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隻武康怪魚總有幾隻實力強勁,雖然攻擊方面沒有變化,依舊是依靠身體衝撞打擊,但抗擊打能力直接上升一截,史永言打一鞭上去,也只能讓其骨斷筋折,卻無法傷及性命,兩三隻一併出手,史永言便被纏住,無法衝進魚群大開殺戒。
沒了史永言作為主力,林元思單靠一對峨嵋刺顯然有些左右支拙。他運起法訣,將那峨嵋刺向一拋,旋轉着飛射出去。兩根峨嵋刺分別命中一隻武康怪魚,直插入它們的眼睛,但因為它們的皮肉太過堅韌,峨嵋刺力小,雖然刺中,卻無法深入太多造成更多傷害。兩隻武康怪魚只是身形一頓,便繼續衝擊過來。
林元思面色不變,他運起真氣,刺中目標的一對峨嵋刺兀地自尾部開始顫抖起來,好像一隻魚兒在拼命地擺動尾巴向里泳動。隨着林元思爆發的真氣越發雄厚,峨嵋刺也抖動得越發有力,又硬生生地刺入一寸下去,直到碰到骨頭。
兩頭武康怪魚雖然疼痛卻依然沒有停止動作,但下一刻,隨着林元思緊握拳頭,似乎有無數透明的絲線拉緊,止住了兩頭怪魚的動作。隨即又被操控着攔住了其他怪魚的進攻,其他怪魚也不管是不是同類,將擋在身前的一切撕碎。
林元思的真氣絲線連接着峨嵋刺,透過這法寶,將自身的真氣注入怪魚體內,達到可以操控他人肉體的程度。因此那兩隻怪魚雖然被打得七零八落,整個身形卻還是被林元思的真氣牢牢地捏合在一起。
在林元思身後的徐子來立馬猜到了林元思的功法手段,正是漕幫林幫主的成名絕技定浪訣,其意指可憑藉自身的功力阻擋水的流動,所以所修煉的真氣穩健堅固,比一般修士所修真氣更加的凝實。以此功法為底,便能實戰時,也能利用控制傀儡的術法當場捕獲敵人身體並加以操控。
徐子來再看向史永言,那才是定浪訣正常的使用方式。
要說幾隻武康魚便能將史永言擋住無疑是不切實際的,可史永言眼下的手段,短時間也絕不可能突破出去。
他倒不怕林元思被其他怪魚圍攻無法救援,除滅現下這些怪魚,二人中隨意一人都可以做到,只是需要些時間罷了。但計子白可就在身後看着,更別說還有那個望月境的高手徐子來,若是在拉跨了,可要丟盡了林幫主和二幫主俞猛衝的臉面。只能勇往直前,速戰速決了。
隨着怪魚數量越聚越多,光是圍攻他的便已有五隻,導致他空間變得狹小,手段不好施展。史永言將手中銅鞭一震,一股劇烈波動盪出,將圍攻的幾隻怪魚震開半步。
史永言趁機運起真氣注入銅鞭之中,其上十八節自護手處向上,每掄出一擊,便點亮一節,威力便大上一分。連續九擊之後,銅鞭亮起一半,揮舞間自帶風雷,呼嘯聲不停,糾纏在身周的怪魚皆被打成肉泥。
解決完身邊之敵,史永言便要將剩下的怪魚全部解決。他步履蹣跚,手臂垂下,鋼鞭尖頭落到地面,立刻砸出碗口粗的窟窿,這鋼鞭此時的狀態對史永言的身體是極大的負擔,他只能一步步地向前挪動着,鋼鞭在地上拉出好長的痕跡。
林元思只是抵擋,並未殺敵看起來反而輕鬆許多,他望見史永言的狀態,立刻將峨嵋刺自碎屍塊上收回,飛身來到史永言身旁。那些魚怪自然緊追不捨,一個個喪命在史永言的重鞭之下。
在怪魚將要被全部剿滅時,一道虛影衝出魚群,直奔史永言而去,其動作迅猛,威勢駭人,絕不是一般怪魚可比。此番偷襲,史永言只能抬鞭橫在身前攔截,根本來不及做其他動作,林元思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幫不上手。只有一直在身後觀戰的徐子來反應最快,手中抄起一根算籌奔着怪魚的頭顱射了過去。
史永言與怪魚碰撞在一起,兩人身周掀起一股氣浪,將包括林元思在內的所有生物清空出去。發動偷襲的怪魚因身體強度的原因並沒受到影響,令人吃驚的是史永言,在怪魚突然襲擊之下身體依舊紋絲不動,體內真氣只是稍許震盪便恢復平靜,顯然所修定浪真氣已經融會貫通成為身體本能。
以怪魚的智力顯然無法理解眼前一幕,可它再沒有動腦的機會了,一根快若閃電的算籌直接穿透它的頭顱,帶走了怪魚的生機。
史永言連忙散功對徐子來感謝道:「多謝徐前輩救命之恩。」
