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深呼吸一口氣,答應了,「好。」
就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和傅時筵廢話。
「那我明天來幫你搬家。」
「嗯。」
「那早點睡,晚安。」
沈非晚下了車。
傅時筵就這麼看着沈非晚的背影。
看着她消失不見,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傅總,沈小姐走遠了。」明祺忍不住提醒。
傅時筵睨了一眼明祺。
緩緩說道,「走吧。」
「是。」
轎車離開。
傅時筵吩咐着明祺,「明天針對傅蘭珠寶的晚宴,召開一場記者見面會,我親自參加。」
「是。」明祺恭敬道,「需要通知白小姐嗎?」
「讓她一起參加。」
「是。」
傅時筵轉眸看着窗外的天空。
第一次發現,原來月亮可以這麼亮……
……
沈非晚回到酒店。
手機突然響起。
她心跳莫名加速了幾下。
看着「林暖暖」的來電,又好像有那麼一點……說不出來的感受。
她接通,「餵。」
「你們回去了嗎?」林暖暖問。
「我已經在酒店了。」沈非晚怕林暖暖誤會,強調道,「我一個人。」
「傅時筵也太遜了吧?這都沒有把你拿下?!」林暖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沈非晚忍不住翻白眼。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打擾到他們……
等等。
她是在責備嗎?!
她應該感謝林暖暖才是。
「你對傅時筵是不是還舊情未了啊?」林暖暖問。
「沒有。」
「沒有剛剛你和他還要親嘴。」
「我是被他逼迫的你信嗎?」
「不信,你不會被任何逼的。」林暖暖很堅定,「你是女王。」
沈非晚被林暖暖逗笑了。
「你真不打算和傅時筵重續前緣?我真覺得傅時筵現在變了好多,你考慮考慮唄。」
「你怎麼突然就占他那邊了?之前他怎麼對我的你忘了?」
「我忘了。」林暖暖厚臉皮地說道,「我現在只知道傅時筵就是很喜歡,而且他長得帥,又有錢,還有能力,這樣的男人便宜給白芷,我特麼頭頂都要冒青煙!」
「……」
「哎呀,不說了,我睡覺了。」林暖暖越說反而自己越氣。
「早點休息。」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林暖暖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
沈非晚看着手機,也有些發呆。
好好想想?
可她根本不願,深想。
手機突然響起提示音。
沈非晚點開,看到傅時筵發來的信息,【睡了嗎?】
沈非晚猶豫着,沒有回話。
傅時筵,【那早些睡吧,晚安。】
沈非晚依舊沒回應。
傅時筵也沒有再發信息。
沈非晚放下手機就去洗澡了。
也覺得傅時筵不會再發信息了。
可她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屏幕上的信息顯示着,【愛你,寶貝。】
沈非晚抿唇。
就有點,怎麼說呢?!
她完全無法想像,傅時筵會說出這樣的話。
肉麻得有點噁心。
她甚至不猶豫想要刪除。
卻在刪的那一刻,又猶豫了。
她放下手機。
等離開時,將他一併拉黑刪除處理吧。
指不定後面還有些什麼虎狼之詞。
她沒必要一條條刪。
沈非晚躺在床上,睡覺。
突然有點失眠。
她輾轉。
心裏也有些暴躁。
在國外,她沒有失眠一天。
翌日一大早。
沈非晚還在做夢。
很清楚地知道都是些什麼夢。
夢到昨天晚上,她和傅時筵坐在鞦韆上。
夢到傅時筵靠近了她,夢到他們真的擁吻在了一起。
鬧鐘突然響起。
沈非晚直接從床上彈跳了起來。
起來的時候,臉都紅的。
她居然做了這種夢?!
真的是缺男人缺太久了嗎?!
