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嗎?」溫聽晚疑惑地問道。
她記得昨天有發消息啊,怎麼就發錯了呢。
江杳拍拍周助理肩膀,解圍道:「好啦好啦,我要餓死了,就是你粗心大意,看把小周嚇的。」
溫聽晚打消心中懷疑,可能是昨晚太累了,發錯了吧。
「去哪吃?」溫聽晚問道。
江杳滿頭黑線,「大姐,不是你約我吃飯嗎?」
遇上這麼一個朋友,她也是醉了。
溫聽晚偷笑了下,「要不去上次我去過的那家川菜館吧,那家好吃。」
溫聽晚提議到,順便轉身去桌子上拿車鑰匙。
江杳不動聲色地看了下手機。
「不吃川菜,我最近上火。」
溫聽晚悻悻地點點頭,兩人出了集團大樓。
隨後去了家挪威本地餐廳,溫聽晚一路上都心情不錯。
回來的路上是江杳開車,溫聽晚坐在副駕駛上。
她手指擺弄着車上的掛件,順便和江杳聊天。
「我後天回國,你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麼?」
江杳出國很多年了。
這也是溫聽晚和她認識的第六年,她們相識於瑞士,中間也有過一段時間分開在兩國。
但江杳後來就跟着溫聽晚調來挪威總部,現在是市場部的經理。
她今年二十八歲,這是在異國的第九年。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回去過。
溫聽晚也聽她說起過家裏的情況,她們倆更像是惺惺相惜的摯友。
「嗐,不了,回去有什麼意思?」江杳笑了笑說道。
溫聽晚忍不住問,「你不想回去看看麼?」
「想過,但想完之後覺得還是不回去的好。」
回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還可能徒增煩惱。
「對了,你那個國內好友,我最近有他的消息,他好像在到處找你呢。」溫聽晚說道。
溫聽晚從靠椅上坐起,去夠糖盒,裏面花花綠綠的包裝紙,她隨意扯出一個,撕開了塞進嘴裏。
嗯,草莓味的。
「好友?」江杳栗色長捲髮,畫着精緻的淡妝,黑色長裙勾勒出她的好身材,此時卻有點錯愕。
她的好友,有誰呢?
江杳在腦海中細數了好一陣,丟出一個答案,「宴星回?」
「bingo。」溫聽晚做手勢。
「國內當之無愧的酒店巨頭,傾宴現任繼承人。」溫聽晚補充道。
她也是從江杳那裏得知這個人,前些天得到消息,那個人全世界到處找江杳。
溫聽晚從前從不關心國內的事,因為她知道自己沒能力管。
也是湊巧從合作方那裏得知消息。
江杳有點摸不着頭腦,「他找我幹什麼?」
溫聽晚努努嘴,一臉無辜,「誰知道呢?」
江杳白她一眼,「我說真的,我和他真不熟。」
溫聽晚淡定地說道:「我也說真的。」
滿世界找一個人,不是欠了大債就是負了情深。
溫聽晚嘴角含笑,也不繼續反駁。
江杳百思不得其解,她和宴星回就是傳說中那種只有純潔友誼的朋友。
而且,她當年出國的時候也是因為家裏出了事,沒和任何人說過,她自動默認這種行為在宴星回那邊要被拉黑八百回還有前科。
所以,他找她幹什麼?
