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開。」沈非晚淡淡地說道。
林暖暖真的看不出來她的情緒。
就是,隱藏得很深。
就是哪怕都要難受死了,她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和她完全不一樣。
她有什麼事情一定會表現在臉上。
「就不能放開嗎?你想想傅時筵的好,不要老師鑽牛角尖,想曾經那些他不好的事情。何況他也說了,他曾經對你的不好真的就是他嫉妒,他吃醋,想要引起你的注意,雖然幼稚了點,但不得不承認,傅時筵是真的很愛你啊,愛慘了你。」
林暖暖有些激動,就是恨不得沈非晚立刻馬上飛奔進傅時筵的懷抱。
沈非晚說,「以前我和傅時筵之間的矛盾,大部分來自於白芷,但現在……」
「現在什麼?」林暖暖很好奇。
就是想不明白。
既然矛盾消失了,難道不能在一起嗎?!
沈非晚嘆了口氣,很難說出口。
因為她自己也不明白,她和徐如風算什麼?
「算了,不說我了。」沈非晚直接把話題終止了。
林暖暖真是急死了。
她這個急性子的人,真的是要被沈非晚逼瘋。
蘇音也看出來了沈非晚的為難。
其實感情的事情,不是親身體會,真的很難理解當事人的心情。
她說,「暖暖,你一天都在擔心我和晚晚,你怎麼不擔心擔心自己呢?你現在的感情可不見得比我們好很多。」
「所以我已經答應我媽,相親了啊。」林暖暖很誠實地說道。
「你不和霍許在一起嗎?」蘇音很驚訝。
她以為林暖暖要結婚,對象肯定是霍許。
而她現在不結婚,只是因為還沒有玩夠。
「說什麼呢?我和霍許只是床伴兒,懂嗎?」
「不懂。」蘇音否定。
林暖暖無語,「虧你還是在娛樂圈混的,你們圈子不都玩這些嗎?」
「我不玩。」蘇音直言。
「我知道你冰清玉潔,唯一純白的茉莉花。」林暖暖開玩笑。
「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你跟霍許能睡在一起,還睡這麼多年,肯定不是只是玩玩這麼簡單。」蘇音很肯定。
沈非晚其實也很肯定。
只是林暖暖在自欺欺人而已。
「你們不懂我。」
「霍許陪你這麼多年,也不是隨便玩玩。」蘇音又補充。
「你了解他嗎?你都不認識他好吧?」林暖暖根本不信。
「如果是男人,像你這樣的女人,又漂亮又有錢性格還好,誰不願意娶呢?」蘇音說的是實話。
這話倒也是把林暖暖給逗笑了。
她說,「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是這樣的?話說蘇音你真喜歡男人嗎?不帶把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去你的吧。」蘇音無語地笑了。
「你還嫌棄我?!」林暖暖故作生氣,「我要是喜歡女人,你也不是第一梯隊。第一梯隊是晚晚,這是我打大老婆,你頂多當個妾吧。」
「哼,我喜歡女人,你也當不了正妻。」蘇音回懟,「晚晚合適。」
「你和我搶晚晚?你知道我們多少年感情嗎?」
林暖暖不服氣。
兩個人就這麼爭吵了起來。
沈非晚就看着她們。
其實蘇音不這麼幼稚的,但有時候就是為了配合林暖暖。
也不得不承認,和林暖暖在一起,她身心都會輕鬆很多。
她真的就像是她的小太陽一樣。
很溫暖,很溫暖。
吃過夜宵後。
蘇音坐着自己的保姆車走了。
沈非晚送林暖暖。
林暖暖看着她手上打包的一份粥,「給誰準備的?明天早上吃?」
「給徐如風準備的。」沈非晚直言。
「徐如風現在和你住在一起?」
「嗯。」
「你們倆不膈應嗎?」林暖暖脫口而出。
「嗯?」
「愛而不得。」林暖暖提醒。
她一直以為沈非晚和徐如風有血緣關係。
沈非晚沒有回答。
林暖暖也沒多問了。
反正晚晚比她理智,晚晚從來都知道,她在做什麼。
轎車到達目的地。
林暖暖下車後,叮囑沈非晚慢慢開車。
沈非晚和她道別,回到了之前的傅家別院。
剛準備把車停進車庫,突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大院門口的路燈下,整個人靠在牆壁上,低垂着頭,似乎在抽煙。
沈非晚手指稍微緊了緊。
傅時筵明顯看到她回來了。
沈非晚停好車之後,走向大門口,手上提着那份她打包的粥。
一靠近傅時筵,不僅聞到了他身上的香煙味,還聞到了一絲酒味。
「你來找我?」沈非晚平靜地問他。
「嗯。」傅時筵點頭。
「喝酒了?」
「喝了一點。」傅時筵說,「賀文呈心情不好,陪他喝點。」
沈非晚沒揭穿他。
不知道到底是誰心情不好。
當然,賀文呈一直喜歡蘇音,但蘇音現在和季之寒在一起了,賀文呈心情應該也是不好的。
「你來找我做什麼?」沈非晚問。
「想你了。」傅時筵脫口而出。
沈非晚抿了抿唇。
「走着走着,就到這裏了。」傅時筵喃喃道。
「很晚了,回去吧。」沈非晚也沒多說什麼,「明祺呢?要不要幫你給他打電話?」
傅時筵搖頭。
「那你現在怎麼回去?」
「我不想回去。」
「傅時筵。」
「沒事兒,你走吧。」傅時筵說,「我就在這裏待會兒就走。」
沈非晚看着他。
看着他滿臉通紅。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此刻也是在故作清醒。
她明顯看到他眼神都是迷離的。
「我讓明祺來接你。」
沈非晚丟下一句話,走進了別院。
傅時筵身體似乎動了動。
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
別院大門打開,又關了過去。
傅時筵就這麼看着緊閉的大門。
又回到了原點。
邁不過去,也退不回來。
沈非晚走進大廳後,劉姐還在家裏等她。
「沈小姐,我去幫您盛燕窩。」劉姐殷勤地說道。
「我沒說要吃燕窩啊?」沈非晚有些詫異。
「哦,先生讓我準備的,說晚上吃點燕窩養顏的。燕窩都是先生讓人送過來的,都是頂級的,吃了對女人很好的。」劉姐解釋。
沈非晚抿了抿唇。
傅時筵還真是無所不在。
「謝謝。」沈非晚也沒有再拒絕。
她坐在餐桌前,吃着劉姐端來的燕窩。
整個人卻開始有點心不在焉。
她往門口看了好幾眼。
蓉城已經入秋了。
晚上明顯降溫。
傅時筵穿得好不想不多。
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
沈非晚深呼吸一口氣。
她突然起身,往門口外走去。
「沈小姐。」劉姐有些詫異。
沈非晚大步走出門口。
打開大門,門外哪裏還有傅時筵的身影。
沈非晚淡淡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剛剛就沖了出來。
是因為林暖暖今晚說的讓她有些觸動?
