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
她都快憋死了。
好半晌才讓自己喘過氣,整個人更激動了,「你為什麼要和他離婚?!你就該膈應他,讓他和白小三一輩子都釘在恥辱柱上!」
沈非晚笑了笑,「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還得賠上我的青春。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不干。」
林暖暖沉默了幾秒。
突然覺得晚晚好像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她在生氣什麼?!
沈非晚看着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林暖暖有時候真的是個,蠢得可愛。
她轉眸看向傅時筵,「離婚協議擬定好了嗎?」
傅時筵點頭。
霍許把離婚協議書給沈非晚,還不忘介紹自己,「你好傅太太,我是傅總的律師我叫霍許。」
沈非晚皺眉看了他幾眼。
就覺得他的自我介紹挺唐突的。
他們之間打交道的時間應該不多。
而他這么正式地介紹自己……
沈非晚看了一眼林暖暖,大抵是猜到了什麼。
她拿過協議書。
霍許在旁邊解釋道,「傅總說,你淨身出戶……」
「什麼?!」沈非晚沒激動,林暖暖暴跳如雷,「憑什麼他出軌你還要淨身出戶。霍許你個渣狗,為了律師費連道德都沒有了嗎?!草,我就說物以類聚狗以群分!」
霍許沉臉。
傅時筵臉色就一直沒變過,陰沉着,沉默不語。
「你能不能聽我把說完再開口?!」霍許沒好氣地說道。
「傅時筵,要是你讓晚晚淨身出戶,我跟你沒完!」林暖暖義憤填膺。
「暖暖,沒有讓我淨身出戶。」沈非晚此刻已經打開了協議看到了。
「可是霍許說……」
霍許睨了一眼林暖暖,才又不緩不急地開口道,「傅先生說選擇淨身出戶,但你和傅先生夫妻一場,傅先生還是給了你財產分割。之前你們住的那條別墅,傅先生會過戶在你的名下,以及你開的車,都是屬於你的。傅蘭珠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你,這是你到傅蘭珠寶帶來的收益。另外,傅先生名下的多處房產,以及有價債劵等,約莫一個億,會歸於你的名下。同時,會給予你5千萬現金作為補償。」
沈非晚聽着,也在看着協議。
林暖暖在旁邊聽傻了。
她在核算傅時筵到底給了晚晚多少錢。
有點算不過來了。
「這些加起來多少錢?」林暖暖忍不住問道。
只覺得好像不少。
「很多。」霍許敷衍。
「我也知道很多,到底是多少?!」林暖暖冒火。
本來脾氣就不太好。
對霍許的脾氣更大。
霍許還未開口。
沈非晚說道,「二三十個億吧。」
「臥槽!」林暖暖爆粗口。
「到頭來,發現小丑竟然是自己。」霍許毒舌,也沒給林暖暖面子。
林暖暖也不是好欺負的,直接回懟,「難怪要回國當傅時筵的狗腿子,傅時筵這狗確實錢多。」
霍許抿唇,懶得解釋了。
「傅蘭珠寶的股份我就不要了。」沈非晚看着裏面的條款。
因為沒有孩子,不牽扯到撫養權,就非常簡單了。
本來財產這塊她也沒有什麼追求。
傅時筵看着沈非晚。
「我去傅蘭珠寶上班,你付工資了,現在我要走,可能也沒時間回去做交接,還給你添了麻煩。這些股份我就不要了。」沈非晚說,「其他的我收下了。」
傅時筵喉結滾動。
他抿了抿唇,沒說話。
「霍許,麻煩你重新擬定一份。」沈非晚客氣道。
霍許看向傅時筵。
傅時筵微點頭。
「那你們稍等一會兒,我去找一個打印機。」
「麻煩了。」
霍許離開。
房間又安靜了下來。
當然也安靜不了多少。
畢竟林暖暖在。
林暖暖有些不爽,「晚晚,股份不要白不要,傅蘭珠寶現在發展趨勢好得很,我爸對傅時筵都是讚不絕口的。」
「無功不受祿。」
「什麼無功不受祿,你嫁給他這麼多年,就該分走他一半的財產,你都沒有到一半,你不好意思什麼。」
沈非晚沒解釋。
