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緊張。
他問道,「白小姐確定是放在手包裏面帶出門了嗎?會不會還放在了家裏?」
「我確定啊,我就想着今天一定要還給時筵,雖然不知道這條項鍊時筵有什麼用,但感覺得到他挺急着要的,所以我昨天跑完通告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項鍊取下來放進盒子裏面,然後放在了我的包裏面,今天出門時,我還專程檢查了一下包,確定放在裏面的……」
白芷說着,眼眶都紅了。
「會不會你打開包拿東西的時候,遺落在了什麼地方?」明祺問。
「我不知道,我後來出門後,因為急着去定妝,就忘了包裏面有項鍊,今天一天,就剛剛才打開包,就發現不在了。」白芷難受地說道,「怎麼辦?萬一找不到的話,後果會不會很嚴重?這條項鍊對時筵是不是很重要?」
對老闆不重要,但對老闆娘很重要。
老闆答應了把這條項鍊給老闆娘的,要是沒做到……
他已經可以想像,老闆娘對老闆到底有多失望了。
甚至肯定會認定,老闆就是故意不給她了。
明祺讓自己保持冷靜。
此刻慌張也沒用。
他說道,「您先等等,我給傅總打個電話匯報一下。」
「嗯。」白芷點頭,滿臉委屈。
明祺走向了一邊。
白芷看着明祺的背影,暗自拉出了一抹冷笑。
項鍊她當然沒丟,這麼貴重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會這麼不小心,她就是不想還給傅時筵,她也不知道傅時筵拿來做什麼,但以傅時筵的家底,這根項鍊哪怕弄丟了,也不過是心疼那麼一下下,並不會對傅時筵本身造成什麼大的影響,但對她的幫助卻特別大。
她想得很明白。
這條項鍊她還給了傅時筵以後也不可能再擁有,她寧願選擇爛在她手上一輩子都不能戴,也好比這條項鍊再出現在任何人的脖子上,不管是營銷還是放在傅蘭珠寶展覽,都是在打她的臉,畢竟之前媒體鋪天蓋地的報告都是,這條項鍊是她和傅時筵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當然不能再流於市面上,只要讓媒體知道那條項鍊最後佩戴者是她,也就會默認那根項鍊的擁有者就是她。
白芷看着明祺打完電話走過來。
她臉上一直都是,愧疚不已的表情。
眼眶中還閃着淚花,看上去就是楚楚可憐。
對演員而言,這些戲,都是小兒科。
明祺把手機遞給白芷,說道,「傅總找您。」
「嗯。」白芷點頭,表現得很乖巧的樣子,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她說,「時筵,對不起。」
話一出,就要哭了。
眼淚也從眼眶中大顆大顆往下掉。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明祺說,項鍊不見了。」
白芷點頭,「我已經很小心了,但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放失了手,還是……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時筵,項鍊對你是不是很重要,我要怎麼辦?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戴着項鍊去參加活動了,我,我,我現在真的是後悔死了……」
白芷自責不已。
傅時筵輕抿着唇瓣。
有些煩躁。
白芷的哭聲,似乎更加深了他的煩躁。
但他在白芷面前,還是保持着穩定的情緒,他說,「明祺先陪着你回去看看,是不是落在了家裏,然後再去你今天定妝的地方找找,看是不是遺漏了或者……總之,先試着找一下。」
「那萬一找不到怎麼辦?」白芷難受地說道。
「找不到再說。」
「對不起時筵,我……」
「我還要開個會,一會兒讓明祺給我回個話。」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
傅時筵就把電話掛斷了。
白芷臉色有些細微地變化。
哪怕傅時筵並沒有說一句重話,也沒有怪她,但她明顯能夠感覺到,傅時筵對她有些冷漠的情感。
傅時筵一般不會對她如此。
所以還是在責備她?
為了區區一根項鍊,對傅時筵而言就是九牛一毛的東西,他居然對她生氣了?
