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走向了人群,問道,「什麼事兒?」
「我找你們負責人!」中年男人看都不看沈非晚一眼,大聲呵斥道。
「我就是這裏的負責人。」沈非晚一字一頓。
中年男人瞪着眼睛審視沈非晚。
現場的工作人員也都看着沈非晚。
誰都不認識啊。
他們都很莫名其妙。
「你是負責人?」中年男人明顯不信,「我聽說這是國際大公司,你年紀輕輕你能當負責人?!開什麼玩笑,把你們的負責人叫下來,否則我就砸這裏的東西了!」
「你砸吧。」沈非晚氣勢很強,對於男人的兇狠模樣也毫不畏懼,「你敢砸,我就敢報警。你裏面的東西價值連城,隨便一個都可以讓你傾家蕩產或者牢底坐穿!」
中年男人頓了頓,顯然是有點被震懾。
沈非晚說,「你有事情說事情,能解決我馬上給你們解決,不能解決的,我們可以商量怎麼解決。你以這種方式來鬧事兒,你的事情永遠都解決不了。」
中年男人咬牙,「好,既然你說你是負責人,我就信你。我就告訴你吧,我是修這棟樓的包工頭,房子都修好了,說好驗收通過就會結工程款的,現在我一分錢都沒有拿到,你們要是不馬上結款,我就帶着兄弟們吃這裏住這裏不走了!」
沈非晚皺眉。
因為知道自己要負責這邊市場,所以對於前期建設她也經常留意和關注,她記得財務早就把這筆款撥了出來的。
「怎麼,不說話了?」中年男人惡狠狠地問道。
「我了解一下情況。」沈非晚說,「我剛從國外回來,今天第一天來公司,很多事情我需要做一個深入了解,如果你信任我,你留個聯繫方式給我,我這邊有了解決辦法,就給你回話。」
沈非晚肯定不能說他們早就撥款了。
要讓這些人知道錢不翼而飛,根本收不了場。
「你又想敷衍我是不是?」
「今天我們也是第一天打交道,是不是敷衍,你也要給我一次機會證明自己。」沈非晚說,「最多一周時間,我會給你回話。」
「好,就一周。」中年男人一口答應,也算是爽快。
「如果一周你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男人就帶着他那一幫人,直接離開了。
沈非晚看着他們的背影,回頭看着周圍的保安,以及前台。
前台剛開始是不信沈非晚的沈非晚身份的。
現在被沈非晚的氣場直接折服了。
剛剛闖進來的,是十多個強壯大汗,要是打起來,他們這裏的人不一定能夠攔得住。
「你們總經理呢?剛剛打通電話沒?」沈非晚冷聲道。
「總,總經理不在。」前台有些緊張地說道。
「不在?」
「總經理已經一周沒有來公司了。」前台說,「我也找不到她。」
「其他負責人呢?」沈非晚眼眸一緊。
「副總在。」前台說。
「帶我去找他。」
「是。」
前台連忙帶着沈非晚去公司樓里。
新建的大樓,到處高端奢華。
她早之前看過設計方案,對這裏的裝修也很滿意。
前期的負責人也是從總部掉過去的。
沈非晚臉色沉了沉。
一些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前台帶着沈非晚到了副總的辦公室。
敲開辦公室的大門。
辦公室內卡爾文很暴躁,「什麼事兒?!」
前台驚嚇。
正想要開口時。
沈非晚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是我。」
卡爾文也是總部調過來的。
看到沈非晚那一刻,整個人的態度連忙一百八十度轉變,「安姆小姐。」
說着就起身,畢恭畢敬地站在她面前。
「您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應該來親自接你的。」
「不用了。」沈非晚直截了當,「現在什麼情況,剛剛遇到一群工人近來鬧事兒,說工程款沒接?我沒記錯的話,工程款我們是全部撥款到位的。」
卡爾文連忙匯報道,「我也是這兩天才發現不對勁兒,一直在練習總經理利斯特,可怎麼都聯繫不上了,財務撥款是他和財務部在負責,但現在財務部總監和他都突然消失了,我本來也打算今天匯報總部的。」
沈非晚看着卡爾文。
卡爾文一臉焦慮,也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幾十個億的撥款,說沒就沒了。
他根本不知道怎麼給總部交代。
