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海水那一刻,沈非晚和白芷都被嗆了海水。
但兩個人完全是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只覺得海水裏面有人猛地抓住她們的腿,然後迅速將她們沉入海底。
「唔!」
白芷想要尖叫。
聲音還未出來就被嗆進了海水裏。
沈非晚也想要求救。
還未開口,整個人也沒入了海底。
兩個人被拖着往離遊艇地方向迅速遊走。
沈非晚和白芷都在瘋狂的反抗。
那一瞬間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滋味。
白芷嚇到崩潰。
她剛剛確實想過要把沈非晚推進海水裏,偽裝成兩個人都落海的假象,她知道一旦有人呼救,傅時筵就一定會趕出來救她們,她相信傅時筵肯定不會放棄她。
這是傅時筵欠她哥的。
如果傅時筵真的選擇了她,沈非晚不可能不在意。
如此一來,她就成功的離間了傅時筵和沈非晚的關係。
可儘管如此!
她沒想過真的要死啊!
此刻的情況是,這個拽着他們往海里游的男人,一心想要殺了她們!
白芷現在已經嚇到失去理智。
突然的窒息也讓她根本無法思考。
她不知道是誰,想要殺她和沈非晚。
倒是是想要殺她,還是沈非晚?!
就在兩個人都要呼吸不過來那一刻。
沈非晚突然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男人的臉上,將他的氧氣面罩踹掉了。
男人愣了一下。
立馬放了手,去把他的面罩。
與此同時。
沈非晚和白芷都掙脫開,從海水裏面浮了上去。
猛然吸了一口空氣。
沈非晚根本不敢停留,迅速往遊艇游去。
白芷還在海水裏面掙扎。
很明顯她的水性並不好,可能在游泳池裏面還能夠勉強游一下,在海水裏面,她根本游不動。
「沈非晚,救我!」白芷真的被嚇到了。
她游不走。
萬一那個男人是殺她的,她只有死。
而目前在她身邊的人,只有沈非晚。
只有沈非晚還可能救她。
沈非晚聽到了白芷的呼叫。
但她並沒有停下來。
對。
剛剛的落海她知道不是白芷所為。
但在落海前一刻,她明顯感覺到白芷的想要將她推下海的舉動。
如不是突然出現的人將她們推下去,說不定此刻她依舊也落入了海水裏。
對於一個想要殺她的人,她沒這麼好心,去救她。
何況,她都自身難保。
而她甚至可以肯定,這個人是沖她而來的。
雖然,她不知道原因。
也很顯然,這個人和白芷無關。
白芷的的演技不可能爐火純青到這個地步。
白芷現在的害怕,不可能是裝的。
沈非晚沒有絲毫猶豫,無視白芷的求助,直接往遊艇邊游去。
「沈非晚,你就不怕我死了傅時筵怪你嗎?!」白芷在後面,崩潰大叫。
她不想死。
她還沒有活夠,不想死。
哪怕這段時間傅時筵給了她巨大暴擊,她也沒有輕生的念頭。
白芷害怕到了極致。
她不僅在海裏面游不動,她還害怕剛剛那個男人殺了她。
白芷陷入了無助的恐懼之中。
她恨死了沈非晚,這個女人居然這麼鐵石心腸,連頭都不回地遊走了。
看着沈非晚越漸消失的方向,白芷猛然看到沈非晚整個人直接淹入了海水裏。
就是游着游着,突然整個人就不見了。
白芷看得心驚膽戰。
就算此刻怕到根本不能思考,這一刻也看得出來,沈非晚是被剛剛那個男人拽住了,然後往海裏面沉。
所以……
這個人針對的不是她,是沈非晚?!
可是沈非晚得罪了誰?!
白芷驚嚇着叫都不叫了。
生怕,那個男人報復到她身上。
她努力讓自己漂浮在海面上。
毫不在意,沈非晚的消失。
甚至還在慶幸,好在剛剛沈非晚冷血無情將她拋棄,否則她現在說不定也被男人拖進了海水裏。
白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肯定會有人來救她的。
船那麼多人,不可能沒有人看到她落海了。
她現在只需要保存體力,等待救援就行。
傅時筵……肯定會來!
