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兒啊?」這麼晚了,林蘭之是不可能主動找她的。
林蘭之要養身。
反正這輩子活得循規蹈矩。
「之寒,之寒……」林蘭之哭得泣不成聲,「之寒出車禍了,現在在急救室搶救。」
「什麼?!」林蘭荷整個人一下就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臉色明顯大變。
她是不怎麼喜歡這個親妹妹,但她是真的很疼愛這個侄子,跟傅時筵在她心目中,地位不相上下。
「今天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嗚嗚嗚……」林蘭之已經口詞不清,不知所措了。
「人在哪裏?」
「在市中心醫院搶救。」
「我馬上過來。」
林蘭荷放下手機就直接往外沖。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林暖暖也神色慌張地出現在了門口。
「季之寒出車禍了!」她大大聲說道。
她本來喝酒喝得挺開心的,結果一個群裏面發了條信息說季之寒出車禍了。
她電話去問了,確實是出車禍了。
消息還是從季家那邊傳出來的。
她就直接來找林蘭荷了。
「我知道了,剛接到電話了。」林蘭荷臉色肉眼可見的慌了,她說,「我現在馬上趕過去。」
「我也去看看。」
林暖暖連忙說道。
她這個人雖然對季之寒沒有什麼感情,還覺得他眼瞎得厲害。
但她終究是個熱心腸的人。
季之寒和她平時也有點交集,也不能真的毫不關心。
「隨便你。」
林蘭荷大步沖在前面。
林暖暖追上,還不忘叫着沈非晚,「趕緊啊,一起。」
沈非晚也沒有猶豫,跟了上去。
幾個人迅速來到大門。
林蘭荷坐着自己的專屬轎車就先走了。
林暖暖也叫來了自己的司機,載着她們就往醫院趕。
好好的一場聚會。
就特麼被搞亂了。
轎車往市中心醫院趕去。
蘇音也跟着一起離開的。
她也不能一個人在會所。
「我就不去了。」半路,蘇音突然說道。
林暖暖看了一眼蘇音,也不覺得有什麼,「好,一會兒我去醫院後,就讓司機送你回去。」
「嗯。」
蘇音點頭。
對她而言。
她確實不適合去那個地方。
她把頭轉向窗外。
就很平靜。
從林暖暖接到電話驚訝到語無倫次時,她也是這般,淡定自若。
「你說季之寒不可能真的就嗝屁了吧?」林暖暖突然忍不住說道。
沈非晚抿唇,「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人那裏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
沈非晚頓了頓,「去看了就知道了,現在別胡思亂想。」
「我就是隨口說說,就剛剛不是還見面了嗎?怎麼一轉眼就出車禍了?好像是和沈非遲一起出車禍的,沈非遲開的車。」林暖暖說,「沈非遲可真的是季之寒的災星啊。」
沈非遲沒附和。
她轉頭看了一眼蘇音。
蘇音從上車後就一直看着窗外,幾乎沒有回頭。
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麼話。
只說了一句,她就不去了。
平靜得,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換成普通人,在聽到出車禍什麼的,多少也會有些情緒波瀾。
但她沒有。
一點都沒有,就像是對待陌生人。
轎車到達目的地。
林暖暖心急地直接下了車就進去了。
沈非晚打開車門也準備下車。
也在那一刻。
她突然收回了腳,把車門關了過去。
蘇音有些納悶,「你不去嗎?」
她知道沈非晚除了和傅時筵的關係外,和季之寒也單獨有友情的,否則今晚季之寒也不會在有她的情況下,還來包房走沈非晚了。
「不去了。」沈非晚說,「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引起什麼沒必要紛爭。」
