離最豪華的主房最近,不用質疑,如果安姆生在這艘床上,以他對自己的衣食住行要求,不可能會住最差的房間,而為了安全起見,安姆生會把沈非晚安排在他客房的位置。
二是底層倉庫。按照常理,關押人一般都會選擇一個比較破舊且閒置的地方,這是人性的基本操作。
所以這兩個地方會是沈非晚最可能在的地方。
傅時筵小心翼翼走進艙底。
他決定先去倉庫。
畢竟以安姆生的傲嬌,他最大可能,就是把沈非晚安置在倉庫內。
倉庫裏面的燈光不明不暗,安靜到沒有一點聲響。
他們的腳步也很輕,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剛走到一半。
突然聽到了前面的腳步聲。
傅時筵連忙和幾個僱傭兵躲在了旁邊的牆壁後面,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以及兩個人低聲在抱怨,「這個時間點要吃東西,還要吃熱乎的,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們嗎?!」
「就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來做客的,都活不了幾天命了。」
「噓。」一個人突然很謹慎,「小聲點。這種事情安姆生交代不能說出去的。」
「又沒有其他人!」
「反正我們照做就行了。現在她要是出了人命,我們水都脫不了干係,她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嗯。」
兩個人離傅時筵他們越來越近。
走廊上並沒有其他隱藏的地方。
他們不過是躲在拐角的位置。
一旦有人過來,就一定會發現他們。
很顯然,這兩個人已經往這邊來了。
傅時筵屏住呼吸,給身邊幾個僱傭兵一個眼神。
僱傭兵心領神會。
下一秒。
在兩個人男人轉角走過來時,其中兩個僱傭兵迅速過去,在那兩人驚訝之餘,直接捂住了他們要大叫出聲的嘴,然後抱緊他們的脖子一用力,動作一氣呵成。
兩個人男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解決了人之後,傅時筵讓僱傭兵把他們拖到了一邊,立馬吩咐道,「我和你,換上他們的着裝。」
「是。」
傅時筵迅速換好衣服。
然後,和換了衣服的僱傭兵直接走了出去。
其他人在他們身後,給他們做掩護。
兩個人直接走向了倉庫的位置。
倉庫門口站着兩個人。
因為燈光很暗,以及服裝的一致,守衛的兩個並沒有發現傅時筵他們的異樣,只皺着眉頭問道,「不是讓你們去找吃的嗎?怎麼空手來了?!」
傅時筵壓了壓聲音,「這個點船上沒有吃的了。」
「沒有吃的也要想要辦法!熱牛奶都給我泡一杯過來。」守衛呵斥,「安姆生先生特意交代了,一定要滿足她的所有需求,要不然出了問題,你來負責?!」
「好。」傅時筵點頭。
和僱傭兵離開。
他直接來這裏只是想要確定沈非晚是不是在這裏?!
很顯然,沈非晚就在那個房間裏面。
他給了一個眼神給僱傭兵。
僱傭兵心領神會,通知所有人沈非晚的一個具體位置。
但不能輕舉妄動。
傅時筵先去了廚房。
廚房沒有任何人,所有人都休息了。
安姆生不在,這裏面的人多少還是有些懶散。
這也是為什麼傅時筵要選擇今晚的原因。
這是最好的時機。
他在廚房找了一圈,沒有什麼熟食。
現在來做也不現實。
他當然更想,早點接沈非晚走。
他甚至有點懷疑,沈非晚是不是知道今晚他要來,所以故意在給她線索。
傅時筵拿了一盒牛奶,在微波爐裏面打熱,然後拿出來,重新去底層倉庫。
傅時筵保持着冷靜。
腳步停在門口,「熱牛奶,其他沒有了,廚師都睡了。」
門口的守衛看了一眼傅時筵,有點不耐煩,但也沒多說什麼。
「進去吧。」守衛打開房門。
傅時筵正要進去時。
「等等。」守衛突然攔住傅時筵,「我怎麼看你面生得很?」
傅時筵端着牛奶的手,細微的顫抖了一下。
他冷靜地說道,「我剛換的班。」
「我沒問你什麼時候換班的?我好像沒見過你?」守衛盯着他看,帶着紳士和懷疑,「你是新來的?在哪個手下做事兒?!」
傅時筵心跳在加速。
他手指微緊。
臨門一腳,絕不能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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