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筵沒承認,但臉色明顯更白了。
他捂着自己腹部的位置,只淡淡地說了句,「你慢慢吃。」
沈非晚也沒搭理傅時筵了。
這麼大個人,還不會照顧自己,怪誰?!
當然沈非晚也沒有故意放慢速度,她迅速把第二碗解決完,然後放在了碗筷,「我吃飽了,走吧。」
「不吃了?」
「嗯。」
傅時筵看沈非晚確實也吃不得不少,就起身和她一起離開了餐廳。
轎車上。
傅時筵先送沈非晚回家。
兩個人在車上都很安靜。
徐如風打來了電話。
沈非晚也沒有迴避,接通了。
「在幹嘛?」徐如風問。
「下班的路上。」
「工作這麼晚?」
「事情太多了,忙不過來。」
「需要我回來幫你嗎?」
「那倒不用。」沈非晚笑着說道,「你也不會商業上的東西。」
「我怎麼覺得你在看不起我?」
「沒事兒,反正我養你。」沈非晚很直白地說道。
傅時筵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聽到沈非晚的話,抿緊了唇瓣。
「對了。」沈非晚突然想到什麼,「沈老爺子說想見你。」
徐如風沉默幾秒,問道,「你的意見呢?」
「我當然是尊重你了。」
「我考慮一下。」
「嗯。」
「什麼時候到家?」徐如風問。
「快了。」
「回家後視頻?」
「好。」沈非晚說,「晚點我給你打視頻過來。」
「嗯,路上小心。」
沈非晚掛斷電話,回頭看了一眼後腦勺朝着她的傅時筵,也沒說話。
車內一路安靜到了沈非晚的酒店。
傅時筵問了一句,「一直住酒店?」
「習慣了。」沈非晚說,「也不是第一次出差了,弄完了就要走。」
「你和徐如風在一起了嗎?」
沈非晚看着他。
「就是問問。」傅時筵顯得有些固執。
沈非晚說,「那我也沒有不回答的權利。」
「嗯。」傅時筵不再多問了。
沈非晚下了車,走進了酒店。
無意回頭那一刻,看到傅時筵的轎車還停在原地。
沈非晚沒搭理,直接上了電梯。
轎車內。
「明祺。」傅時筵聲音都變了。
「傅總?」
「胃藥。」傅時筵說道。
「傅總胃病又犯了嗎?」明祺很緊張,連忙從前面的車抽屜裏面拿出胃藥,「您已經很久沒犯了。是今晚等沈小姐太久了,一直沒吃飯的原因。」
傅時筵悶着頭吃了藥,沒說話。
明祺也不敢多說。
就是有點心疼。
老闆真的一直在等沈小姐回來,一直一直在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沈非晚一直處於非常忙碌的狀態。
今天正在給高層開會,沈舉州的電話就不斷。
沈非晚看了幾眼,最後直接把電話掛斷了,然後關了機。
她不可能因為沈舉州,耽擱她的事情。
開完會之後,她開機。
無數個未接來電彈了出來。
不只是沈舉州,還有沈非遲。
以前她不接電話,沈家人也不會這麼執着。
她大概知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了過去。
「沈非晚,你真的想要氣死我才甘心嗎?!」沈舉州的聲音,明顯是火冒三丈。
沈非晚輕笑了一下。
能輕而易舉把他氣死,倒是真的可以少了她很多麻煩。
她不緩不急地說道,「有事兒說事兒,我很忙。」
「你爺爺快不行了!」沈舉州也沒有廢話。
應該事情也卻是很嚴重了。
沈非晚手指緊了緊。
又很淡定。
活了這麼大把歲數,算是上天對他的仁慈了。
「你趕緊到醫院來。」
「我在上班,現在很忙走不開。」
「沈非晚,你是你打算連你爺爺最後一面都不見嗎?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天打雷劈可打不到我身上來。」
「你!」
「沒其他事情我就掛電話了。」
「沈非晚,你爺爺指定要見你,醫生說他可能活不過今晚了,你今天不來見他,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沈舉州憤怒至極地說道。
「如果我忙完了,他還沒死,我就過來。」
「沈非晚,你良心被狗吃了嗎?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是你!」
沈非晚不和他廢話了,直接把電話掛斷。
為了以防萬一。
沈非晚不僅掛斷了電話,還把沈舉州和沈非遲都拉黑了。
她也沒有受影響,繼續工作。
直到,晚上八點。
她今天的事情處理完了。
伸了伸懶腰,沈非晚下班。
這個點,也不知道沈老爺子死了沒?
不管死沒死,她還是去看一眼吧。
她剛走到公司門口,又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那天之後,傅時筵就沒出現了。
今天這又是,閒得慌?!
「上車。」
「我要去醫院。」
「我知道。」
「該不會,是沈家人讓你來的吧?」沈非晚諷刺。
就說,這幾天都沒出現,今天就出現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用猜也直到,沈非遲找白芷了吧,白芷然後找傅時筵,傅時筵就受命來找她了。
「沈非晚,你沒這麼笨的。」傅時筵輕笑着。
沈非晚冷眸,明顯不悅。
「白芷這麼怕我和你單獨相處,她怎麼會讓我來找你?」傅時筵提醒。
沈非晚翻白眼。
這狗男人,真的什麼都知道。
還什麼都懂。
「上車吧。」傅時筵說,「不管怎麼樣,去看看結果也行。」
沈非晚沒有拒絕。
確實,去看看結果也是好的。
她跟着傅時筵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重症監護室,沈老爺子躺在裏面,沈家人都在外面守着。
沈非晚到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她。
沈舉州直接發了火,「沈非晚,你現在才知道來,你這麼沒心沒肺,我真想打死你!」
「你打她一下試試!」傅時筵眼眸一緊。
沈舉州握緊的拳頭在瑟瑟發抖。
「你怎麼來了?」沈舉州看到傅時筵,態度明顯緩和了些,「是聽說我爸生病了,特意來看他的嗎?」
「不是。」傅時筵也沒有給沈舉州面子,「專程陪沈非晚來的。」
沈舉州愣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傅時筵,又看着沈非晚。
眼底明顯帶着疑惑。
不是說,傅時筵和沈非晚早結束了嗎?
傅時筵不是和白芷在一起嗎?!
「死了嗎?」沈非晚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就盼着你爺爺死是不是?!」沈舉州還是忍不住,暴怒。
「我不盼着,他就不死了嗎?」
「你!」
「剛剛是你讓我來看他的,如果不歡迎我就走了。」沈非晚也沒必要為了沈老爺子,在沈家受氣。
「站住!」沈舉州叫着她,「你爺爺在等你。」
沈非晚冷笑。
她可不覺得,沈老爺子在等她。
只是有事兒求她吧。
她看了一眼重症監護室裏面瘦得已經不成樣的沈老爺子,點了點頭,「我去看他。」
「要不要我陪你?」傅時筵問道。
「不用。」沈非晚笑了笑。
現在的沈老爺子,還能對她做什麼?!
只能說,風水輪流轉。
人都會老。
人都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沈非晚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沈老爺戴着呼吸機,看到沈非晚來,費力地把呼吸口罩取了下來。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沈老爺子虛弱地說道,「這些年你還是恨我的是嗎?」
沈非晚淺笑着沒說話。
「可是你和徐如風,真的不可以。」沈老爺子語重心長。
沈非晚笑得更明顯了。
到這個時候,還在瞞着她。
還在瞞着她,她和徐如風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沈非晚當然也沒有揭穿。
不是要演戲嗎?
就陪他演下去。
最後反正是他,死不瞑目。
「你今天叫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沈非晚直截了當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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