她一直以為,她這次回來,傅時筵會更愧疚於她。
所以凡事都會對她百依百順。
讓她代言這件事情上分明就是頂着巨大的壓力,現在對她的態度卻又如此……
「白小姐,傅總讓我陪您去找找。」
「好。」白芷回神。
打算離開時,又突然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鍊,「這條項鍊,要不……」
「傅總說您挑好的就留着,您作為代言人,也應該佩戴傅蘭的珠寶。」明祺說道。
白芷心裏的陰鬱,此刻瞬間就明朗了。
傅時筵還是念着她的。
哪怕她弄丟了他的項鍊,他也並沒有實質性責備她,依舊該送她的還是要送。
或許傅時筵只是因為太忙,他剛剛還說他在開會。
白芷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當然沒有表現出來,她依舊一臉擔憂的和明祺一起去找項鍊。
當然是找不到。
她早就把項鍊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有讓他們找到的機會。
所以。
明祺陪白芷找了一圈,又調取了監控,最終都是一無所獲。
他回到公司。
老闆剛開完會出來。
「傅總,項鍊沒有找到。」明祺匯報。
傅時筵臉色很差。
剛開會的時候,所有高層都心驚膽戰。
分明這段時間的各項工作都按照計劃甚至是超進度在完成,匯報的成果也比較滿意,卻不知道為什麼,老闆就一直是一張臭臉,整個會議過程,真的是如坐針氈。
傅時筵坐在椅子上,沉默到讓人窒息。
明祺就安靜的等候在旁邊。
傅總在公司基本上都是爭分奪秒的在工作,何時會讓自己放空這麼長一段時間。
這條項鍊終究還是讓傅總,憂心了。
應該是,對老闆娘上心了吧?
明祺也不敢說。
反正傅總也不會承認。
「確定找不到了?」傅時筵突然問。
「按照白小姐所說,我們把所有她去過的地方,所有可能遺落的地方都找過了,監控也仔細看過了,並沒有看到,也沒有任何人碰過白小姐的手包。」
意思是可以排出他人偷盜,只能是白芷自己弄丟了。
傅時筵緊抿着唇瓣。
他當然是相信明祺的辦事兒能力。
他現在只是在想,他要怎麼給沈非晚交代。
昨天才答應了她,今天就不見了。
他說不見了,沈非晚會信嗎?
項鍊最後在白芷那裏,沈非晚肯定會認定,他就是給了白芷不願再給她。
「你說,怎麼處理?」傅時筵突然問明祺。
明祺愣了一下。
這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他怕是不好插手吧。
但在傅時筵的眼神下,明祺不得不說道,「要不,重新挑選一條項鍊送給夫人?」
傅時筵當然也想到了。
但他就是莫名覺得,沈非晚可能會不接受。
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一天工作上的事情都已經夠多了,還要來處理沈非晚的事情。
「前段時間不是新到了一批鑽石嗎?夫人喜歡粉鑽的話,就把那顆最大的粉鑽給夫人,加工的話就讓lately來做,反正lately和我們簽約了合同,可以正常合作了。我覺得只要傅總有心,夫人應該是可以理解的。」明祺硬着頭皮又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也不想讓lately的才華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傅時筵拒絕了。
明祺納悶。
剛剛還覺得老闆對老闆娘挺上心的,此刻怎麼突然就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了。
他說,「給我賬戶裏面準備一個億,我直接給沈非晚。」
就是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他甚至覺得今天這事兒,比他處理一件棘手的工作還讓他心煩意亂。
而他非常不喜歡這樣的狀態。
再說。
沈非晚向來貪財。
給錢她或許更高興。
「……」明祺看着傅時筵。
這樣真的好嗎?
錢雖然是好個東西,沒有人會拒絕。
但是用錢這種方式打發,會不會有點,侮辱的成分?
其實以前老闆每月同房後給老闆娘打錢,他就覺得有點不妥當。
總覺得這種方式只會拉遠彼此的距離。
讓人覺得,他們就是金錢交易,不談感情。
哪怕老闆每次送點值錢的東西,也比直接給錢的更有溫度。
當然,老闆的私事兒,他也不敢多說。
或許這就是他們夫妻的相處之道。
「是。」明祺恭敬地答應着。
心裏還是忍不住嘀咕。
對比起老闆娘和小三,老闆果然更願意在小三身上花心思。
好在老闆娘好像對老闆也用情不深。
否則真的會哭死。
……
沈非晚今晚下班有點晚。
和傅蘭集團簽合同就用了挺長時間。
不得不說,傅蘭集團的辦事效率有點超出她的預期。
她怎麼都覺得,今天確定了合作,公司內部走合同流程,最快也要一周,結果中午就收到了對方的電子合同,確定無誤後,下午收到了紙質合同,她簽約後,下班前收到了雙方簽字蓋章的正式合同兩份留底。
速度真是快到起飛。
她也因此耽擱了些設計時間,所以回家就已經晚上十點了。
林蘭荷沒打電話讓她早點回來。
大概真的在報復性的擺爛。
她推開房門,傅時筵已經在床上躺着了。
難得這貨今天下班這麼早?
好吧,她現在真的相信,他每天的晚歸確實是在認認真真的上班。
晚點二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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