徐子來收起算籌道:「便是我不出手,以你定浪訣的造詣,那怪魚也傷不了你的性命。定浪便是定己,只是定住自己不是讓自己變成石頭,你要讓真氣再動中取靜,自然便可以隨意行動了。」
史永言目光一凝,心想眼前的老前輩竟然對他的手段了如指掌,心中本有警惕,但接着聽下去才發現是要指點自己,於是表現得越發恭敬。
林元思這時才匆匆跑回,剛一過來便焦急地問道:「永言,你沒事吧?」
「我還好,並未受傷。」
林元思見史永言真的沒事,大笑道:「與我想的一樣,那些怪魚便是偷襲也不是你的對手。」
徐子來道:「剛剛的怪魚足以與一般玄境修士媲美,還是不要小覷的好。」
林元思聞言大吃一驚,沒想到剛剛的怪魚這麼厲害。
計子白面上露出憂慮之色,說道:「兩位是漕幫俊傑,不怕這些怪魚,但建平城內卻沒多少有兩位的身手,我們不如停留此地,組織各家修士在此守衛,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漕幫的弟子大多聽說過計子白年輕時候的事跡,心中佩服得緊接暗自當作偶像,眼下計子白已經有了想法,卻仍舊詢問二人意見,更是讓他們受用,於是皆道:「計前輩客氣了,臨行前二幫主已經囑咐過了,您的經驗豐富,我們聽您的便是。」
計子白笑道:「那我這老傢伙便厚着臉皮做決定了。」
戰場之上突然傳來一股極強的氣息,這讓凝神以待的郝連峰、包山,以及在明功靈身邊的怕德貧、德井都立刻做出反應。
包山精神一震,便要釋放自身氣息抗衡,卻被郝連峰一巴掌拍了回去,讓他一臉疑惑,問道:「師父?」
郝連峰道:「再觀察觀察,此人實力馬馬虎虎,與你在伯仲之間,明功靈身邊有德貧德井兩人相助,對付他一人不在話下。咱們畢竟是秘密前來,還是不要與明功靈照面的好。」
說罷,他的眼睛望向遠方。剛剛依靠手中幻鏡法寶的感知能力,發現了徐子來出手,而後向過來計家相反的方向走去。郝連峰猜測計子白大致是發現了其他問題前去解決,那麼徐子來要一直保護他,這場戰鬥卻是無法出手了。
他又看向了明功靈方向,心想這邪神信徒能在邪神未曾降臨的年月突破到望月境,絕不是一般人物,眼前這看似劣勢的戰鬥一定隱藏了許多後手,卻不知德貧德井發現了沒有。
明功靈一邊,見到谷奇顯露身形,精神一震,他與谷奇的交易便要完成,之後殺到此人,便沒人知道總督府的長史大人,明家的明功靈,曾與邪神信徒勾結了。
所以,淺灘上的防線岌岌可危,他卻毫不在乎,只因那是交易的一部分,不能讓谷奇看出破綻。而他麾下的翎衛精銳將會親自前往擊殺谷奇,除此之外他也不想相信他人。
德井見邪神信徒現了身,立刻起身請戰,好在他知道身邊的明功靈修為不精,不然早將自己的氣息一併釋放出去與谷奇抗衡,讓明功靈的計劃破產。
「明大人,邪神信徒現身,我與師兄這邊去將他擒殺。」
「不可!」
明功靈又怎會同意,若是谷奇將兩人勾結的事情說出來卻如何是好,這種事情對於一個邪神信徒來說根本就沒有損失。
如此果斷地拒絕讓德井一愣,問道:「明大人這是何意?斬殺邪神信徒可是我們的本分。」
明功靈道:「道長誤會了,只是敵人的手段尚不清楚,道長貿然前去一旦中了埋伏可如何是好?」
這番話雖然有理,但德井還是反駁道:「那也不能任由其猖狂,咱們佔盡優勢還不出手,若是傳到其他州去,我們在場的人豈不都成了邪神信徒的同夥了?」
明功靈神色如常,「身正不怕影子斜,一旦出了問題我自會給天府攥寫一份文書,只要天府不將我們認定為邪神一夥,不就可以了?」
「這」德井不知如何答話,明功靈雖然說得有理,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想來想去只是更加煩躁,於是道:「既然明大人不讓我去與高手廝殺,那我去救下面的玄境修士總可以了吧。」
沒想到明功靈依舊反對道:「不可,道長一旦出手,豈不將那邪神信徒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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