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開開心心喝完奶茶,其實還打算去看個電影之類的。
「我還有點事,所以先走啦,你們玩得開心。」
「啊~晚晚,你要走啦?捨不得你。」封悅依依不捨地看着溫聽晚。
「我也捨不得你,下次見。」溫聽晚笑着說。
「那說好了喔。」她挽着溫聽晚的胳膊緊了緊,親昵地晃晃。
和大家道了別,溫聽晚站起身就打算離開。
「我送你。」司璟站起身。
「不用啦,司璟,你和大家玩吧,不用送我的。」溫聽晚擺擺手,不希望麻煩司璟專門送她。
司璟沒說話,徑直為她推開門,看着她走出來也跟着出來了。
溫聽晚今天背了一個斜挎包,放着手機、紙巾還有鑰匙,兩個人並肩走着,空氣中莫名有幾分壓抑氣息。
她手無意識地捏緊包包的肩帶,想要打破沉默。
「再過兩周要開始軍訓了,寧溪這邊天沒那麼熱,但還是準備好防曬之類的會比較好。」
「寧溪這邊的軍訓會很累嗎?」溫聽晚耷拉着腦袋問。
她真的怕熱又怕冷,呆在太陽下沒一會就犯暈。
冬天也是,北城的冬天比較冷,挪威也是,她都是裹着好幾層冬衣還是冷得直哆嗦。
司璟笑着說,「應該不會很累,這邊的軍訓很水的。」
溫聽晚快縮成鴕鳥了,一想到軍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高二還要軍訓啊,真的很沒天理!
「怎麼這麼怕軍訓?」路還有一段,司璟就想找點話題。
這姑娘性子溫吞,好像對什麼事都好奇,但整個人又被一些虛無的條條框框框起來了。
嚮往自由,但是不敢打破束縛。
司璟就想着,為什麼不能讓她打破這種束縛。
初遇她時,他覺得她像站在宮殿裏的公主,但是現在,他更想她做俠女,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俠女。
————————
和司璟告別後,溫聽晚小跑着上樓。
【初珩哥:小晚,我下飛機了。】
江初珩好像要去什麼地方出差,19歲的他今年已經接受了部分江氏集團公司事物,去年江氏集團旗下一家瀕臨破產的子公司在他的領導下起死回生。
外界登報的商界奇才。
這樣一個優秀的人物,也是極其自律的江初珩。
掏鑰匙、開門、進房間、關門一氣呵成。
【晚風:嗯嗯,初珩哥,我也到家了。】
下一秒,視頻通話打來。
剛開始屏幕是黑的,然後下一秒,江初珩略帶點疲憊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溫聽晚擺好手機,然後朝他笑着揮了揮手。
「晚晚,好久不見了。」他語氣帶着點眷戀。
溫聽晚一下子就注意到他濃重的黑眼圈,知道他這又是熬夜趕各種工作,白天還有上很多課。
為了方便自己處理公司事物,江初珩的很多課都和學校申請了自學。
他出現在學校的概率也很低,一般情況下,都是在飛向各國的航班上。
正因為如此,能留給他自主學習的時間就更少,所以,他經常熬夜學習。
「好久不見,初珩哥。」
「我很想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溫聽晚已經能感覺到他真的很累了。
但是面對着屏幕,他還是故作輕鬆,一掃疲憊姿態地和她說話。
「我也很掛念你,初珩哥,最近公司很忙嗎?」溫聽晚略帶點擔憂地問到。
江初珩頓了一下,唇角弧度越發勾起,「不是很忙,晚晚不用擔心我。」
隔着屏幕,隔着上萬公里的距離,江初珩很想摸摸少女的頭。
思念永遠不會被距離阻斷。
「就算很忙還是要注意休息啊,初珩哥,你看你,都累到快成大熊貓了。」溫聽晚故作凝重地說道。
江初珩怔了怔,隨即笑出了聲,一段時間不見,溫聽晚還學會調侃他了。
看來她在寧溪過得還算舒心,認識溫聽晚這麼多年了,只見到女孩越發穩重自持,他也很懷念,當年那個喜歡翻院牆來找他幫忙喝牛奶的小姑娘。
「成熊貓就不帥了嗎?」江初珩反問道。
「帥的帥的。」溫聽晚心情很不錯。
剛從外面趕回來,她的斜挎包還掛在身上,江初珩注意到了。
「剛從外面回來嗎?」
「嗯嗯,剛和幾個朋友出去逛了。」溫聽晚勾着嘴角笑,像只饜足的小獸。
整個人看起來輕鬆又自在。
「朋友?」江初珩反問。
溫聽晚點頭。
他很了解溫聽晚,從小到大,能被溫聽晚稱得上朋友的人真的太少太少。
這姑娘性子溫吞,慢熱到極點,再加上家庭的一些緣故,她越發內斂,越越來越孤獨。
怎麼說呢,越來越像當年的他!
