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意紅着眼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抓緊姜寧的手,「主子,王爺為您出氣,那人把您傷成這樣,您為何要出聲阻止?」
姜寧死死的看了謝寒一眼,他與她四目相對,可她在謝寒眼中卻看不到自己。
「那獄卒.....只是想替太子出口惡氣,是我不知好歹,竟替你賣命,卻親手殺了最愛我的殿下,饒他一命吧。」姜寧艱難地張了張嘴。似耗盡所有力氣。
謝寒替她理了理額間碎發,頰緊緊靠住她額頭,嗓音低沉喑啞譏諷,「姜兒,你是本王培養出來的殺手,你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你告訴本王,你心地善良,不忍殺生,那可便是本王聽過是最可笑的笑話。」
謝寒話中帶刺,刺痛了她的心。其實她真的,真的很討厭殺人
姜寧艱難道,「我怎麼會那般善良呢?只不過在想將死之前,自己罪孽減輕一些。」
謝寒眼眸微眯,她想救獄卒?他偏不讓。
「莫陽,解決了他。」
「是,爺。」莫陽手起劍落,獄卒頭顱滾地。
姜寧苦笑,想不到在她死前,也未能做成一件善事。
「謝寒,我好冷。」
她身體透着寒,雪花透過牢窗飄進,一片一片落在她的臉上。
謝寒淡淡掃了一眼牢獄中人,「你們都退下。」
莫陽拉起跪在地下的寫意,「走吧,讓爺和姜寧主子說會話。」
寫意深知此時一離去,便再也不能見到主子了,怎的也不願離開。
「主子,有什麼話要同爺講的,別再顧忌了,都與爺說了吧,您為爺付出了多少,為爺流了多少淚,都讓爺知道,您愛着爺、比爺身邊任何女人都愛他!把您的委屈都說給爺聽,好不好?不說便就沒機會了。」
寫意痛哭着。
姜寧肩膀輕輕抖動,低泣着將臉頰埋在謝寒懷中。
莫陽低聲提醒:「爺,姜寧知道了一切,您當心點,她手中攥着匕首有毒。」
謝寒神情淡漠,不甚在意。
莫陽拉着哭哭啼啼的寫意走出了牢房。
謝寒雙手溫柔托起姜寧腰肢,將她身子放在膝上,用身上裘袍將她緊緊包裹。「還冷麼?」
姜寧眼底詭異的光芒一閃而逝,她蜷縮在謝寒懷中,「不冷了。」
她問,「十年前你為什麼要救我,卻要教會我一切惡毒伎倆,讓我將真正愛我之人親手殺死?為什麼偏偏是我。」
姜寧眯着眸子,眼中晦澀不明,手卻緊緊攥着匕首抵着他後背。
謝寒後背一疼,他知道,姜寧捨不得殺他,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她寧可自己死,也要他活。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的絕情,「不是你,也有其他人,只不過謝譽鄞愛着是你,所以他的命只能是你來取。」
姜寧淚水奪眶而出,濕了衣襟,寒透人心。「原來我只不過是你的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把我利用完了,你便隨時都可以扔掉。」
她含恨質問,「在十年前你就開始佈局了對不對,我與姜府只不過都是你棋盤中的一顆棋子,你利用姜府上位,最後你卻過河拆橋,屠了姜府滿門。」
姜寧笑了起來,笑得絕望悲涼,她的身世以及一切真相,都是謝譽鄞臨死前告知她的。謝譽鄞明明知道了其中陰謀,卻還心甘情願的,喝下她遞過來的毒藥,他說,姜寧,只要你覺得你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便好。
謝譽鄞愛她入了骨,而她卻親手結束了他的一生,她恨自己識人不清。
「當年鎮國夫人產下一對雙生姐妹,雙生姐妹,在黎國實為不詳之兆,為保住姜家聲譽,讓阿婆把我抱回鄉下撫養,在我八歲那年,是你派的人把阿婆給殺了,讓我成為了孤兒,是你算準時機,在我流落街頭,把我給我撿了回來。」
「姜家的嫡女,她並非病逝的,而是你毒殺了她,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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