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條理清楚地說道,「今天我弟出事兒後,我就去了現場,然後在警局又和受害者見面了。她們見到我的第一眼只有憤怒,沒有一點驚訝。」
霍許抿唇。
林暖暖有些聽不明白,她着急地問道,「這說明什麼?」
「我是公眾人物,不說女孩的母親不認識我,但女孩肯定是認識我的,不可能對於我的突然出現,沒有一絲其他反應。」
「然後呢?」林暖暖還是不明白。
「我覺得這說明了,她們一早就知道,蘇樂是我弟弟。」
林暖暖在思考。
霍許給予了肯定回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基本可以斷定,對方應該早就知道了蘇樂的身份。」
「但是蘇樂,我沒有對外公開過,很少有人知道,身邊人都很少知道,更何況陌生人。」
「所以你懷疑,對方是蓄謀已久?」
「還有我在警局想要私聊,出了高價錢。」
「多少錢?」林暖暖問。
「500萬。」
「對方沒要?」林暖暖不可置信。
「對。」蘇音點頭,「我觀察過兩母女的穿着了,沒有特別昂貴的衣服和裝飾,當然有錢人或許會很低調,但絕對不會戴假貨,女孩母親脖子上帶的梵克雅寶,一眼假。」
「會不會有可能,對方在氣頭上,一時不接受?」霍許懷疑。
「我也這麼想過,可是對方給我的感覺就是,我做什麼她們都不可能會接受私聊,就像是,有人給了她們更大的好處。還有就是,這件事情這麼快就被曝光了,還是通過記者媒體的渠道曝光的,不是被行人拍到無意曝光,這就是蓄謀已久。」
「你懷疑誰?」霍許沒有否定蘇音的揣測,直截了當地問道。
既然蘇音這麼篤定有人在背後使壞,那她肯定已經猜到了,是誰做的。
「林蘭之。」蘇音一字一頓。
林暖暖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忍不住地憤怒,「這老太婆真的是有病啊!她居然為了拆散你和季之寒做到這個地步?!她知不知道她在玩弄別人的人生,要是你弟弟真的被認定為猥瑣侵犯未成年,他這輩子還怎麼過?!」
蘇音咬緊唇瓣。
要說不生氣,那都是騙人的。
在她猜到可能是林蘭之所為的時候,她真的有衝動去找林蘭之。
但她沒有證據。
她怕反而,弄巧成拙。
所以她想問問,能不能通過正規渠道去洗清蘇樂的清白。
不行
不行,她也可以,不顧一切。
「那現在怎麼才能夠證明,這一切是林蘭之做的呢?」林暖暖根本不懷疑蘇音的揣測。
她無條件相信她的朋友。
「如果真的是季夫人做的,這要查起來可能就比較麻煩了。」霍許說道,「她既然敢做到這個地步,肯定就做好了一切準備,我們要是查不到真相,你弟弟真的可能含冤入獄。」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情況發生。」蘇音很堅定,她說,「既然這是人為做的,就一定能夠查到蛛絲馬跡,我不相信她們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霍許點頭,「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但找證據,需要時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好。」
「我說的心理準備不只是你弟弟這件事情需要消耗的時間給你帶來的心理折磨,還有你作為偶像,可能會有負面新聞。」霍許提醒。
「什麼負面新聞?」林暖暖問霍許,「我正常打官司我有什麼負面新聞?」
「你沒看新聞嗎?」霍許無語,對林暖的口吻種了些。
「霍許,我們才結婚呢,你就開始對我這麼凶了?是不是等我生了孩子之後,我就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了?!」林暖暖很生氣。
霍許真的是百口莫辯。
在正事面前,他向來都要求嚴厲。
根本就是對事不對人。
「霍先生只是擔心我。」蘇音連忙打圓場,生怕因為自己造成了他們兩夫妻的矛盾,她說,「霍許的意思是,我現在給我弟弟打官司,就違背了廣大粉絲的意願,他們更想看到我大義滅親,做好榜樣。如果我反其道而行之,就會引起粉絲的不滿,我可能很快就要塌方了。」
「這些都是腦殘嗎?」林暖暖咒罵。
「也不能怪他們,輿論已經變成了這樣。一旦輿論成為了一個方向,想要扭轉幾乎不可能。原本,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就很難。更何況現在還是風口浪尖。」
「那怎麼辦?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沒什麼比我弟弟更重要。」蘇音笑了笑,顯得很淡定,「只要我弟弟平平安安的就行。」