沈非晚深呼吸。
門外又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她連忙起身去開門。
根本忘了自己還穿着睡衣,也忘了去是誰。
一打開就看到傅時筵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口,手上捧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
「早安。」傅時筵笑。
笑得那個,傾國傾城。
沈非晚本不想去搭理他的。
但那一刻就是鬼使神差地,看到了傅時筵的唇瓣。
腦海里裏面就聯想到了剛剛和她親吻時的觸感……
「不歡迎我?」傅時筵看沈非晚沒說話,又笑着開口道。
「對,不歡迎。」沈非晚脫口而出。
甚至還帶着些憤怒。
她到底在想什麼。
「打擾到你睡覺了?」傅時筵有些愧疚。
「大清早你來做什麼?」
「昨天不是你答應我了,今天我來幫你搬家嗎?」傅時筵很委屈。
「誰要大早上就搬家啊,我還要去上班,等我下班後再說!」沈非晚沒好氣地說道。
「哦,那是我誤會了。」傅時筵依舊笑容滿面,他把鮮花送給她,「給你的。」
「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哪樣的?」
「都不喜歡。」
「哦。」傅時筵點了點頭,「我幫你插上吧。」
「……」這人聽不到人話嗎?
「我還沒吃飯,你一會兒吃早飯的時候,讓客服多準備一份。」傅時筵直接走進了沈非晚的房間。
沈非晚正欲發火。
傅時筵又說道,「早餐那份錢,我自己付。」
沈非晚翻白眼。
有錢了不起啊。
傅時筵直接走向了房間內的花瓶,把昨天客服插的話,全都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把他的話插了進去。
沈非晚也懶得離他。
她準備回臥室那一刻。
「你還是換件衣服吧。」傅時筵突然說道。
此刻還是背對着沈非晚的,看上去在很認真地插花。
沈非晚皺眉。
「我雖然答應你不用強,但你也要有點自知之明,你這樣真的算是在色誘我了。」
沈非晚低頭,然後看到了自己的睡衣。
其實睡衣是保守的。
但因為睡了一晚上,上面有一顆紐扣已經有些開了。
但也沒有到春光外泄的地步。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沈非晚根本不把傅時筵的話當回事兒。
就覺得傅時筵在故意挑剔她。
「我從上往下,一目了然。」傅時筵說,說着的時候,分明還有些口乾舌燥,「這麼多年過去,粉色依舊是粉色。」
沈非晚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傅時筵說了什麼!
他的意思是,他比她高,從他的角度,可以直接看進她的睡衣里,而她沒有穿文胸睡覺的習慣……
「傅時筵!」沈非晚氣到冒煙,「你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所以我就看了一眼。」
「……」她特麼是不是還要感謝他?!
沈非晚氣呼呼地走進了臥室,關門,反鎖。
她真的好想尖叫。
傅時筵看着沈非晚關上房門,才鬆了一口大氣。
完全沒有剛剛博鰲先出來的那般雲淡風輕。
他背對着沈非晚也完全不是紳士的表現,他是怕沈非晚看到,他不好的地方……
現在沈非晚回了房,他才敢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放鬆下來。
好一會兒。
沈非晚換了職業裝走出來。
裏面的白色打底襯衣,已經把紐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顆。
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傅時筵此刻已經坐在了餐桌前,「吃早餐了。」
沈非晚坐過去。
也沒搭理傅時筵,低頭吃早餐。
「要不要給你找一個,本地的廚子?每天都吃這些早餐,不膩嗎?」傅時筵主動拉開話題。
讓氣氛沒那麼尷尬。
現在沈非晚還一肚子氣。
根本不想搭理傅時筵。
「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讓他去你家裏做飯了。」傅時筵也不介意沈非晚的態度,自顧自地說道。
沈非晚依舊沒說話。
傅時筵就當是默許了。
「吃完早餐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沈非晚一口拒絕。
傅時筵有些受傷地看着她,「不是昨天說好的?」
「我昨天什麼說好的?」
「說好的,答應我追求你。」
「答應你的追求不是無底線的縱容,我又沒有說答應和你交往。」沈非晚義正詞嚴地說道,「你分清楚兩者的距離。」
「哦。」傅時筵有些失落。
沈非晚才不會被他的表象所欺騙。
這人,壞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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