可這才短短些天,她過得很開心不說,還交到了好朋友。
江初珩也很為她開心,倒是沒有多想別的事情。
「最近過得還好嗎?」
江初珩和溫聽晚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是,無論江初珩離她多遠,每隔一段時間江初珩一定會主動來了解一下溫聽晚這段時間的狀況。
包括她這段時間在校內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或者參加的什麼比賽、有沒有開心的事或者不開心的事,他總是不厭其煩地了解。
可能在別人眼裏很小的一件事,或許都不值得花時間去了解,但在江初珩眼裏,溫聽晚的任何一件小事都是大事。
「我很好,新的學校很有趣,班裏的同學都很友好,就是班主任好嚴格,好多同學都叫她滅絕師太」
江初珩認真地聽着溫聽晚說話,「這麼嚴格啊。」不時應和她幾句。
「對啊,而且新學校竟然還要軍訓,我以為只要高一軍訓一次就可以,沒想到新學校開學之際臨時決定,以後每學年都要軍訓一次。」看着溫聽晚耷拉着腦袋,手撐着下巴,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江初珩輕輕笑,溫柔到了極點。
「你最怕太陽曬了,不喜歡的話就請假,呆在家裏休息。」
溫聽晚搖搖頭,「不用啦,我才到新學校,不想搞特殊,而且我認識了幾個好朋友,和他們一起軍訓應該會很開心。」
江初珩這下真的有點好奇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溫聽晚當做好朋友,說實話,他不僅好奇,還有點嫉妒了。
溫聽晚這邊從屏幕里看江初珩,他的臉還晃悠悠的,再一看背景,還在車裏。
「晚晚,有個驚喜給你。」
江初珩下了車,徑直往前走,進了一個帶花園的小別墅。
溫聽晚盯着屏幕,什麼驚喜啊?
下一秒,一張人臉湊上屏幕——詹森老師!
是她的小提琴啟蒙老師,四歲那年,她就跟着他學習小提琴,後來,詹森老師離開挪威,去英國定居,他們見面的日子更加少了。
溫聽晚到北城之後,二人也只能通過線上見面。
在溫聽晚的心裏,詹森老師不僅僅只是她的小提琴導師,更是可以和她交心的朋友,是良師益友!
江初珩將手機交給了詹森,讓溫聽晚和他聊聊。
他前腳剛剛落地英國,下一刻就想到了在這邊的詹森老師。
想到溫聽晚和他好久不見,拖着被八小時時差操控的疲憊身體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這裏。
走到院子裏,詹森老師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院子裏種滿鮮花,都被修剪得恰到好處。
溫聽晚很喜歡花,他一直知道。
小時候翻牆進他家院子的小姑娘,就是被一整牆的月季吸引。
小時候的溫聽晚喜歡月季,最喜歡一整牆開得燦爛的月季。
溫聽晚不喜歡喝牛奶,一點兒也不喜歡喝,最喜歡喝果汁。
溫聽晚最喜歡的動物是貓,也喜歡烏龜。(因為烏龜很好養,她希望有小動物陪着她)
她最喜歡小提琴,學了很多樂器,最最喜歡的就是小提琴,拉琴的溫聽晚像站在高台上的公主。
她怕冷,冬天一定要時刻抱着暖手寶,也怕熱,一到夏天就喜歡藏在室內不出門。
溫聽晚不喜歡孤獨,所以一個人的時候一定會放曲子。
她喜歡玩,但是很克制,越來越克制,江初珩希望她可以少一點約束。
諸如此類,很多很多,江初珩一一記下。
他一步一步走得很小心,很努力地為他的小姑娘撐起一片蔚藍的天空。
再等等,晚晚,我知道,你想自由自在地,沒有任何枷鎖、沒有任何束縛,我一定會讓你達成心愿。
江初珩很喜歡記錄一些關於溫聽晚的事,一直到現在。
那年,她說想滑雪,江初珩就在挪威為她建了一座滑雪場;他的家裏新安了一個鞦韆架,很漂亮,是溫聽晚最喜歡的樣子;他養的胖福長大了,最近老在花園裏撲騰玩,壓壞了好些江初珩精心種的花。
胖福是江初珩養的一隻貓,名字還是溫聽晚起的,今年剛兩歲。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始終牽掛着你。」
從彎月到圓月,關於她的點點滴滴,他總想完整地記錄下來。
就和最初記憶里一樣吧,做那個無憂無慮、天真快樂的小女孩,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擔心。
江初珩抬頭望望天空,感覺身體上的疲憊似乎都消散了,只剩下對未來的滿滿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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