還是說,剛剛那晚燕窩讓她有些感動……
或許都有吧。
但他們之間好像就是差了點緣分。
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註定了有緣無份。
沈非晚轉身回去。
也沒有很失落。
也沒有很激動。
平靜淡定。
是她對人對事兒,一貫的態度。
「就這麼走了?」
身後突然傳來,傅時筵的聲音。
沈非晚回頭,看着傅時筵在黑暗中,好像在笑。
「你躲那裏幹什麼?!」沈非晚沒好氣的說道。
「當小三不都這樣見不得光嗎?」傅時筵玩笑。
沈非晚翻了跟白眼。
「還不走?」
「這不你捨不得嗎?」
「你哪隻眼睛看着我捨不得了?」沈非晚無語道。
「兩隻眼睛。」
「別貧嘴了,趕緊回去了。」
「你為什麼一直要攆我走呢?」
「我怕你凍死在我的大門口,到時候說都說不清。」
傅時筵笑了笑。
就是覺得沈非晚在撒謊。
沈非晚也不想和他廢話了。
再次強調了一句,「趕緊回去,否則我叫保安了。」
然後就打算回去。
剛推門。
身後突然被傅時筵一把抱住。
沈非晚身體微頓。
一股寒氣,讓她有點哆嗦。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太久的風,身上的酒味和煙味好像都散了不少。
「別走。」傅時筵抱緊她。
她身上暖暖的。
他覺得很溫暖。
還很踏實。
心裏面那一塊空蕩蕩的感覺,抱着她就填滿了。
「傅時筵……」
「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我就走了。」傅時筵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
沈非晚咬唇。
鬼使神差地這一刻,她真的沒有推開。
不知道是因為傅時筵說他馬上就要走,還是……
她眼眸微動。
門口處突然來了一輛轎車。
徐如風下了車。
就這麼看着,門口處擁抱的兩個人。
沉默地看着他們。
沈非晚心口微動。
垂下的眼眸,閃過很多情緒。
最後,她只是平靜地說道,「傅時筵,放開我。」
傅時筵不放。
他此刻只想抱緊沈非晚。
他也沒發現,身後的人。
「徐如風回來了。」沈非晚直言。
傅時筵抱着沈非晚的手臂,明顯僵硬了一下。
下一刻,他甚至是更用力地抱緊了沈非晚。
更不想放開。
更不想,她離開,去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傅時筵。」沈非晚聲音重了些。
傅時筵終究是鬆了手。
他放開沈非晚,然後緩緩轉身,看到了徐如風。
徐如風沉默地看着他們。
眼底的情緒,波瀾起伏。
卻又選擇了沉默。
「你先回去吧。」沈非晚催促傅時筵。
傅時筵僵持在原地。
他說,「徐如風,我是在追沈非晚的……」
「哐!」
徐如風突然上前,一個拳頭打在了傅時筵的臉上。
傅時筵沒注意。
硬生生接了徐如風一拳。
只覺得半邊臉都腫了。
沈非晚嚇了一跳。
徐如風從小到大就溫文爾雅,他不會鬧事兒,也不會打人。
「如風。」
沈非晚上前想要去阻止他。
那一刻就看到傅時筵突然一拳,狠狠地還了過去。
徐如風身體往後退了兩步。
他摸了摸自己被傅時筵一拳揍到出血的嘴角,臉色冷到極致。
傅時筵說,「徐如風,我早就想要和你打一架了!」
徐如風拳頭握緊。
傅時筵的眼眶猩紅。
「我看不慣你很久了。」
話音落。
傅時筵衝上去,和徐如風廝打在一起。
沈非晚怎麼拉都拉不住。
兩個人根本不聽不到她的聲音。
都在發泄着自己的憤怒。
最後。
沈非晚報警了。
警察把他們帶到了警局。
兩個人都不道歉,也都不和解。
警察就讓他們自己好好反省。
沈非晚是陪在徐如風身邊的。
傅時筵就這麼死死的盯着他們。
徐如風的臉上很多被打傷的痕跡。
當然傅時筵的也不少。
只是比起來,傅時筵剛剛打架確實佔了上風。
沈非晚在關心徐如風。
徐如風搖頭說沒事兒。
撐死也不能在傅時筵面前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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