林暖暖也不多勸了。
因為現在並沒有解決方案。
何況蘇音選擇家人這個決定,她其實是支持的。
娛樂圈這個地方,也不是非要不可。
反正蘇音也賺挺多了。
林暖暖想法向來單純,才會活得通透,快樂。
蘇音也不糾結自己演藝生涯的事情,她問霍許,「我今天在警局本來想要帶我弟弟離開的,但警察說我弟弟構成了刑事犯罪,需要拘留,你能不能給我弟弟做取保候審,我不能讓我弟弟在那種地方。」
「我來想辦法。」霍許說道,「讓你弟弟出來很容易,但這場官司,不容易。第一上了社會新聞,熱度太高了,全國人民都看到的,檢察院肯定會非常重視,而且最後的判定可能會受到輿論的影響,加重判刑。第二,目前的人證物證確實非常充分,如果我們找不到確切的證據,很難翻案。」
霍許不得不再次把這場官司的困難性說出來。
「嗯。」
她知道。
她知道這場官司很難。
可她不能讓她弟弟喊冤。
蘇音突然想到什麼,「我會不會給你們帶來了麻煩?」
既然這場官司已經鬧得這麼大了。
那麼為她弟弟辯護的律師,會不會也會受到,所為道德的譴責。
會不會對霍許的名譽和他的職業生涯有影響。
「放心吧,我們律師沒這麼脆弱也沒這麼容易被社會定義。」霍許無所謂地說道,「對律師而言,打贏就是行業中唯一衡量的標杆,其他都不重要。」
蘇音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別多想了。」林暖暖安慰着他,「霍許的名聲在律師界本來就不好,你擔心他做什麼?」
「」哪有這麼說自己親老公的。
正時。
林暖暖家的門鈴響了。
賀文呈走了進來。
「什麼情況?蘇樂怎麼樣了?」賀文呈直截了當地問道。
蘇音也沒有瞞着賀文呈,把所有事情都給他說了一遍。
「你找過季之寒了嗎?」賀文呈問蘇音。
蘇音搖頭。
「他也沒有聯繫你?」
「沒有。」
「我覺得你可以直接給季之寒坦白。」
「他會信嗎?」蘇音反問。
她不知道為什麼季之寒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
她甚至檢查過手機了,沒有問題。
或許是有事情。
或許是季夫人故意的。
她其實不覺得季之寒在這個時候會故意迴避她。
儘管,還是會失落。
在她需要的時候,他永遠不在。
她說,「季之寒不會相信,這種事情是他母親做的。」
「你可以找季夫人對峙。」
「她也不可能承認。」蘇音更篤定了。
「那就這麼任由季夫人這麼欺負你?」
「我和霍先生會儘量去找證據,我不相信既然這一切是偽造的,就查不出來任何漏洞。」
賀文呈抿唇。
臉色明顯很不好。
「實在最後沒辦法」蘇音說,「我再去找季夫人。」
「找她妥協嗎?答應離開季之寒,救回你弟弟?」賀文呈有些憤怒,「你甘心嗎?」
確實不甘心。
否則也不會找霍許幫忙了。
可如果最後真的一無所獲。
她也只能妥協。
「先找證據吧。」霍許緩和賀文呈的情緒,「說不定可以找到。」
賀文呈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克制住內心的憤怒,「我也一起幫你找證據。」
「謝謝。」蘇音道謝。
房間內陷入了幾秒的沉默。
林暖暖突然問道,「大家吃晚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邊吃邊說。」
「謝謝,不吃了。」蘇音禮貌拒絕,「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今天一天有點太疲倦了。」
「那你要記得吃晚飯啊。」
「嗯,我知道。」蘇音說着,「我就先走了。」
「真不吃晚飯啊?」
「真的不吃。」蘇音勉強笑了笑。
賀文呈陪着蘇音一起離開了。
林暖暖看着他們的背影,「我怎麼突然有點想,蘇音和賀文呈在一起啊。總覺得季之寒無形中給她帶來了很多麻煩。」
「感情的事情,你就別插手了。」霍許招呼道。
「我沒插手,我不也私底下說說而已。」林暖暖翻白眼,「我還不知道啊,蘇音喜歡的是季之寒,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不和賀文呈在一起。」
霍許點頭。
他現在看着手機,把注意力再次放在了今天的新聞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突破點。
「話說。」林暖暖捂着自己的肚子,「我怎麼感覺這麼餓呢?」
「你不是吃完了一包餅乾嗎?」霍許示意旁邊的包裝袋。
林暖暖也很詫異。
她平時沒這麼容易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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