她沒欠他錢吧。
「這麼想知道回去看看唄,反正我也要回去,你可以和我一起。」溫聽晚提議道。
天天坐辦公室,她感覺腰間盤突出太嚴重了,反正這裏也沒外人,她索性癱在了座椅上。
「…」江杳抿唇沒說話。
溫聽晚也不再提,江杳出國這麼多年都沒想着回去,大概也是和當年家裏出事有很大關係。
溫聽晚能看出來,她對曾經那件事執念很深,九年都沒放下,她也不指望她三言兩語江杳就能想通。
「回去好好休息。」江杳提醒道。
溫聽晚又想起重中之重的任務,「杳杳,明天請個假唄,陪我去逛街。」
江杳猛地回頭盯着溫聽晚,眼睛一眨不眨的那種,溫聽晚被看得有點頭皮發麻。
「怎,怎麼了?」
「你是不是發燒了,我請假?不是,溫聽晚你最近怎麼回事啊?」
「?」溫聽晚一臉懵逼。
她咋了。
「你這六七年可是從來不曠班的啊,更加以嚴格的標準要求身邊的人,現在是怎麼了,改性了?」江杳喋喋不休,細數溫聽晚這些年來不讓人的事跡。
溫聽晚雙手捂住耳朵,一臉無語地望着江杳,看她一個人發揮。
路燈下兩個人以這種奇怪的狀態對峙了五分鐘,江杳也覺得他們這樣有點變態。
拉着溫聽晚進樓層。
「你就說去不去吧,我給你批假,帶薪的那種。」溫聽晚撂出一句話。
江杳點頭如搗蒜,「去去去,老闆大氣。」
溫聽晚就知道她的德行。
見錢眼開,有錢便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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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決定去逛街,不浪費路上的時間,所以江杳直接住下了。
一早,溫聽晚就將她從床上拽起來丟進洗手間。
江杳倚着門框哈欠連天,看着溫聽晚在網上搜攻略與推薦。
「不是,有必要這麼隆重嗎?」她是這真困。
溫聽晚一個眼神也沒分給她,靠在廚房門邊,一心兩用。
鍋里還煮着小湯圓,她兩隻眼睛都黏在手機屏幕上。
出了門,江杳才發現,這個女人壓根不是找她逛街的,是給她提戰利品的。
小眾設計店—
「第一排第三個,第七個,第十二個,還有第二排第五個,第三排第九個,第一個…」
等溫聽晚報完號碼直接拿了張黑卡出來,店長上前恭敬問道:「您剛才挑選的這些都包起來對嗎?」
這家店是做裙裝比較多,設計也比較符合國人口味,所以在挪威當地沒砸起什麼水花。
看來今天要迎來大客戶啊,店長看溫聽晚的眼神都炙熱起來。
「不是,我剛說的那些不要,其它的全部包起來。」溫聽晚淡聲道。
「啊…呼—啊?!」江杳提着大包小包坐在沙發那捶腿,她今天還專挑了溫聽晚的一雙小高跟穿上,準備來一場美美的逛街。
結果給大小姐提包累個半死。
剛打着哈欠呢,被溫聽晚的土豪發言震到了。
店長再三確認,恍恍惚惚渾渾噩噩紅紅火火去打包了。
整完這趴,溫聽晚帶着滿滿戰利品回家了。
「怎麼基本上都買裙子啊?」江杳啃着蘋果半趴在床上。
還都是白色居多。
溫聽晚整理衣服的時候突然愣了下,是啊,怎麼都買的裙子呢。
司璟曾送給她一條白色鮫紗裙,只可惜,她沒能從寧溪帶走那條裙子。
後來,她滿世界找,卻也找不到一條裙子和它相像。
四季輪轉,星辰更替,她也找不到。
好久好久,都尋不到。
溫聽晚出神久了,江杳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我很久沒穿過裙子了。」
溫聽晚淡聲道。
看向窗外,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還能被聽到,閉上眼睛,仿佛就能感受到微鹹的海風在面頰上徘徊。
海岸線曲折悠長,一直走一直走,感受遼闊與自由。
江杳理解她話里的含義,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溫聽晚挑挑揀揀選行李,江杳就在一旁打下手。
「你這房子住了快三年了,怎麼還是空空的。」江杳嘴上嘟囔着。
溫聽晚唇角勾起,這裏不是她的家,所以空不空她都不在意。
她努力這麼久,就是想早點回到她想去的地方,去見那些她想見的人。
司璟,叔叔嬸嬸,封悅,付萌他們。
他們,還記得她吧。
越是臨近要回去的時間,溫聽晚越壓抑不住心臟的狂跳,同時,還有隱隱的擔憂。
她無奈地勾唇,或許這就叫近鄉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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