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坐進賀文呈的轎車內。
賀文呈給她準備了早餐,「吃點。」
蘇音看着賀文呈,也會有些感動。
她默默地說了一聲,「謝謝。」
賀文呈笑了笑,沒在意。
他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昨晚我揍季之寒了。」
「我知道。」
「生氣嗎?」賀文呈問。
蘇音搖了搖頭。
「要不是看在他現在心理年齡只有17歲,我真的很想和他好好打一架。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算什麼男人!」
「他現在本來就不算男人。」蘇音淡笑着說道。
「他今早沒問你去哪裏?」
「問了。」
「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來接我。」
「他沒被氣死?」
「還好吧。」蘇音吃着早餐,和賀文呈聊着天,心情似乎也放鬆了些,「他也改變不了什麼,也幫不了什麼忙,甚至也不會相信,這一切和他母親有關。」
「你要理解,季之寒現在只有17歲。」
17歲,還是一個很單純很單純的年齡。
雖然是情敵。
但也不得不承認,季之寒的17歲已經比大多數人成熟很多了。
「所以我對他也沒有太多的期待。」蘇音淡淡地說道,「我只希望他快點能夠恢復記憶,然後早點離開。」
「你就不想他留下來?」
「不想了。」蘇音搖了搖頭,「我和他的家庭,天壤之別。」
「你是對他媽徹底失望了,不是對他。」
「一樣的。」蘇音說,「兩個人在一起,真的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是兩家人的事情。他母親那麼不接受我,從一開始,我就應該有自知之明的,否則也不會讓蘇樂經歷這些……」
「說到底你還是在自責。」
「賀文呈,你就不想我離開季之寒嗎?」蘇音皺着眉頭問他,「你不是挺喜歡我的嗎?」
「我這個人可不趁人之危。」
「你還挺有道德。」
「那是。」
蘇音笑了笑,「不過你也別對我有任何期待。」
「意思是哪怕你和季之寒分手了,也沒得我的份兒是吧?」
「我真不想結婚。」蘇音說,「我只想一個人,我的原生家庭並不好,我有時候想到成家生孩子,就會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可你還是為了季之寒,想要試一試。」賀文呈口吻酸酸的。
「好在,他家庭也成功勸退了我。」
賀文呈搖頭感嘆,「季之寒要知道他就這麼失去了你,應該腸子都悔青了吧。」
「他不會知道的。」
他不會知道,她曾經心動過。
沒必要。
兩個人之間,斷就斷乾淨點吧。
賀文呈先陪着蘇音去警局匯合和霍許,拿到了取保候審的材料,然後去拘留所接蘇樂回家。
剛接到蘇樂。
記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涌了出來。
賀文呈一把將蘇音護在了身後。
霍許也保護着蘇樂。
「蘇小姐,你還是要給你弟弟打官司嗎?你弟弟都侵犯未成年了,你居然還這麼袒護他?還給他取保候審?!」
「你這樣的做法,你想過你的粉絲接受嗎?」
「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嗎?完全不顧你作為公眾人物,應該擔起的責任嗎?」
賀文呈將蘇音僅僅保護在身後,「讓開!再不讓開我報警了!」
「賀先生,蘇音出事兒你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是說明你對她余情未了嗎?」
「蘇音現在和季之寒在一起,你不覺得你是第三者嗎?亦或者說,蘇音在腳踏兩隻船?」
「賀先生,對你蘇音和她弟弟的事情,你也打算袒護到底嗎?」
賀文呈面對着所有記者,狠狠地說道,「公道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是法律說了算。蘇樂到底有沒有罪,也不是你麼能夠定義的,在所有真想沒有出來之前,你們都給我閉嘴!」
「人證物證俱在,賀先生還在幫蘇樂狡辯,賀先生可真是戀愛腦!」
「瑪德,勞資就是戀愛腦怎麼了?勞資至少不像你們這些無良媒體記者一樣,只會落井下石。為了所謂的流量,不分青紅皂白!」賀文呈大聲呵斥道,「別以為你是記者就可以信口雌黃,你們現在說的一切,都是在誹謗我,誹謗蘇音,誹謗蘇樂,等着收我的律師函吧!」
說着。
賀文呈就帶着蘇音,強勢得推開了記者,將她帶進了他的轎車。
動作很強勢,也很霸氣。
蘇音沒有被記者怎麼糾纏。
霍許也帶着蘇樂回到了車上。
