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對眾人的欽佩熱切的目光,秦念之卻顯得格外淡然冷靜。
她放下茶盞,神色微凝,「我並沒有行軍打仗的經驗,實在不知這個法子能否行得通,不知各位可有其他的想法」
「行得通,可太行得通了!
秦大人自謙了,這個計策若是運用得當,我們便可不費吹灰之力瓦解西戎和北狄的結盟。」
張大人一拍大腿,激動地站起身來,來回走動,忍不住自言自語。
「讓老夫好好想想,北狄昨夜剛抵達邊境,定然要休整一兩日,再和西戎王哈丹好好商議一番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千萬要趕在他們達成共識之前。
對,老夫這就去寫降書,派人傳話」
上官思止住神色焦慮的張大人,勸道,「張大人不必心急,做戲要做全套。
這降書可不能這麼輕易地交出去,自然要做出我們是萬般無奈之下,權衡利弊,才不得不捨棄永州的假象。」
張大人一拍腦門,「是是,老夫急糊塗了,不知上官大人有何打算。」
眾人目光灼灼,就連秦念之也抬起亮晶晶的杏眸一臉期待的望着他。
上官思忍住心頭的燥熱,「先等等,再放出些風聲讓他們誤以為我們已經無力反抗,彈盡糧絕,不得已而為之,以此增加可信度」
可另外兩個將領卻有些悲觀,神色懨懨,打不起精神了。
「我們已經被朝廷放棄了,陛下遲遲沒有派援軍來接應,我們就算用獻降之策拖延了時間,可遲早還是會被他們發現。
到時西戎和北狄定然聯手,整整三十萬大軍啊。
我們我們剩下的人馬不足一萬人,如何抵擋得住,城破不過是遲早的事」
說話的正是新提拔上來的李校尉,他神色倉皇,眼底儘是悲愴。
秦念之知曉抱有這樣想法的不在少數,連日來的高強度作戰,讓這些人心生疲憊。
而更令人絕望的是,看不見援軍,看不見得救的希望,整座城池死氣沉沉,士氣也越發的低迷
當即站起身來,「我相信陛下絕不會放棄永州,援軍一定在趕來的路上,我們要做的便是堅持下去。
永州,是大啟對西戎的第一道防線。
一旦北狄和西戎的鐵騎踏破永州,便可一路南下。我們身後站着的,不僅僅是我們自己的血親家人,更是千千萬萬的大啟同胞。
難道我們要將這片肥沃的土地拱手相讓,你們甘心我們的子孫後代成為亡國奴,任人欺凌嗎!」
李副將怒罵道,「不!不行!他娘的!我老李頭可以戰死,但是想讓我的孩子成為西戎狗的奴隸,做夢!
老子就是拼上性命,堵也要堵住城門!」
張英傑更是義憤填膺,「對!絕不做亡國奴!這幫龜孫子想踏入大啟境界,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孫將軍面露羞愧,「秦大人說得對,我等身為守城將領,更應該打起精神,鼓舞士氣。
哪怕永州城最後真的失守,我們也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我的列祖列宗!」
李副將:「說得沒錯!我們都是些粗人,平時都是劉將軍指揮我們作戰,如今劉將軍英勇就義,我們全憑上官大人和秦大人調遣!」
眼見大家的士氣逐漸高昂,秦念之也微微鬆了口氣。
議事廳內,眾人再次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與此同時在距離永州三十里外的西戎王帳也迎來北狄軍的主帥烏納。
「區區一個永州都攻打不下,實在讓我們王上懷疑是否選錯了人啊。你那侄子桑吉」
哈丹面色鐵青,「你是何人也配這般跟本王說話。」
「我是此次北狄軍的主帥烏納,奉王上指命,特來助陣」
哈丹冷笑一聲,「既如此,不如明日攻城,就由烏納將軍打頭陣,如何?
正好也讓本王見識見識,傳說中能以一敵百的北狄鐵騎。」
烏納眼皮一掀,語氣有些輕蔑,「讓我們打頭陣自然是可以,只是,若是我們率先破城,這又該如何?永州城是否就歸我國所有?」
哈丹怒急反笑,「烏納莫要欺人太甚,我等攻城已經半月之久,破城不過是早晚的事,可你這般行徑和坐享其成又有何差別。
便是攻下這永州,也該」
烏納輕笑,「您不妨眼光放得長遠些,何必在乎這一州一郡的得失?
我們的目標應該是整個大啟,還沒開始和敵軍交手,盟軍便起了內訌,這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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