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在城西出現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許多人都動了起來,客棧瞬間空下來了 1/2。
看的留下來的顧客們目瞪口呆。
「這姜汾是何許神聖,竟然能夠讓鳳凰認她為主。」
「你連她都不知道,剛出來歷練的吧」
一時之間,客棧里滿是關於一個人的討論。
姜汾!
關於她的出身,她和阮家那些不可言說的二三事,還有他們簡直堪稱逆天的進階速度,都讓人忍不住吸口涼氣。
姜汾帶着黑色斗篷坐在最角落一處,聽到越來越離譜的科普,只覺啼笑皆非。
【姜汾姜汾!她們說你才築基,就打退過元嬰期的修士?】
「作弊的,我有師叔的修為符。」
【姜汾姜汾!他們說你一天進一階,變態的簡直不像個人。】
「謠言,一天一階只存在於練氣期。」
【姜汾姜汾!】
姜汾無奈的彎彎眉,「都是假的。」
這就是成名的壞處,一點點小事會被人無限制的放大,十句裏面能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錯了。
她之前也算是在九大洲等年輕修士之中頗有名氣,可沒想到,真正的揚名竟然會以這種方式。
大部分修士對姜汾都抱有着好奇的心態,想看看能讓鳳凰認其為主的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可是其中,卻不是每個人都抱有善意。
她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談論。
「九尾鳳凰,如今鳳凰一族七尾八尾的都少之又少,這鳳凰成長過後,必然不容小覷。」
「也不知簽訂的是什麼契約?」
此言一出,姜汾斂下了眼眸。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若是簽訂了平等契約,只要雙方協商到位,是可以和平解除的,可若是主僕契約,為主的一方不點頭,為仆的一方想要解除契約難上加難。
而靈魂契約
感受到心頭的牽絆,她喝了一杯茶水,飛速的上了樓。
小陽雲已經收拾好了小包裹,穿戴整齊,乖乖的坐在床上等她。
她有些詫異,「怎麼啦?」
小陽雲縮着腦袋極力的躲避着徒弟的手,用眼神譴責她的以下翻上。
「徒弟,我們不跑嗎?」
他聽見了,徒弟身上有寶貝被很多人知道,那些人會因為寶貝追殺他們。
「怎麼辦,我不能保護徒弟。」
氣餒的小陽雲耷拉着腦袋,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垂耳兔,姜汾眼中閃過一抹暖意,實在忍不住又摸了摸。
小陽雲氣的眼淚都出來了,捂着腦袋一臉控訴,「你不可以這麼摸我!」
一點都不,一點都不尊師重道!
在徒弟看不到的角落,小陽雲的耳朵尖尖悄悄地紅了紅。
姜汾笑得彎了眉:「我錯了師父,下次不敢了。」
積極認錯,堅決不改。
這裏的師徒關係和諧,毫無即將大逃亡的緊張氣氛,而此時的阮家,有人卻高興地差點上了天。
「真的?她有九尾鳳凰的事情已經全城皆知了?」
「是的,依奴婢所知,外面很多年輕修士都組了團,說是要去看看了九尾鳳凰,順便向姜仙子討教討教。」
至於討教到最後,那九尾鳳凰的主人會是誰
阮夫人樂呵呵的,「那麼多的天之驕子,甚至還有元嬰期的修士,我就不信沒一個不對九尾鳳凰心動,可總算出了我心頭的一口惡氣。」
阮夫人早就看姜汾不太順眼了。
之前認了她兒子做義父,來到阮家也不給她請安,她就對這個姑娘觀感不太好。
現在還把兒子害到如今這步田地。
她嫁了個好丈夫,有個好兒子,從年輕到現在基本沒遇到過什麼過不去的坎,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吃了這麼大的鱉。
若不是因為姜汾是變異峰的人,丈夫阻攔着,阮夫人早就找上門去了。
「這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咱們阮家有沒有小輩也對鳳凰感興趣,你」
「母親。」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
阮夫人的笑容一頓,面上閃過了一抹不可置信來。
大門打開,阮天恭敬地攙扶着一個穿着白袍大袖的人走了進來。
「兒啊,你有沒有事?出關了怎麼不事先說一聲,母親也好去接你。」
掃了掃阮辭的臉,她心頭一驚。
這狀態,怎麼比閉關前還要糟糕了?
「你的心魔」
阮辭坐在最上方的位置上,忍耐着喉嚨的咳意,淡淡的道。
「心魔難除,母親不必掛懷。」
才短短的一段時間,他的腦袋上已經長出了幾縷白髮,看得眾人觸目驚心。
阮辭不在意的把頭髮撩回去,偏頭看着阮夫人。
「母親方才說,要去找誰?」
阮夫人只覺心頭一涼。
她擔心着,掛念着,唯恐兒子走火入魔出了什麼狀況,擔憂的連覺都睡不好。
可兒子出關後的第一件事,問的竟然是姜汾。
她擦了擦眼淚,「確實有傳言說,你那位前義女姜汾,來到了咱們阮家的地界。」
聽到這個名字,阮辭有過那麼一刻的恍惚,隨即斂下眼眸,神色淡淡的。
阮夫人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的神色。
別看她叫嚷得很歡,可在兒子面前,阮夫人向來沒什麼話語權。
幾十年前把兒子逼得離家出走,她不是不心虛的。
「母親只是心疼你,你和變異峰的那位咱們其實是沒什麼錯的,雲景都來找了你的麻煩,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何必如此掛懷?」
「要不然咱們把姜汾姑娘請過來,好好談談」
「不必。」阮辭打斷了她的話,神色淡淡的,「不用去找她。」
他抬頭看着阮夫人,「事已至此,阮家族人,誰都不許打擾她的安寧。」
被兒子這樣的眼神看着,阮夫人手腳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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