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玩夠!」沈非晚大聲沖傅時筵吼過去。
她玩得正嗨。
他來掃什麼興!
此刻周圍的人都看着他們。
周周已經石化了。
怎麼都覺得,這兩個人好像很熟?
但……和明助理談合作的時候,分明感覺得到對方根本不認識晚晚姐啊。
傅時筵身後跟着來看熱鬧的季之寒,曾臻和賀文呈,都被沈非晚對傅時筵的態度給驚訝到了。
不是說,沈非晚對傅時筵唯命是從嗎?
任由他在外面亂搞,從來不會多說什麼。
現在白芷回來搞得這麼沸沸揚揚,沈非晚都沒有出過面,甚至於他們倆結婚三年,傅時筵從未在公開場合承認過她的存在,她一直是悶聲不響,今天這狀態,是真的喝高了?!
「沈非晚!」傅時筵咬牙切齒。
「別狗叫!」沈非晚聲音比傅時筵還大。
傅時筵眼睛都瞪大了。
居然罵他狗?!
「你玩就可以?憑什麼我玩就不行?都是第一次做人,我憑什麼要低你一等,你走開,別影響我跳舞的心情。」沈非晚根本不給傅時筵任何面子。
傅時筵臉都氣紅了。
他緊握着拳頭,狠狠地盯着沈非晚。
沈非晚根本沒有再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她拉着周周,又想要跳舞。
周周就有點擰巴了。
就怕,傅時筵一拳下來,把她們打死了怎麼辦?
沈非晚卻不管不顧。
她隨着音樂正欲扭動小蠻腰時,身體突然騰空。
沈非晚驚嚇着大叫一聲。
「啊!」
本能的害怕,讓她不由自主的抱緊了傅時筵的脖子。
她此刻是直接被傅時筵扛在了肩上,根本不再給沈非晚反抗的機會,直接扛下了舞台。
周周看傻眼了。
她要不要報警啊?
她家晚晚姐好像被人非法抱走了……
季之寒、曾臻和賀文呈也被傅時筵的舉動震驚了。
傅時筵不是從來都沒有把沈非晚房子眼裏嗎?
這一刻,不妥妥的,飛醋吃到天上去了!
「放我下來!」沈非晚反應過來後,就開始反抗。
全身都在抗拒,手腳並有。
傅時筵被沈非晚搞得火大,他威脅道,「你要不想摔死,你就給我安分點。」
「你……混蛋!」沈非晚咬牙。
她當然不想被摔死。
她真覺得把傅時筵搞毛了,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反正她又不算他什麼。
但她心裏就是慪氣。
傅時筵憑什麼要來阻礙她的生活。
婚姻協議上寫得好好地,婚後獨立自主。
他特麼逾矩了!
心裏一直在罵罵咧咧,但在傅時筵的肩膀上也不敢真的造次,直到,沈非晚似乎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衝着傅時筵大聲吼道,「放我下來!」
傅時筵被沈非晚吼到耳朵都要聾了。
這女人瘋了嗎?
前一秒還感覺她好像妥協了,這一刻就又開始反抗。
「你給我安分點……嗯!」傅時筵抱着沈非晚的身體一緊。
沈非晚此刻一口咬在了傅時筵的耳朵上。
力氣很大。
傅時筵有一種耳朵都要被她咬掉了感覺。
咬完之後,沈非晚還威脅,「你放不放開我!」
「沈非晚,你屬狗的……嗯!」
沈非晚又是一口,狠狠地咬着他的耳朵。
傅時筵被咬痛。
他不由得騰出一隻手去想要掰開沈非晚的嘴。
那一刻沈非晚就瘋狂掙扎着從傅時筵的身上下來了。
「沈非晚……」傅時筵話沒有說話,就看到沈非晚突然沖了出去。
臉上的慌張,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傅時筵來不及檢查自己的耳朵,迅速跟着沈非晚跑了出去。
周周,季之寒,曾臻還有賀文呈都被這一幕給再次震驚了!
這麼看來,是傅時筵在追着沈非晚跑了?
