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山洞裏面,有了明火,身上明顯暖和了起來。
傅時筵正在烤那條大蟒蛇。
大蟒蛇在火上燒焦後,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此刻有油脂落在了火上,火勢又大了些,烤架上散發出來了誘人的香味。
在經歷了一天一夜只喝水沒吃東西的情況下,沈非晚明顯感覺到了飢餓。
她咽了好幾次口水,似乎被傅時筵發現了。
他說,「得烤熟,否則萬一有毒呢?」
「我知道。」沈非晚有些尷尬。
「一會兒就好了。」
沈非晚也沒說話。
傅時筵一邊烤着蟒蛇,一邊又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把衣服脫下來,烤一下吧。」
沈非晚此刻似乎才反應過來,她全身都還是濕潤的。
她看了一眼傅時筵,「你怎麼不脫衣服?」
「這邊就只有一個架子,你先烤。」
沈非晚有些猶豫。
傅時筵輕笑了一下,「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
「……」她又不是怕他看。
她只是擔心,「萬一這個時候出現危險,我難道裸奔嗎?」
「那也不是不可以。」傅時筵笑得更加明顯了。
沈非晚翻了個白眼。
但終究,在猶豫了幾秒後,還是脫下了衣服。
她身上穿得也不多,就還是醫院的病號服。
他脫掉病號服之後,裏面連文胸和內褲都沒有。
這一路過來,特別是在水裏面泡過之後,她甚至不敢想像,這套病號服能有多透。
算了,至少到目前為止,也只是傅時筵一個人看到。
就像傅時筵說的,他早看光了她的身體,她也沒有什麼好羞澀的。
她脫下衣服後,起身把衣服晾在了旁邊的一個簡易架子上。
她把衣服整理好了之後,轉身那一刻,就看到了傅時筵的眼眸,沒有半點掩飾地,盯着她的身體。
沈非晚抿唇。
不管如何,被這樣看着,還是會有些不自在。
「你能不能迴避一下?」沈非晚皺眉,有些不悅。
「不好意思。」傅時筵回神,淺笑着說道,「大概是本能反應。」
沈非晚沒搭理他。
她蹲下身體想要左下那一刻,又猶豫了。
她此刻也不方便直接就坐在地上。
剛剛雖然簡單清理過,但明顯地上還是很髒。
「坐着里吧。」傅時筵突然脫下還有些濕潤的外套,平鋪着放在她身下。
沈非晚也沒有拒絕。
她摟抱着身體,坐在傅時筵的旁邊。
面前的火很明亮,因為洞口不大,所以裏面被照耀着很溫暖,她就算是什麼都沒有穿,也沒有覺得寒冷,甚至比起下午在叢林中更暖和。
好一會兒。
傅時筵把蟒蛇從烤架上拿了下來,用瑞士軍刀剔下來一塊,給沈非晚,「可以吃了。」
沈非晚很餓。
餓得仿若能吃下一頭大象的錯覺。
可看着這塊肉,她卻又有些猶豫了。
一想到她現在這塊肉是剛剛那條大蟒蛇,她心裏就有了些反胃。
「不吃嗎?」傅時筵揚眉。
沈非晚有些下不了嘴。
傅時筵直接將那塊肉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沈非晚看着他,「好吃嗎?」
「嗯。」傅時筵點頭。
沈非晚舔了舔舌頭。
想了想,「你給我一塊吧。」
再噁心也得吃東西,否則這一夜怎麼熬得過去。
否則這不知道還有多久的逃亡時間,怎麼活下去。
傅時筵重新給沈非晚割下一塊肉。
沈非晚接了過去,然後閉着眼睛,一口放進了嘴裏。
她想過不會太好吃。
但沒想到,這麼難吃。
因為沒有鹽,她只嘗到一股焦味,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腥味,再一想到這條蟒蛇的模樣,她忍不住就要吐出來。
剛有此舉動。
嘴突然被傅時筵的唇瓣封住。
沈非晚瞪大眼睛看着傅時筵。
這人做什麼?!