……
沈非晚被猛地拽進海水裏後,又是猛嗆了一口。
她就知道,這個人是衝着她來的。
她剛剛都沒有耽擱,速度那麼快的游向郵輪,卻還是被男人抓到了。
可想,這就是一場蓄謀已久。
但此刻的她也想不了那麼多,只是在瘋狂地反抗。
腳不停地踹打着男人的身體。
可不管她怎麼用力,男人都不放手,就是恨不得將她馬上溺死!
沈非晚又想要襲擊男人的氧氣面罩。
男人似乎早有預料,一把桎梏住了沈非晚的舉動。
男人兩隻手禁錮着沈非晚的雙腿,然後瘋狂地沈非晚往海底下墜。
沈非晚彎曲身體,伸手去扯男人的面罩。
男人猛地放開了沈非晚的雙腿,卻保護自己氧氣面罩。
放開那一刻,沈非晚迅速浮出海面,迅速遊走。
她知道男人很快就會追上了。
既然是蓄謀已久,那麼潛在海里的男人,肯定不簡單。
至少游泳技術不簡單。
她不敢耽擱用盡全力往遊艇去。
遠遠的,她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從遊艇上面跳了下來。
她知道,肯定會有人來救。
傅時筵,或者其他救生員。
她也不相信那麼多人,不可能一個人都看不到她們落海。
白芷也是仗着肯定會有人來救,才會想要試圖和她一起「意外」落海。
她看到人影,大聲叫道,「我在這裏……唔!」
聲音剛發出來。
甚至於,不知道海浪有沒有掩蓋她的聲音。
她腳下又是一緊,被男人再次拽進了海水裏。
突然的窒息,讓她整個人難受到極致。
她不停地想要逃脫男人的桎梏,男人卻拽着她的身體,往遠離遊艇地方向遊走。
「唔……」沈非晚反抗。
如何反抗,依舊不敵男人的力氣。
而且男人還有氧氣罐,他可以在海水裏面一直不用浮出水面呼吸。
但她,堅持不了多久。
她以前哪怕學過游泳,哪怕練過閉氣,也完全不能和男人相提並論。
沈非晚一邊反抗,一邊其實也在等待救援。
她堅信剛剛她的大叫聲,引起了來救她們的人的注意。
她只需要多堅持一會兒。
只需要讓自己不死,就一定能夠被營救。
沈非晚咬牙。
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現在不是和男人耗費體力的時候,體力耗盡她也會累暈過去,這只會加速她的死亡。
她現在更重要的是,拖延時間。
於是。
沈非晚看似絕望地瘋狂掙扎,而後,漸漸無力到一動不動。
男人明顯也感覺到了沈非晚的狀態。
正常人而言,這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他並沒有太大的疑心,緩慢桎梏沈非晚的力氣小了很多,幾乎只是用了,只要不讓沈非晚浮上海面的力度,看着沈非晚在海水裏一動不動。
男人就這麼盯着沈非晚。
也沒有立馬就把她放開了。
應該是想要再等一會兒,等到沈非晚溺死到根本搶救不了的地方,才會真的鬆手。
沈非晚也沒有趁着男人鬆懈就立馬反抗。
她也在憋自己的極限。
她知道一旦她反抗,下一次就騙不了男人了。
她也很清楚他們之間的力量懸殊,她沒能力逃走,只能等救援。
所以她為了個自己爭取最多的時間,就要在最極限的時候,去海面上呼吸一口氣。
如此,沈非晚忍了好久。
終於忍到極致。
在男人毫無預料之下,猛地一腳踢開了男人的手,趁機露出了海面,然後瘋狂的呼吸。
她知道下一秒就會被男人再次淹進海水裏。
偌大一口氣剛呼吸。
「唔!」
沈非晚身體沉沉地沒入了海里。
在沒入海里那一刻。
她看到了一個人朝她遊了過來。
一眼認出來了是蘇音。
她連忙給蘇音揮手。
蘇音一個人不僅救不了她,還可能陪葬。
蘇音最應該的是去找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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