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傅時筵聲音一沉,明顯在生氣。
沈非晚不說話。
「你臉怎麼回事兒?」傅時筵直接問到了明處。
沈非晚咬着唇瓣,不說。
傅時筵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起身走向了沈非晚。
傅時筵人高馬大的,差不多188cm,沈非晚還比較嬌小,只有163cm。
不穿高跟鞋的情況下,傅時筵走過來,沈非晚就真的有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讓她有些不爽。
「抬頭。」傅時筵命令。
「都說了沒什麼……唔!」
沈非晚皺着眉頭看着傅時筵。
下巴被傅時筵掐住,腮幫子都被他掐嘟了出來。
「痛……」沈非晚皺眉。
「被誰打了?」傅時筵問。
近距離看,臉上的拇指印更明顯了。
「你先放開我。」沈非晚倔犟。
傅時筵放開了她的臉。
放開後,還順手抽了一張紙巾擦拭。
明顯就是在嫌棄。
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傅先生什麼時候這麼閒了,來管我的事情?」沈非晚還是沒有回答。
就是本能的排斥。
「沈非晚,太要強了不見得是好事兒。」傅時筵冷諷。
「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也是如此。」沈非晚笑。
「隨便你吧。」傅時筵轉身,直接離開了。
大門被關過去那一刻,響起了劇烈的聲音。
就是在生氣。
沈非晚抿了抿唇瓣。
就這樣吧。
很小的時候就習慣了一個人……
至少,現在很習慣了。
……
傅時筵開車去了傅蘭珠寶。
明祺看到他這一刻,嚇了一跳,「傅總,您不是去參加沈老爺子……」
話未說完,就被傅時筵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十分鐘後開會,高層銷售會議。」傅時筵吩咐。
「……」
不是說今天不安排行程嗎?
這臨時會議,背地裏他不被高層罵死。
他剛剛還在大群裏面說老闆不在大家可以放鬆……
結果全程緊繃的會議直接開了四個小時。
從頭到尾都能夠感覺到,老闆的低氣壓。
真的是大氣都不敢出。
開完會後,明祺跟隨他走進辦公室,有些欲言又止。
「說!」明祺一個表情,傅時筵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當然,傅時筵一個眼神,明祺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兩個人的默契,不言而喻。
「剛剛接到小道消息,說沈舉州先生,也就是夫人的父親正在找最好的律師,和夫人打官司。」明祺回報。
傅時筵不為所動。
明祺就識趣的不說了。
好半響,傅時筵瞪着明祺道,「繼續啊!」
「……」
明祺委屈地開口,「具體原因好像是,夫人要告沈非凡,就是夫人的弟弟……」
「我知道沈家的家庭關係。」傅時筵不耐煩地打斷。
「哦。」明祺委屈巴巴,又說道,「因為沈非凡打了夫人一巴掌,臉都打腫了,耳膜都被打破打出血了,醫院鑑定是二級輕傷,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按照刑法會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明祺總結道,「夫人還是很厲害的,會知道用法律的手段保護自己,一點都不像我以為的,只會忍受。」
傅時筵冷漠地聽着。
所以這就是沈非晚不告訴他的原因。
因為壓根就不需要他的幫忙?
「不過……」明祺突然又欲言又止。
傅時筵臉色一沉。
明祺趕緊又說道,「按照正常情況,夫人不和解,沈非凡就坐牢坐定了,但聽說現在沈舉州到處在找關係,沈家雖然在蓉城算不上什麼名門望族,但這麼多年沈家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關係,肯定比夫人的關係網絡更強,我擔心……」
「擔心什麼?」傅時筵揚眉。
「擔心夫人會被暗箱操作,到時候反而被沈家人給算計了。」
「那是她的事情。」傅時筵冷漠以待。
明祺有些想不明白了。
有時候覺得老闆好像還挺在意夫人的。
有時候又好像是自己的錯覺。
「還有事兒?」傅時筵問他。
「沒有了。」明祺連忙說道。
轉身準備離開那一刻。
「傅總。」明祺又說話了。
傅時筵不耐煩的看着他。
「我就是說,沈家人都是一群老狐狸,沈非凡就是沈家的獨苗,沈家人肯定不可能讓夫人得逞,夫人一個人孤軍奮戰會不會,太難了。」
「她自己選擇的。」傅時筵嘲諷。
「傅總就真的不幫一下夫人嗎?再怎麼說,夫人上次也無償幫傅總做了翻譯,忙碌了一天一口水都沒喝,半點怨言都沒有。」明祺嘀嘀咕咕。
傅時筵有些沉默,似乎是在考慮。
明祺又說道,「夫人一直以來都有點畏懼傅總,她出了什麼事兒大概也不敢找傅總幫忙,最後委屈了也只能自己忍着。」
「行了。」傅時筵無語,「暗地裏了解一下,有必要就插個手。」
「好。」明祺立馬答應。
他就說,老闆對夫人不是那麼無動於衷。
「就當是給沈非晚當翻譯的報酬。」傅時筵補充。
是是是。
老闆的台階趕緊下。
「對了,別讓她知道了。」傅時筵說,「省得她以為我對她有什麼。」
「……」你倆不是夫妻嗎?
你倆之間不早就,那什麼什麼了嗎?!
明祺也不敢說出來。
就悶着頭去做老闆吩咐的事情。
……
沈家別墅。
沈非凡被律師保釋了出來。
此刻也在大廳中大言不慚的說道,「沈非晚想要告我,簡直是痴心夢想,爸一出手,她算什麼!這次要給她一個教訓,免得她以為能威脅到了我們。」
「可是這樣一來……」沈非遲突然擔心,「沈非晚會不會更不讓我進傅蘭珠寶了?」
「現在是我的事情重要還是你的事情重要?」沈非凡很不爽的說道。
「伱的事情重要,我的事情也重要……」
「你算什麼啊,我是沈家唯一的獨苗,我進去了以後沈家的企業誰來繼承,以後誰支撐起沈家的重擔!」沈非凡也不把沈非遲放在眼裏,「你心裏有點數行不行?」
沈非遲被沈非凡說得臉都綠了。
要不是在這個家沈非凡得寵,她才不會去巴結他。
「行了,這有什麼好吵的。等打壓了沈非晚的囂張氣焰,到時候逼她讓你進傅蘭珠寶,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沈舉州胸有成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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