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曾臻有些驚訝,「你是說你今晚一個晚上都不走了?!」
賀文呈點頭,「嗯。」
「你可不會陪你一晚上!」曾臻再次強調,「陪你大半夜行,陪一晚上不行,我在其他地方睡不着。」
「沒讓你陪,你跟着之寒一起先走吧。」賀文呈淡淡地說道,「林暖暖要是困了,也可以先走。」
「什麼意思?」林暖暖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今晚你在這裏留宿?!你陪護?!」
「嗯。」賀文呈一臉自若。
「賀文呈,你這也太明顯了,追人也不是這麼激進的!」林暖暖沒好氣地說道。
傅時筵的朋友,都這麼放蕩的嗎?!
「別亂說,我只是出於人道主義,對蘇音負責而已。」
「誰稀罕你負責了?你做了什麼要對她負責?!」林暖暖很激動。
之前就不說了。
現在她也把蘇音當半個朋友了,她決不允許她朋友受了委屈,收到傷害。
「你想哪裏去了?!我說的負責是我救了她,就要對她身體負責到底,我這個人從一而終,說事情就要做到極致。」賀文呈說得義正言辭。
曾臻在旁邊都笑了,「你什麼時候對人身體負責到底了的?!」
賀文呈瞪了一眼曾臻。
「行行行,我不說了。」
但林暖暖可不慣着賀文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那小算盤我清楚得很。是不是蘇音長得有幾分姿色就懂了歪心思,我告訴你,沒門!」
賀文呈無語地看着林暖暖。
「蘇音,你別被這男人給騙了!他花心大蘿蔔,比曾臻口碑還壞。曾臻至少不騙人女孩感情,大家各取所需,雖然依然很渣,但至少還有點良知。賀文呈就不一樣了,賀文呈騙人騙心,最後把人姑娘傷透了,他就屁事沒有的全身而退,你可千萬別跟這種渣貨在一起。」
蘇音有些尷尬。
她都不認識賀文呈。
在她的認知裏面,賀文呈就是她的救命惡人,她對他只有感激。
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
此刻被林暖暖說得這麼直白,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說林暖暖,我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你需要把我說得這麼,這麼不堪?」賀文呈不悅。
「我也不過是闡述事實,也沒有扭曲什麼。」林暖暖才不管這麼多,「是吧曾臻,你倆蛇鼠一窩,你說我評價對不對?!」
「你剛剛還說我比他好,現在就蛇鼠一窩了。」曾臻不滿。
「確實比他好,但也是一鍋耗子屎啊!」
「你!」曾臻被林暖暖氣得無語。
「你們趕緊走吧,今晚我留下來。」林暖暖很堅決地說道。
「其實不用的。」蘇音聲音有些小,但也鼓起勇氣表達自己的觀點,「我沒什麼大礙,一個人就行。何況醫院還有醫生護士,賀先生也給我請了護工,這麼多人,不需要陪護的。現在也不早了,今晚又經歷了那麼多,你們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反正一會兒我也要去晚晚那邊看看她,你別覺得不好意思。」林暖暖說着。
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你都感冒了!逞什麼能!」曾臻無語道,「蘇音也說得很對,醫院這麼多醫生護士,我們在這裏有什麼用,反而是累贅,影響他們休息。都別說了,這會兒確實也不早,就一起走吧。」
「我不走,你要走你自己走。」
「你看你自己還穿這個什麼玩意兒。」曾臻示意。
此刻林暖暖確實還穿着禮服。
腳也是光着腳丫子。
「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明天再過來也不遲。」曾臻的口吻還有些霸道。
和她平時的吊兒郎當不同。
「我……」
「別你你你我我我的,走了。」曾臻直接去拉林暖暖。
林暖暖有些猶豫。
蘇音連忙也說道,「林小姐,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曾先生說得很對,你要是擔心我還有沈總,你可以明天再過來,要不然你感冒了,沈總還得擔心你的身體。」
林暖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形象,有點動搖了。
「走吧,我送你。剛好我順路。」曾臻不給林暖暖拒絕的機會,直接就拽着林暖暖出病房。
林暖暖反抗了幾下,但最後還是跟着曾臻一起離開了。
離開時大聲叫了句,「賀文呈,你趕緊跟我一起走!」
蘇音也催促道,「賀先生,你也回去吧,今晚真的謝謝你,我真的沒事兒了。」
賀文呈是不想走的。
但林暖暖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再留下來,反而真的覺得他心思不純了。
雖然,他確實有點小想法。