「確定聯繫不上利斯特和財務總監了?」
「我已經聯繫一周了。」卡爾文說道,「之前他說他有點私事兒要處理,給我說過會幾天不來公司,我也沒當回事兒,是有一天綜合部總監說有工程款好像沒接都把電話打他那裏了,我才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報警。」
「是。」卡爾文連忙就讓自己助理去報警了。
「清理一下我們現在到底支付了多少款項,最後還差多少款項。」沈非晚說着,有直截了當道,「直接讓財務部開個會,我要看着清理。」
「是。」
卡爾文看到沈非晚來,才稍微有點穩心了。
他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給總部匯報。
總部那麼信任他和利斯特,將他們調到中國來負責亞洲市場,結果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沈非晚帶着卡爾文一起,坐在了高級會議室。
財務部公開整理工程款的進賬和出納,最後發現科斯特和財務總監利用他們的權利,一共捲走了32億人民幣的工程款,也就是說,今天來鬧事的工人還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公司的結算款項,還在後面。
如果真的鬧起來,他們又是國外企業,在國內會很吃虧。
沈非晚臉色明顯難看了許多。
她起身給安姆傑斯打電話。
那邊心情還不錯,「回國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有種熟悉又懷戀的感覺?」
「你在公司嗎?」沈非晚問。
「寶貝,我們可是有時差的,這個點我怎麼可能還在公司,我在海釣。」
「公司出事情了?」
「什麼事情,你都解決不了?」安姆傑斯對沈非晚的工作能力,那是相當的認可。
自從她來到安姆家族後,他就退居二線了。
「你委派到中國來的總經理利斯特,捲走了公司32億的工程款,現在人消失了。」
「什麼?!」那邊明顯還是有些激動了。
32億也不是小數目。
雖然不至於讓安姆家族承擔不起。
但平白無故地丟失這麼多錢,誰都接受不了。
「我已經報警了,但短期內肯定是解決不了現在的迫在眉睫。」沈非晚說,「如果現在我們支付不了工程款,一旦公司鬧起來,我們還沒有經營口碑就沒了,一旦被人定型,我們想要扭轉局面就很難,所以現在charm不能在國內有醜聞。」
「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撥款過來?」
「來得及嗎?國際匯款這麼大的金額,一周能夠解決嗎?」沈非晚問。
「有點難。」安姆傑斯說道,「我沒記錯的話,這幾十億的工程款,好像是用了一年時間才到位。」
沈非晚翻白眼。
那還說個毛。
「這樣吧,我先去溝通一下國際銀行那邊,看能不能給我縮短周期?還有一個辦法,你先和本地的銀行勾引一下,看能不能提前貸款?那我們charm招牌在你那邊低價貸款應該不難。」安姆傑斯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沈非晚說,「我先找本地銀行,能有多少先拿多少出來,至少不能把事情鬧起來了。」
「好,你儘管放手做就行。」
沈非晚也不再多說。
掛斷電話後,還是嘆了一口大氣。
一回來就這麼不順。
心裏多少有些說不出來的抑鬱。
此刻。
醫院。
季之寒送去了手術室。
最後商議還是必須要做開顱手術。
手術過程中死亡的幾率是比較低的,但出來後的能不能正常醒來,能不能成為一個正常人,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傅時筵坐在走廊上,等待。
除了他,當然還有其他很多人。
他手機震動了一下。
看了一眼來信息。
明祺,【傅總,今天工人已經去charm鬧事兒了,沈小姐應該知道,他們charm內部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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