蘇樂坐在後座,蘇音的旁邊,整個人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
看上去弱小又無助。
「樂樂,怎麼了?在拘留所被打了嗎?」蘇音連忙關心道。
「沒有。」蘇樂搖頭。
現在是法制社會,不會出現霸凌事件的。
「沒事兒了,出來後就沒事兒了,霍許是全國最好的律師,他會幫你的打贏官司的。」蘇音安撫他。
「我不是擔心我,我是怕我給你添了麻煩……」
「你在說什麼傻話。」蘇音生氣。
眼眶卻又紅了。
她最怕看到的就是蘇樂的自責。
他分明現在遭遇的一切都是她導致的。
可他卻一味的責備他自己。
「這件事情和你無關,是我的原因造成的,你別多想了。」
「我要是聰明點,就不會被算計……」
「你別自責了,你要是自責,你姐姐會比你更難受。」賀文呈開着車,忍不住勸道,「你好好的,就是對你姐姐最大的寬慰了。你知道你姐多擔心你嗎?你要是再這麼一蹶不振,你姐不難受死啊。」
蘇樂聽賀文呈這麼一說,才抬起了頭。
眼眶也都是紅的。
像只小兔子。
蘇音把蘇樂抱進懷裏,「別怕,姐會保護你的。」
「我這麼大了,不想一直讓你保護,我想保護你。」蘇樂難受地說道。
「你再大,也沒有姐姐大。」
蘇樂咬着唇瓣,真的很難受。
「相信姐姐,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兒的。」
「可我不想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
「蘇樂,別這麼說了,你再這麼說,我都生氣了。」賀文呈口氣故意嚴肅,「一家人說這種話,你不覺得見外了嗎?我都替你姐打抱不平。」
「嗯嗯。」蘇樂點頭。
蘇音心裏也稍微鬆了口氣。
這就是為什麼,她沒有拒絕賀文呈陪她一起來接蘇樂。
他更會讓調節蘇樂的心情。
不至於讓他鑽死腦筋。
轎車直接去了蘇音的家裏。
季之寒不在家了。
蘇音其實也沒在意。
因為蘇樂回來了,所以霍許有很多問題,想要再單獨問問蘇樂,看能不能有什麼其他線索可以證明他的清白。
可問了一圈,情況依舊不太樂觀。
「我會坐牢嗎?」蘇樂問霍許。
霍許沒說話。
當着蘇樂的面也不好回答。
「我就是想問,最壞的情況下,我要坐多久的牢?」
霍許看了一眼蘇音。
蘇音點頭。
不說,反而蘇樂會更加的昏死亂想。
「按照法律條約的話,侵犯未成年未遂,按照情節嚴重程度,你應該會判處3年有期徒刑。」霍許回答,「但不過因你的身體和正常健康人不同,比如你曾經得過血癌,腿腳還不方便,我們可以向法律爭取,緩刑。當然,這需要法院那邊批准,並不代表一定能夠成功。」
「也就是說,我得坐牢三年。」
「那是最壞的情況。」蘇音連忙說道,「但事實上,你沒有犯罪,是不需要坐牢的。我們現在只需要找到證據證明你沒有犯罪就行了。」
「可視頻拍得那麼清楚,那個女孩又一口咬定我侵犯了她……」
「既然是假的,就一定會有漏洞,你別擔心,上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去調查真相。」
「嗯。」蘇樂點頭。
「你昨天在拘留所待了一夜,先去房間洗個澡,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就行了。」蘇音安慰道。
「嗯。」
蘇樂去了臥室。
他走後,蘇音說道,「我弟弟說當時就他一個人在廁所,廁所沒有監控,所以只有女孩的手機視頻。這不很奇怪嗎?女孩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拍到了視頻,我弟弟如果有心要侵犯她,還能讓她拍視頻嗎?」
「這確實是一個漏洞,但也不能完全說明,女孩沒有被你弟弟試圖侵犯。」霍許點頭,「先去查一下那對母女的一個底細吧,看看他們到底和季夫人那邊有什麼怨言關係嗎?重點是,查一下他們的戶頭,看有沒有突然進賬的金錢交易。」
「我來安排。」賀文呈連忙說道。
「最好是找人跟蹤這對母女,看看這兩天這兩個人有沒有和什麼人見面,會不會和背後指使着,又暗地裏的聯繫,能夠拍到視頻語音,就完美了。」
「好。」賀文呈點頭。
「既然懷疑季夫人,那麼我們也要對季夫人這邊進行調查跟蹤,雙管齊下,更容易找到證據。」
「好。」
「等等。」蘇音突然想到什麼,「要不要再查一下沈非遲?」
「你懷疑她?」
「沈非遲現在和季夫人走這麼近,說不定她也知道點什麼。」蘇音解釋。
「那就一起調查她。」霍許對賀文呈說道。
「好,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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