這個時候了,還能想到這碼子事情……
下一刻就感覺到傅時筵用舌頭強迫性的讓她把那塊肉吞下去。
「唔。」沈非晚瞪大眼睛看着傅時筵。
傅時筵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沈非晚在強忍着噁心中,把那塊肉直接咽了下去。
確定沈非晚吃下那塊肉之後,傅時筵才滿意地離開她的唇瓣。
「你做什麼?」沈非晚漲紅着臉,滿臉不悅。
「怕你吐出來。」傅時筵說,「現在能夠吃肉已經是奢侈了,不能浪費。」
「那你可以用手捂住我的嘴。」
「我忘了。」傅時筵說得坦然。
沈非晚明顯不悅。
「何況,手哪裏有嘴好用。」傅時筵笑得很明顯。
沈非晚睨了一眼傅時筵,不想再理他。
傅時筵又隔了一塊肉放在沈非晚的嘴邊。
「我不想吃……唔。」肉已經塞進了沈非晚的嘴裏。
一塞進嘴裏,那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讓她忍不住又想吐。
「如果你不想你每次一口我都親你一下,你就把它吞下去。」傅時筵威脅。
沈非晚咬牙,終究是把那塊肉咽了下去。
「嗯,很乖。」傅時筵表揚。
是稀罕你表揚。
沈非晚滿臉不爽。
傅時筵又放了一塊肉在她嘴邊。
沈非晚這次學聰明了,不張嘴了。
傅時筵說,「你多吃點,一會兒我獎勵一個好東西。」
「什麼東西……唔!」
傅時筵成功把那塊肉放進了沈非晚的嘴裏。
沈非晚狠狠地看着傅時筵,真陰險。
沈非晚不再上當。
就是傅時筵怎麼把肉放在她嘴邊怎麼逗她,她也不張嘴。
其實沈非晚也知道,她現在必須吃東西,而且要多吃點。
但她就是受不了,被傅時筵這麼玩弄。
「沈非晚,你好好吃肉,我一會兒告訴你,安姆生和你母親之間的事情。」傅時筵無奈地說道。
沈非晚心口微動。
她不由自主地咬了一下唇瓣。
這一天一夜的逃亡,她都快忘了,傅時筵還瞞着她的事情。
她看着傅時筵。
緩緩,她說,「我自己吃。」
「嗯。」傅時筵把一大塊肉用新鮮的樹葉包裹着給了沈非晚。
沈非晚看着那塊肉,強忍着內心的牴觸,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傅時筵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只是默默地遞給沈非晚一個木桶。
那是傅時筵用一塊較大的樹木,掏空中間做的一個可以裝水的容器,裏面現在裝滿了淡水。
沈非晚接過。
用水混合着肉一起,勉強自己吃下去。
山洞內又安靜了下來。
只有兩個人默默吃肉的聲音。
還偶爾有一兩聲,乾嘔的聲音。
實在是,不那麼美味。
好不容易,兩個人把那條蟒蛇肉都吃光了。
沈非晚感覺到了飽腹感。
可嘴裏面卻難受得很。
清水根本就無法掩蓋嘴裏面那股難受的腥味。
「給你。」傅時筵突然從懷裏掏出來新鮮樹葉,打開樹葉裏面就是一堆紅色的小野果子。
沈非晚愣了一下。
她也認不出來這是什麼果子。
板栗差不多大小,看上去水分很足。
「這是什麼?」沈非晚問。
「剛剛在外面看到一棵樹上有果子,就摘了下來。」傅時筵說,「摘的時候我吃了一顆,很甜,沒有毒。」
沈非晚看着傅時筵。
分明在逃亡,怎麼傅時筵身上能夠變出這麼多東西。
她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什麼野果子。
「我不是說了,你吃了肉我有獎勵嗎?」傅時筵說,「拿去。」
沈非晚拿過樹葉,看着裏面晶瑩剔透地的小果子,沒忍住吃了一顆。
水果的甜香充斥口腔之中。
把剛剛嘴裏面的味道瞬間就掩蓋了下去。
沈非晚沒忍住又吃了兩顆。
想了想,她遞給傅時筵一顆,「你吃點。」
加起來大概不超過十顆。
一個人可以輕鬆解決。
但她也不能這麼自私。
「我不吃,你吃吧。」傅時筵拒絕了。
「你嘴裏面不難受嗎?」
「還好。」
「真的不要?」
「不用。」
說着,傅時筵拿起旁邊的木桶喝了幾口淡水。
沈非晚也沒有多勸,把剩下的幾顆,吃了下去。
剛吃完。
傅時筵整個人突然靠了過去。
沈非晚愣了一下。
剛開口想要問他做什麼,就感覺到他的唇舌,在她唇齒間糾纏。
沈非晚心口微動。
她雙手推着傅時筵,試圖想要把他推開。
可她怎麼推,他都紋絲不動。
沈非晚也放棄了反抗。
反正……
反正傅時筵也不可能真的做什麼。
她的默許,讓傅時筵更加大膽。
她甚至感覺到傅時筵有些粗糙的大手,撫摸上了她未着半縷的身子……
「唔,傅時筵……」
沈非晚明顯感覺到傅時筵有些失控了。
總不至於在這種地方……
她還沒有這麼能將就。
更何況她的身體還……
「傅時筵!」
沈非晚用盡力氣,將傅時筵一把推開了。
傅時筵從她身上離開。
眼神中,明顯還有明顯的情慾。
男人真的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春的嗎?!
這都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是要死要活!
「抱歉,我只是想要嘴裏也甜一下。」傅時筵道歉,但卻根本聽不到他的半點歉意。
沈非晚皺着眉頭看着他。
「很甜。」傅時筵說,「你嘴裏很甜。」
沈非晚恍惚反應過來,那一刻也有些生氣,「剛剛讓你吃野果子你不吃,現在又來吃我嘴裏的……」
沈非晚說出來都臉紅了一大片。
傅時筵,還是這麼狗!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80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