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享受權利,還是想要享受身份?!」沈非晚無語。
男人是不是都在想那檔子事情。
「都想。」傅時筵說,「最想的是,和你永遠在一起。」
「什麼時候這麼油嘴滑舌了。」沈非晚有點受不了了,「肉麻得很。」
「你要是怕肉麻,你就早點讓我成為合法的。」
「我不想再衝動。」沈非晚直接拒絕了。
傅時筵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卻似乎也早有預料。
他很清楚,沈非晚不可能就這麼快和他復婚。
「上次,太隨便了。」沈非晚直言道,「這一次不想自己再後悔。」
沈非晚也沒有委婉。
她確實對傅時筵,太多不確定性了。
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次因為其他人,而現在放棄她。
她也不知道,她和傅時筵到底能不能過一輩子?
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
現在保持不負責任的戀愛,滿足彼此對感情的需求或者,肉體上的歡悅,她可以接受。
但真的要步入婚姻,她下不了那個決心。
「嗯。」傅時筵點頭。
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也知道,很多事情需要時間去改變。
「走吧,進去。」沈非晚說道,「一會兒林暖暖又回來找我了。」
太清楚林暖暖的性格。
在她的酒局上,誰都不能「偷奸耍滑」。
沈非晚和傅時筵走進包房。
此刻包房中的人零零散散。
霍許和季之寒還有賀文呈不在,蘇音也不在。
就只有林暖暖和曾臻在。
難怪林暖暖沒有出來叫她喝酒。
這是被曾臻給攔下了。
林暖暖和曾臻都喝了不少,兩個人臉都特別紅。
曾臻說,「你怎麼就結婚了?你怎麼就不等等我?」
「我又不喜歡你,我等你做什麼?」林暖暖沒好氣地說道。
沈非晚真是佩服林暖暖的勇氣。
她不喜歡的人真的會直接就拒絕了。
絕對不會因為情面而給對方面子。
這直接就減少了她自己的麻煩,也節約了對方在她身上浪費的時間。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怕我傷心死。」
「你有什麼好傷心的?」林暖暖真的不給曾臻半點活路,「你不是說了,你很快就能找到更好的嗎?」
「那我也不是為了面子,隨口說說的嗎?」
「你少來了。」林暖暖根本不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林暖暖,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知道。」林暖暖直言道,「你很早之前就喜歡我了。」
「……你怎麼知道的?」曾臻驚訝。
「我又不笨,又不是看不出來。」
「那你怎麼不說?」
「你也沒說啊。」
「我是因為……」
「我知道你因為什麼,因為你沒有玩夠。」
「……」曾臻啞然。
他以前一直以為林暖暖是比較大線條的人,很多感情她是看不到的,也感覺不到的,可他沒想到,她什麼都心知肚明。
「其實之前,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你。在霍許離開後那幾年,但凡你收了心,但凡你對我主動點,我都可能和你真的在一起了。可你沒有玩夠啊。」
曾臻沉默。
那幾年,他確實還想玩。
他確實不想被婚姻束縛。
他覺得他還很年輕,年輕就應該做年輕人的事情,恣意而為。
而不是結婚生孩子,一輩子都圍着老婆兒子轉。
所以他把林暖暖的感情也隱藏了起來,想着等他玩夠了,他如果還喜歡林暖暖,他就去追求林暖暖,他就好好和林暖暖過一輩子。
可等他真的玩夠了,林暖暖也走了。
怎麼都追不回來了。
「對不起。」曾臻道歉。
是為自己的自私而道歉。
沒有誰能夠無條件地去等你。
他憑什麼可以玩。
她憑什麼不能喜歡上其他人。