傅時筵追着沈非晚出來,就看到沈非晚直接上了一輛門口的出租車,出租車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瑪德!」傅時筵爆粗口。
他連忙也衝進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跟上前面那輛車!」
司機連忙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前面的出租車速度也很快,像也是在追誰。
一直追到了,蓉城的郊區。
突然,前面一輛大卡車開過來。
載着沈非晚的那輛出租車因為速度的原因,就要和面前的卡車撞上。
傅時筵就在後面,看得很清楚。
他臉色都變了。
他完全可以想像,如果兩輛車撞在一起。
出租車肯定是,車毀人亡。
他乘坐的這輛出租車因為提前預判到了危險,已經瘋狂地停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麼驚恐的看着前面那輛出租車……
「嘎吱!」
天地間響起了剎車劇烈的聲響。
沈非晚的那輛出租車在千鈞一髮之際,狠狠地踩下了剎車,又在即將碰撞的那一刻,一個極速轉彎。
出租車「哐」的一聲,撞在了旁邊的護欄上,但成功地避開了卡車。
車頭被撞變了形。
但應該不算太嚴重。
傅時筵心有餘悸。
他連忙從車上下來,沖向沈非晚的出租車。
沈非晚坐的副駕駛室。
應該剛剛的猛烈撞擊,安全氣囊已經彈了出來。
沈非晚的額頭碰到了車門的玻璃,很明顯的血痕從她頭頂上流了下來。
「沈非晚!」傅時筵敲打着車門。
此刻從外面根本拉不開。
沈非晚頭痛得厲害。
剛剛昏迷的那一秒,她以為她真的會死。
這一刻,也有點心有餘悸。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眼前都還有些模糊不清。
耳邊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她緩慢地轉頭,看到了車外的傅時筵。
他怎麼在這裏?!
「沈非晚,你往旁邊一點,我砸玻璃了!」傅時筵大聲說道。
沈非晚點了點頭。
她轉頭看了一眼司機。
司機也在短暫的昏迷後,醒了過來。
他解開了安全帶,在用力的推門。
門被反鎖死。
兩個人都被困在了裏面。
而車禍後的轎車本身就還存在一定的危險性。
此刻應該早點下車。
「哐當」一聲。
傅時筵用後面出租車的安全錘,錘開了車窗玻璃。
他把手伸進去,解開了沈非晚的安全帶,然後費力的把沈非晚拖了出去。
然後將她抱起,放在了離出租車比較遠的地方。
「還有司機。」沈非晚連忙說道。
「你還知道救其他人?沈非晚,你今晚瘋了嗎?跑這麼快!你是不想活了!」傅時筵火氣很大。
沈非晚緊抿着唇瓣。
她今天確實,失常了。
她剛剛看到了,那個她一直想要找的人。
哪怕就一眼,她很確定就是他。
她瘋了一般跟着追出來,看着他上了一輛轎車離開。
她讓出租車幫她追。
她甚至給了高價錢,讓出租車玩命一般的幫她。
結果剛剛那個車禍,讓她還是跟丟了。
她緊咬着唇瓣。
她告訴自己不要灰心。
這至少證明,這個人還在蓉城!
「麻煩你救一下司機。」沈非晚又說道。
這場車禍,和她關係很大。
「有人已經去救了,你管好你自己吧。」傅時筵沒好氣地說道。
沈非晚才發現,出租車司機也已經被人從裏面拖了出來。
應該是後面那輛司機去救的。
她輕輕的鬆了口氣。
很快。
救護車趕了過來。
沈非晚和出事兒司機都上了救護車。
傅時筵跟着一起上車。
「那個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了,就不麻煩你了。」沈非晚說道。
傅時筵冷冷地看着沈非晚。
沈非晚不去對視他的眼眸,今晚的事情是她理虧。
「沈非晚你可真是夠沒良心的。」傅時筵諷刺地說道。
那一刻也沒有下車。
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我也要去醫院處理傷口,你別往自己身上貼金了!」
沈非晚皺眉。
她回頭看着傅時筵。
那一刻才恍惚看到他白色襯衣上,染上了零星的血漬。
他受傷了?!
他也沒有出車禍。
傅時筵明顯不再搭理她。
兩個人也沒有誰再說話。
救護車到達醫院。
沈非晚被直接送去了急救室做相應的檢查。
等她出來的時候,傅時筵就已經不在門口了。
護士小姐在旁邊叫了一聲,「沈非晚的家屬在不在?」
沈非晚正欲開口說沒家屬時。
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一邊走了過來,「在。」
沈非晚轉眸看着傅時筵。
她以為,他走了。
他處理好傷口,就應該離開了。
「現在送病人去病房,醫生說暫時看上去並沒有傷到什麼器官,皮外傷已經處理了,不過因為出車禍撞到了頭,病人也說有些頭暈,所以要住院觀察一晚,避免腦震盪的風險。」護士說道,「家屬去辦理住院手續。」
「好。」傅時筵點頭,強調了一句,「住vip病房。」
然後就轉身走了。
沈非晚此刻坐在輪椅上,看着傅時筵大步流星的背影。
她看到他衣袖挽起的手肘處,有深深的幾道血痕,像是被什麼尖銳的儀器劃傷……
那一刻她突然想到,傅時筵將她從出租車裏面拉出來時,車窗上有很多玻璃碎渣。
她當時並沒有感覺到疼,所以並沒有被玻璃渣傷到。
所以……傅時筵為了保護她,寧願讓自己劃傷?
沈非晚輕抿着唇瓣。
她是有點不敢相信,傅時筵對她會這麼好心。
二更見,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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