「嗯?」蘇音有些詫異。
「沈非遲也車禍了,沈家人肯定也要去,我去的話,肯定會和沈家人槓起來。」沈非晚說,「我還是回去等消息吧。」
「嗯。」蘇音點頭。
兩個人坐着轎車離開。
並沒有注意到,旁邊車輛下來的男人,往這邊看了一眼。
或許注意到了。
但,忽視了。
傅時筵就這麼看着,那輛轎車離開的方向。
看着那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從他面前,揚長而去。
「時筵。」
曾臻今晚剛好和傅時筵一起應酬,就接到了季之寒出車禍的消息,兩個人立馬就趕了過來。
結果下了車他都走遠了好幾步了,傅時筵還有些發愣。
傅時筵回神。
連忙跟上了腳步。
走進電梯時,剛好看到臉大紅彤彤的林暖暖在電梯內。
「你怎麼在這裏?」曾臻問。
「廢話,肯定是來看季之寒的。」
「你還有點良心。」
「我這個人只是不喜歡表達,但不代表我心地不好。」林暖暖沒好氣地說道。
每次和曾臻見面,都得吵幾句。
曾臻也不多說了。
此刻更關心的是季之寒的情況,也沒心情在鬥嘴。
電梯到達樓層。
林暖暖一下電梯似乎才發現什麼,驚呼道,「臥槽,我忘了等晚晚了。」
說着就要坐電梯又下去。
「不用等了,她走了。」傅時筵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啊?」
「我說,沈非晚已經走了,坐你的車離開的。」
林暖暖愣住,「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看到了。」
林暖暖皺眉。
傅時筵沒解釋,直接往前走。
曾臻突然反應過來,「沈非晚回來了?」
「關你什麼事兒。」林暖暖才難得搭理曾臻。
大步追上傅時筵。
「是不是因為你,晚晚才不來的?」林暖暖有些生氣。
傅時筵沒回應。
「我就知道是你。」林暖暖反正就認定了是傅時筵的關係。
一行人走向急救室。
急救室走廊上到處都是人。
季雲明和林蘭之肯定是第一時間趕到的,還有沈家人沈舉州、姜虹還有沈非凡都來了,傅正揚林蘭荷也在,以及賀文呈提前幾分鐘匆匆趕到,現在加上傅時筵,林暖暖和曾臻三個人。
傅時筵走向他父母那邊,「之寒怎麼樣?」
「還不知道,送進急救室好一會兒了,還沒出來,不知道情況。說送去醫院的時候認識昏迷的,身上很多血。」林蘭荷也有些着急。
林蘭之在旁邊一直哭。
泣不成聲。
傅時筵抿了抿唇,臉色也有些擔憂。
「沈非遲呢?」傅時筵隨口問了一句。
「她好像受傷程度沒有季之寒那麼嚴重,送來的時候是清醒的,但也被嚇得夠嗆。」林蘭荷說,「現在也還沒出來。」
正時。
走廊上又來了一個人。
是白芷。
她聽說季之寒和沈非遲出車禍了,也連忙趕了過來。
她其實也打過傅時筵的電話本來想問他在哪裏,要不要一起。
結果傅時筵根本沒接她電話。
她來了之後,就很自然地走向了傅時筵,緊張地問道,「季之寒和非遲怎麼樣了?兩個人怎麼出車禍了?嚴重嗎?」
傅時筵淡淡地說了句,「還在急救室,不知道情況。」
「好人平安,一定會沒事兒的。」白芷在旁邊碎碎念。
林蘭荷看了一眼白芷。
對她的不喜歡簡直,半點都沒有掩飾。
還覺得她聒噪得很。
但忍了忍,終究在這樣的場合沒有說出來。
一行人焦急地等待着。
所有人都很緊張。
此刻走廊上也安靜到,落針可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急救室的大門打開。
所有人都沖了過去。
「醫生怎麼樣?我兒子怎麼樣?」
「我女兒怎麼樣?他們怎麼樣啊?」
「嚴不嚴重?」
醫生疲倦得撤下口罩,說道,「沈小姐問題不大,只是有些皮外擦傷,頭被撞了有點暈,整體問題不大,休養幾天就沒事兒了。」
「那季之寒呢?」林蘭之緊張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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