「不用對不起我。」林暖暖很淡然地說道,「你又沒有傷害過我,畢竟我也沒有真的愛你,我只是說,霍許離開的那幾年,你要是真的收心,像現在這麼對我我或許會被感動,但你最後沒這麼做,更沒有腳踏幾隻船,一邊欺騙着我,一邊又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只能說,我們有緣無份。」
曾臻點頭。
默默地點頭。
只能說,他自己不懂得珍惜。
自己收不住性。
其實這也是為什麼,林暖暖對曾臻可以這麼坦然的原因。
哪怕曾臻對她再好,她也不會太內疚。
因為是曾臻自己,選擇的。
「那我可以敬你一杯嗎?」曾臻拿起酒杯,「祝你和霍許幸福。」
「當然。」林暖暖大氣地說道,「我們還是朋友。」
「朋友乾杯。」
「乾杯。」
沈非晚看着這兩個人,真的是由衷地一笑。
她一直以為林暖暖不會處理自己的感情。
現在才發現,她比自己灑脫多了。
她比自己對待感情清醒堅定得多。
反而是她自己,一直在藕斷絲連。
「你倆站在那裏幹什麼!」林暖暖喝了酒,突然看到了沈非晚和傅時筵。
「這不是讓你們把話說完嗎?」
「那現在說完了,趕緊來喝酒。」林暖暖招呼,「都不知道霍許那狗去哪裏了?其他人去哪裏了?今晚誰要是沒給我說一聲就走了,我是會生氣的!」
「不會走,估計上洗手間了。」
「你快過來和我喝酒,我今天結婚呢,結婚哦!」林暖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真的就結婚了。
沈非晚笑了笑,坐在了林暖暖旁邊。
傅時筵被曾臻拉過去了。
曾臻對着傅時筵真情流露,「時筵,你說我怎麼就錯過林暖暖了,我真的好喜歡她啊……」
傅時筵白了他一眼。
那表情就是,活該。
此刻廁所門也終於打開了。
季之寒吐得臉煞白。
霍許扶着他出來。
「怎麼樣?」林暖暖問季之寒。
季之寒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
下一刻就問道,「蘇音呢?」
「你眼裏就只有她是吧?」林暖暖逗笑,「一秒鐘都離不開。」
「賀文呈也不在。」季之寒說出來,還委屈得很。
就怕兩個人,舊情復燃。
「行行行,你別哭了,我去幫你找。」林暖暖哄小朋友一樣。
「我自己去找。」
季之寒直接就走出了包房。
林暖暖看着他的背影,問霍許,「他沒事兒吧?」
「應該問題不大。」
「都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也沒事兒,過來喝酒,多和曾臻喝一杯,他可難受死了。」林暖故意說道。
霍許有些無語。
但還是過去和曾臻喝了杯酒。
曾臻又拉着霍許說個不停,「你可要好好對林暖暖,我告訴你啊,你但凡放手,我就真的會搶走的,你最好別讓我有機可趁……」
「放心,沒那個時候。永遠沒那個時候,再讓你從我身邊把她帶走,再讓你親她一口。」霍許說得咬牙切齒。
曾臻抿了抿唇。
這人帶殺氣啊。
兩個人喝了幾杯。
沈非晚還是有點不放心季之寒。
這個人酒量本來就不好,玩意摔到碰到什麼的。
她起身走向包房外,往廁所走去。
然後看到了季之寒站在不遠處。
再遠處,就是蘇音和賀文呈。
蘇音也喝了不少,但蘇音酒量好,所以只是臉紅。
賀文呈反而喝得有點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借酒消愁。
反正整個過程,原本還聽活躍的一個人,話沒怎麼多說,就一直悶頭喝酒了。
沈非晚也就沒有打擾了。
她轉身離開。
此刻廁所外,賀文呈問蘇音,「你和季之寒現在怎麼樣?」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蘇音看着賀文呈。
她真的很羨慕林暖暖的性格。
她拒絕一個人,真的可以拒絕得很徹底,卻又好像不會太傷對方。
她做不到。
她沒辦法不考慮對方的感受。
也不想給對方希望。
她不太喜歡自己這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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