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逛逛嗎?想必你還沒逛過寧溪。」
司璟有自己的打算,小姑娘對很多事情都好奇,卻好像總是被什麼壓抑着。
短短几天,以心感之,他先讓她快樂,打心底里快樂。
喜歡她,從第一眼,只是陪着她就願意一生。
付萌一拍手,「對啊對啊,晚晚,寧溪雖然不比北城繁華,但我們這邊也有很多好玩的,有一家奶茶店的草莓奶昔超級好喝,你肯定喜歡。」
「出去玩嗎?」溫聽晚問道。
司璟勾勾嘴角,他沒打算就這樣單獨約溫聽晚出去,女孩子肯定會不自在。
「嗯,我們幾個都一起去吧。」司璟提議。
這下輪到趙哲吃驚了,主動約人就不說了,他還以為人要單獨出去呢,轉念一想——那可是司璟,什麼時候見過他喜歡人啊,自然與眾不同。
溫聽晚不是有顧慮,但好像如果真的和司璟單獨出去,她莫名就會臉紅心跳。
付萌早就看出來司璟的心思了,但這個時候她也沒想那麼多,就想帶着溫聽晚出去轉轉。
「或者你還想邀請誰,都可以的。」
溫聽晚在考慮中,司璟緊接着提議。
溫聽晚心動了,雖然她不知道具體去玩什麼,但從小,她好像都沒有和朋友一起出去逛的經歷。
不被允許,她需要拉琴、學禮儀、學習
好像任何時間都是規劃好的,並沒有空閒下來讓她可以自己安排的時間。
「我們要去哪裏逛啊?」溫聽晚問道,唇角輕輕勾起,像只翹首以待的貓,眼睛亮亮的。
司璟裝作在思考的樣子,其實攻略他早做的差不多了,提供兩個備選方案。
「我們可以先去海洋館,或者去遊戲城玩密室逃脫,對了,再去剛才付萌說的什麼奶茶店。」
「不錯不錯,海洋館閉館半年了,最近才開,遊戲城也好。」趙哲附和道。
哇,遊戲城?海洋館溫聽晚在北城去過很多次,說不上多感興趣了,但是遊戲城還沒去過。
她本身就沒什麼朋友,江初珩更是很忙,她在六歲的時候認識他,此前江家都住在挪威,在北城住了兩年,又開始了兩地搬居的狀態,直到近兩年,江初珩才在北城定居。
「密室逃脫嗎?聽起來還有意思。」溫聽晚十分感興趣。
「對,很有意思。」
「超有意思的啊,就是恐怖了點,反正我是屬於又菜又愛玩。」付萌笑得不見下牙。
看見溫聽晚躍躍欲試的樣子,他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你要是怕的話,我們可以玩不恐怖的那種。」
「不要,我要最好玩的那種。」溫聽晚驚喜道。
「——但是,玩那個需要很久嗎?」溫聽晚在心中規劃時間。
周末早上七點半到十點是練琴時間,十點到十二點需要學習,中午午休一小時,下午要留一個小時和江初珩視頻通話。
「組長,不用擔心,不需要很久,我們司璟負責帶你快速通關,他智商在線,通關很牛。」趙哲手臂攀上司璟肩膀,被司璟毫不猶豫推開了。
之前他們幾個磨着司璟去玩最恐怖的那個本,結果司璟不到半小時通關,npc對他來說一點沒影響。
倒是趙哲,被幾個白衣女npc嚇得不輕,好幾次晚上客廳里看見穿白衣服的阿姨嚇得不行。
靳皓那個狗更不用說了,帶着女朋友做雙人任務,進去前信誓旦旦說保護女孩,結果出來的時候腿軟,還是女朋友給他攙出來的。
「對,不用擔心,我負責讓你體驗愉快。」司璟輕輕摸摸女孩發頂。
溫聽晚真的很想去,沒猶豫多久,她還是決定和他們一起去,那些落下的東西她也能補回來,「我想去。」
「好耶!」付萌振臂歡呼。
「我們幾個人去合適啊?」溫聽晚想了想。她才到寧溪不久,除了司璟和付萌,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司璟想了想,「我還有幾個朋友來的話,你介意嗎?」他不怕冷場,但是人少怕溫聽晚不自在。
可是邀請太多不相關的人也不好,所以他打算就找幾個玩得好的,靳皓肯定帶他女朋友來,三個女生,四個男生,順便把她介紹給他那幾個死黨。
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感情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雖然經常打打鬧鬧的,但是情意依舊深厚。
「不介意。」他的朋友,也會是很好的人吧。
「那就這麼說定了,周六下午。」
大家都說好,今天才星期三,但溫聽晚已經開始期待周末了。
下午她和付萌去了超市,買了一瓶橙汁,下意識就去找司璟喜歡的青檸汽水。
「你在找什麼呢?」付萌看她眼神一層一層在貨架上掃。
「是種汽水——找到了。」
付萌側身探頭,「這種啊,青檸味的啊,就這個口味賣的最不好了吧,你看,老闆都不進貨了。」付萌手指指貨架。
架子上別的口味都還有很多,只有青檸味剩兩瓶。
溫聽晚將果汁揣懷裏,將那兩瓶汽水都抱着了。
「薇薇,好像沒有青檸味了哎——」旁邊一道女孩子的聲音。
溫聽晚和付萌已經準備去結賬了。
「同學,等等——」她們都轉身走了幾步了,後面突然有人叫。
「我很需要那款青檸味的汽水,我看你有兩瓶,能不能讓給我一瓶?」很悅耳的聲音,這是溫聽晚的第一感覺。
女孩很漂亮,長相明艷,化着精緻的、恰到好處的淡妝,自信溫婉的笑容,為她增色不少。
「拜託,我真的很需要。」
「可以的。」溫聽晚將手中汽水遞給她一瓶。
女孩對她感激一笑,「謝謝你。」
溫聽晚點點頭,挽着付萌去結賬了。
——————
溫聽晚結完賬出來,在一棵樹下等付萌,付萌排在另一列隊伍,那列隊慢點。
想起剛才的情景。
【:老闆,這個牌子的汽水青檸味不進貨了嗎?