其實傅時筵知道。
因為沈非晚不想和他再有瓜葛。
其他財產送了就是她的,他們之間不會再有牽扯。
但是股份就不一樣。
有了股份就有了分成,而且她股份佔據這麼大,股東大會,她也需要出席。
林暖暖看沈非晚不太願意說,她忍了忍,也沒再多說了。
從小到大,晚晚就比她聰明許多。
她不要肯定有她的道理。
半個小時不到,霍許重新回到了病房,改了財產分配。
沈非晚看了看,覺得沒什麼問題,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非晚簽完之後,把協議遞給傅時筵。
傅時筵拿過。
他的眼眸看着沈非晚纖細的筆跡,緩緩,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明天去民政局行嗎?」沈非晚問,「醫生建議我明天再出院,明天你有空嗎?」
「嗯。」
「那明天民政局見。」
儼然就是在下達逐客令了。
傅時筵點頭。
然後離開了。
從頭到尾,沒有說超過十個字。
傅時筵離開,霍許當然也要跟着一起。
他走了幾步,回頭看着林暖暖,「你不走嗎?」
「我為什麼要走,我要陪晚晚。」
霍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離開了。
林暖暖看他們走後,又開始喋喋不休。
「晚晚你就是太心軟了,傅狗的錢不要白不要,反正他錢多人傻。你不要,到時候就都是白芷那女人的了。」
「如果他和白芷結婚了,是白芷的也無可厚非。」
「你就真的不介意?你就真的看這個小綠茶得償所願?!要是我,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和我也沒有關係。」沈非晚看得很開。
就是覺得,傅時筵和她離婚後,傅時筵的感情生活,傅時筵所有的生活,就和她沒有關係了。
「哎。你怎麼就和傅時筵離婚了?我分明覺得他挺喜歡你的。」吵歸吵,林暖暖還是有些可惜。
好不容易兩個人走到這一步。
從最開始毫無感情到雙方都有了好感,傅時筵也澄清了和白芷之間的關係,現在怎麼說離婚就離婚了。
沈非晚抿唇,淡淡地說了句,「或許這樣,我才不會真的恨傅時筵吧。」
「嗯?」林暖暖看着沈非晚。
沈非晚輕笑了一下。
沒有關係的人,就不會計較得失。
「一開始我和傅時筵就是行婚啊,早晚都要離婚的。」沈非晚無所謂地說道,「本來在白芷回來的時候就該離婚了,這都拖太久了。」
「可是……」
「別可是了。」沈非晚不讓林暖暖多說了。
以她的性格,絕對會刨根問底,她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她話鋒一轉,「你和霍許什麼情況?」
林暖暖一愣。
臉色明顯有些不對。
所以。
是有貓膩了。
「什麼時候瞞着我談戀愛了。」
「我沒和霍許談戀愛。」林暖暖義正言辭,「最多算炮友!」
「……」沈非晚覺得「炮友」兩個人更有殺傷力。
林暖暖有些暴躁,「就是酒後亂性你懂嗎?」
「我不懂。」
「你是成年人你怎麼會不懂呢?!當初你不是和傅時筵也是酒後亂性嗎?不對。」林暖暖改口,「你是意外,他是蓄謀已久。」
「說你和霍許的事情。」沈非晚明顯嚴肅了些。
連朋友都沒有談過的人,卻突然和男人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
她一時接受不了。
「就是那晚上我喝醉了,然後霍許來接我,然後我們就……」
「我說的不是你們怎麼發生關係的,我說的是,你和霍許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認識了?關係多久了?你對他到底什麼感情?是不是要結婚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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