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筵真的是莫名其妙。
他也不是沒有被他媽催生過,但也沒有到這麼極端的地步啊。
還專程打電話來罵他。
她受什麼刺激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身體有問題,就馬上給我去醫院檢查!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年之內我一定要抱孫子!」林蘭荷狠狠地說道,似乎還不解氣,又大聲道,「這麼大把歲數了,阿貓阿狗都沒有一個!」
罵完,電話掛斷了。
傅時筵被罵得有些憋屈。
此刻周圍的高層也都低着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生怕殃及魚池。
傅時筵暗自深呼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情,和高層繼續開會。
此刻已經坐在轎車上的林蘭荷,終於發泄了一口氣。
林蘭之在旁邊笑到無語,「姐,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林蘭荷不說話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也知道你為什麼對剛剛那個小朋友那麼好了,你不覺得他有點像傅時筵小時候嗎?」林蘭之回憶起小朋友的模樣,說道。
林蘭荷當然看出來了。
就是覺得有點想他兒子。
但人家是有爸爸的,爸爸還是個外國人。
期盼着什麼狗血帶球跑的把戲,也都是白瞎。
「行了別生氣了,傅時筵現在不是勇敢在追愛嗎?你不也挺滿意沈非晚的嗎?要是我家季之寒能夠娶道沈非晚這樣的能幹的女人,我還着急個什麼玩意兒,你靜等花開就行了。」林蘭之勸說。
林蘭荷也只能忍着這口氣。
她現在嚴重懷疑她兒子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否則以他的相貌智商能力,哪個女人不會愛上他?!
人無完人。
莫非上帝了給他兒子開了所有門,就唯一關閉了這一扇!
越想林蘭荷越覺得對,連忙在醫院給他兒子掛了男科。
事不宜遲,馬上就去給她看!
……
沈非晚把charm的開店儀式都準備妥當了。
自己也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
她看了看時間,現在也就下午4點多。
終於可以提前下班,回去陪一下迪克了。
結果她給安姆傑斯打電話,安姆傑斯說他們才去遊樂場玩了,迪克玩累了現在還在睡覺,剛睡下,估計吃晚飯時才會醒。
沈非晚猶豫了一下,給徐如風打電話。
徐如風比她還忙。
每天都在焦頭爛額。
她問了一下沈氏集團的情況,「我這邊忙差不多了,明天陪你去沈氏集團,看看到底怎麼解決問題?」
「好。」
「今天你就先下班吧,我們去醫院看看沈舉州。」
「嗯?」
「看看他的慘烈。」沈非晚冷笑道。
「我來接你?」
「我等你。」
半個小時後,沈非晚坐着徐如風的轎車,直接去了醫院。
兩個人走向沈舉州的病房。
病房時vip病房,有高級護工護理。
不過沒見着沈家人在。
想來沈舉州沒有用了,沈佳其他人又怎麼會再對他盡心盡責。
巴不得他早死。
要不是現在沈舉州植物人的新聞還有點熱度,沈家人怕把事情搞大了,估摸着真的早死了。
沈非晚看着沈舉州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也就幾天沒見,沈舉州直接瘦成了皮包骨。
完全脫相了。
沈非晚坐在沈舉州的旁邊。
她問着護工,「我爸這情況,是好不起來了嗎?」
「沈先生的情況比較嚴重,醫生說不是奇蹟的話,應該不會醒了。」
「我聽說植物人是有意識的。」
「是的,他的瞳孔都是有反應的。」
「意思是我說話,他能夠聽到?」
「可以的。沈小姐可以多和你父親說說話,說不定他就醒了。醫生說醫學上也有很多奇蹟。」
「好的謝謝,麻煩你出去一下,我想單獨和他說一下話。」
「好的。」
護工離開。
病房裏面就只有沈非晚和徐如風,還有躺在床上跟個死人沒有區別的沈舉州。
沈非晚笑了。
看着他這麼慘,真的有點大快人心。
她說,「爸,不對。沈先生。」
她也不需要再隱瞞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其實早就知道,我不是你親生女兒了,我不是沈家人。」
沈非晚說着,但是沈舉州沒有反應。
他做不出來反應了。
「我還知道,我媽是被你害死的。」沈非晚說,「你現在真的都是報應!」
「對了,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被你兒子親手推下樓梯的吧?姜虹是幫凶。」
「但我不會幫你報警。你就該死不瞑目,你就該當個活死人,這都是你的報應,報應你曾經的心狠手辣!」
「當年要不是我母親,你沈家早就破產了。你明知道她早有孕,也答應過不會計較,卻到頭來還是嫌棄她,你甚至不惜為了其他女人和你所謂的親生兒女,殺了她。」
「你分明可以告訴我媽,我媽絕對不會纏着你不放,你只因怕我媽搶走沈家的家業,所以和爺爺一起起了歹心。」沈非晚說着。
看似平靜。
身體卻在壓抑着發抖。
「你這麼壞,活該被你自認為很愛你的妻子以及親生兒子弄成這個傻樣。你知道現在你好不容易從爺爺那裏繼承的那些財產,都被姜虹和沈非凡揮霍着嗎?他們不知道有多高興你變成了這樣,他們終於可以不用在伺候你了!」
「忘了告訴你了,沈非凡之所以回去賭博,是我設的局,我就是要讓你們自相殘殺,我就是要讓你不得好死。這都是你欠我媽的!」
「以後我也不會再來看你了。現在來,也不過是看你笑話。當然你可能也活不長久了,姜虹和你親生兒子,早晚會對你滅口的。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反正以你那蠢貨兒子的性格,他早晚會敗光了你的那些財產,早晚,他們會一無所有,過得豬狗不如。」
「到時候你們一家人,在下面好好團聚。」
沈非晚從沈舉州的病床邊站起來。
看着他如此慘樣,真的說不出來的痛快!
「晚晚。」徐如風輕輕地叫着她。
她沒有自己表現地那麼快樂。
因為她看到沈舉州,就會想到她母親曾經的慘死。
她只會讓自己在仇恨中,怎麼都走不出來。
「走吧。」徐如風說,「他不值得你來浪費時間。」
沈非晚回眸。
是啊。
他不值得。
這種人,死了都不會任何人傷心。
她跟着徐如風離開了。
兩個人走進電梯。
徐如風遞給沈非晚一張紙巾。
沈非晚接過,「謝謝。」
她低頭擦拭着自己的眼淚。
徐如風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電梯門再次打開。
傅時筵走了進來,然後猝不及防看到了,沈非晚和徐如風相擁的一幕。
沈非晚還在哭。
他就這麼盯着他們。
然後又怒不敢言。
沈非晚也看到了傅時筵,也很震驚,「你怎麼在這裏?」
「我不來這裏,不就看不到你們……」傅時筵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他哪裏敢生氣。
萬一沈非晚一不高興,直接把他一腳踹開。
「我沒記錯的話,五樓好像是,男科?」徐如風直言。
他在醫院上過班,對各個科室,還是相對了解的。
沈非晚皺眉,「你去男科做什麼?」
傅時筵有些尷尬。
他也不知道他去男科做什麼。
下午剛準備開會,他媽就怒氣沖沖地走進了他的辦公室,拽着他就往外面走。
他還以為出了大事兒。
卻沒想到,他媽直接把他帶來了男科。
說他有問題?!
他解釋。
他媽也不聽。
說他沒問題怎麼沒有孩子,說他沒問題怎麼當了這麼多年的和尚,說他沒問題,怎麼留不住沈非晚。
更讓他氣的是。
他媽說看着徐如風都比他強!
瑪德,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如風那個瘦骨伶仃的小身板,看上去哪裏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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