老闆:啊呀,同學,這個口味賣的不好,最近應該不進了。
:它在哪裏可以買到嗎?我看外面好多便利店都沒有。
】
口袋裏嗡嗡震動,溫聽晚將袋子換到左手。
【媽媽:下周日分公司新經理到任,你去分公司見見。】
見分公司經理,她將這件事放進備忘錄。
看着對話框,突然很想生出勇氣問一句:媽媽,為什麼突然將我送來寧溪?
為什麼我們之間——
對着屏幕敲敲打打,那段塵封很久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來。
故事裏的莊園開滿鮮花,可溫家莊園從來不會,因為媽媽最討厭花,最討厭浪漫,最討厭感情。
房間是空蕩蕩的,到處靜悄悄的。
她不喜歡那個房子。
不喜歡午夜時分歇斯底里的爭吵。
她總在想,溫詩阮和季越澤真的相愛嗎?
如果相愛,為什麼分開得那麼徹底,毫不留情。
連帶着她,在她眼裏,也成了避之不及的人。
她不願多想,可很多事情她都知道。
外公不喜,母親不喜,父親不喜,似乎她像是個誰都甩不掉的包袱。
每一年除夕,萬家燈火,媽媽會回挪威,她只能呆在北城溫家莊園,一個人吃豐盛卻無言的年夜飯。
回復唯一的一條新年祝福,江初珩是她的親人,在她眼裏,會永遠是,或許,也是一個把她當親人對待的人。
無數次,她都想告訴媽媽,「我很乖,為什麼不可以喜歡我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
所以,被呵護着的感覺是什麼樣?是無條件的支持嗎?是言不由衷卻真誠的關懷嗎?是直白簡單的感情嗎?
溫聽晚不知道,她是矛盾的,時常她覺得媽媽是愛她的,只是太討厭季越澤了,所以連帶着討厭她。
可更多的時候,她知道媽媽不喜歡她,她看她的眼神都沒有絲毫感情,仿佛只是一個陌生人。
但她給予她生命,給她富足的生活,她一直是敬愛、感謝她的。
指尖長按刪除鍵,回復了【:嗯,我知道了,媽媽,我會準時到的。】
她站在樹下,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周圍鮮活的人以及事,突然生出幾分渴慕。
那些曾經孤獨的、悲傷的過往,像是畫卷,漸漸淡了顏色。
「晚晚,叫你兩聲了,想什麼呢?」付萌拍拍她的肩膀。
她從另一側鬼靈精怪地探出頭。
「剛是發呆了。」溫聽晚笑笑,將手機揣回口袋。
——————
風吹動髮絲,心平靜充實。
在這的日久一點吧,最好,能到永遠。
「唉,你知道嗎?我上上學期遇到一件大事,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嗷。」付萌看着她神神秘秘地說道。
「什麼啊?我不告訴別人。」溫聽晚一本正經地說。
「你相信神佛嗎?晚晚。」
溫聽晚輕輕搖頭,「我只相信事在人為。」
如果真的有神佛,真的有老天爺,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意難平與遺憾。
「誒呀,我也不信的,上上學期,我和我媽媽去寧溪城南末山上的寺廟裏了,她非要給我拜拜,還說求個護身符保平安」
溫聽晚在一旁靜靜地聆聽,「嗯,然後呢?」
「下山的時候我走山路,不小心滑倒,差點撞在一個大石頭上,真的,就差一點點,我當時就是整個人都呆了。」
溫聽晚也驚奇了一下。
「嗨呀,之後,我就開始好運啦,還遇到了」
「遇到了什麼?」
「沒什麼,就好事情嘛!」付萌突然止住回答。
溫聽晚笑笑,「神神秘秘的。」
「那你相信嗎?」
「我更相信那是獨屬於你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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