畢竟剛結束了一段感情,可以嘗試下一段感情了。
蘇音給他的感覺還不錯。
漂亮,明艷,性格感覺又很好。
當然讓他突然心動的那一刻,也不是只蘇音第一眼給他感覺還不錯,是他幫蘇音做人工呼吸急救時,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做完之後,送蘇音來醫院時,他反而有點回味,她唇瓣的柔軟。
賀文呈也不是一個願意委屈自己的人。
對有好感的人,他沒必要壓抑自己的情感,所以對蘇音,確實有了特殊想法。
當然,也不能太急。
和蘇音沒什麼接觸,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作為娛樂圈的小糊咖,他拿下蘇音應該也不會太難,只是林暖暖這麼護短,他不得不多費些心思。
「那你早點休息。」賀文呈對蘇音說道,「明天我再來看你。」
「謝謝,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蘇音委婉拒絕。
她本來也不是很善於交際,特別是林暖暖還開了這麼個玩笑,她覺得她都不好意思面對賀文呈了。
就算賀文呈只是處於好心而已。
賀文呈只是笑了笑,沒再多說。
蘇音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好意思多問。
就看着賀文呈轉身很自然的把手臂搭在季之寒的肩膀上,「走吧,一起。」
季之寒的視線似乎是看了一眼蘇音,又似乎是錯覺。
總之,季之寒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和賀文呈一起離開了。
一行人走出醫院。
林暖暖在前面聲音有些大,「我說曾臻你能不能慢點,或者放開我行不?!勞資沒穿鞋子,走路難受!」
曾臻停了下來。
林暖暖沒好氣地甩開曾臻的手。
她這人朋友很多,基本上見面幾次,就能夠相處得非常自然融洽。
所以哪怕這幾個是傅時筵的朋友,現在和林暖暖關係都還挺好。
「上來吧。」曾臻突然彎下身體,蹲在林暖暖面前。
林暖暖愣了一下。
「做什麼?」
「爺今天大發善心,背你。」曾臻半開玩笑,聽上去還是那麼吊兒郎當。
並沒有人注意到,他手上,細微的顫抖。
「居然這麼好?你該不會想要整我吧?!畢竟今天我才說你和賀文呈的壞話。」林暖暖審視着面前的曾臻。
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趕緊的,別讓爺等太久!」曾臻沒好氣地說道。
林暖暖想了想。
覺得這人應該也不會會這麼明目張胆地害她吧!
再加上她赤腳走路,確實難受。
而她本身也不是一個拘小節的人,就準備靠近曾臻的後背。
剛有此舉動。
身體突然被人一把抱起。
嚇得林暖暖尖叫。
曾臻連忙轉身。
此刻季之寒和賀文呈也正巧出現在他們身後,就看到霍許出其不意的將林暖暖橫抱起。
「啊!」林暖暖的聲音整耳欲聾。
看清楚是霍許後,身體也沒有停止扭動,「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送你回去。」霍許聲音很低很沉。
還很霸道。
「誰稀罕你送,你個殺千刀的,放我下來!」林暖暖吼得很大聲。
但是霍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她抱走了。
曾臻就這麼看着面前的人。
眼底,仿若帶着憤恨。
卻又,選擇了沉默。
直到,眼前的兩個人消失。
賀文呈調侃,「怎麼不去阻止?」
曾臻恍然回神,一臉無所謂,「我阻止做什麼,明擺着這兩個人不對勁啊!我去不打擾人家了!」
「嘖。」賀文呈無語一笑,「笑話我的時候,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怎麼現在看到喜歡的人被別人搶走,屁都放不出來一個。」
「誰說我喜歡林暖暖了?!」曾臻有些激動。
「我沒說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曾臻翻了個白眼。
他說,「我這種人,怎麼可能喜歡上誰,都是玩玩而已。」
「那不見得。」賀文呈直接戳穿,「你要是對林暖暖只是見色起意,也不至於這麼畏手畏腳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曾臻死活不承認。
他故意把話題轉移,「你怎麼走了?不是看上蘇音了嗎?像你這麼的厚臉皮,不應該死賴着那裏不走?!」
「我臉皮薄着呢。」賀文呈笑着。
在談起蘇音的時候,哪怕對方沒什麼好話,他心情也明顯很好。
「你臉皮薄,你笑死誰?!」曾臻對着一邊季之寒說道,「你看他臉皮薄過嗎?!之寒,我們要不要和他打個賭,我賭一個月之內,不不不,一周之內,他就能把蘇音騙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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