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巧娘做坐月子的第三天飛鸞郡主就是在按耐不住上門來了。
來的時候帶了一大堆補品,讓溫巧娘意外的是,王凌若居然也來了。
都是女子,倒也沒那麼多講究,溫巧娘就在房間裏見了她們。
「三嫂,你怎麼起來了?不應該躺着嗎?」
飛鸞郡主見溫巧娘穿着常服,坐在軟榻上,簡直都要驚訝死了。
她現在跟蕭芹感情那麼好,連帶也順口叫溫巧娘三嫂了。
再說還有她父王新認回來那個便宜弟弟的關係呢。
「誰跟你說的生了孩子要一直躺着,偶爾也得起來活動一下。」溫巧娘身體還好。
沒有其它不適,自然是能起來的。
「可是我見過的其它生了孩子的婦人都是躺着的啊?」飛鸞郡主反正就覺得挺驚訝的。
王凌若則是驚訝溫巧娘生了孩子還狀態這麼好。
兩人看了一眼孩子,就被劉姑姑抱到裏間去了。
蕭芹也在,說了幾句話,王凌若突然開口。
「蕭夫人可聽見外頭的傳言?」
「外頭是怎麼說的?」溫巧娘看向王凌若。
飛鸞郡主立馬道:「就說你命好,嫁了多少千金的春閨夢裏人,蕭大人還疼你愛你不納妾也就罷了,你還連生兩子,她們啊,都羨慕死了。」
溫巧娘笑了笑沒說話,飛鸞郡主沒說實話,外頭肯定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她也沒問,遲早都會知道的。
兩人小坐了一會兒就出來了,畢竟不能打擾溫巧娘休息。
到了院子裏,飛鸞郡主就沒忍住說王凌若。
「你剛才多什麼嘴,被聽見了多難受啊。」
「一群死八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王凌若皺眉,「可若是一直瞞着,也不是回事兒,遲早還是要被知道的。」
這兩日京中有傳言,正四品蕭大人的妻子被人擄走小半年了才救回來。
怕是早就沒了清白,說不定剛生的那個孩子都不是蕭旭的,蕭旭頭上的綠帽子戴着綠油油的。
聽說生了個兒子長得一點都不像蕭旭,氣得蕭旭名字都沒起呢。
和蕭家關係親近的,比如飛鸞郡主,簡直要氣死了。
這些人怎麼能這麼壞,污衊一個女子的清白。
李翠花正好走了過來聽見了,於是就道:「人活着哪有不被人說的,老天爺這麼好都要被人罵,郡主別放在心上就是。」
「嬸子,還是你通透,別人這麼污衊三嫂的清白都氣死了,三嫂應該也和你一樣通透,換成我就得氣死了!」
飛鸞郡主覺得蕭家人好像心態都挺好的。
「什麼?!」
李翠花一下跳了起來,「你說外頭罵的人是誰?!是我家巧娘?她們說啥了?」
「也沒說說什麼。」
飛鸞郡主突然反應過來她好像說錯話了。
最後在李翠花的再三追問下,淺淺說了兩句。
李翠花瞬間火冒三丈,「我叉她們老娘,一群見不得別人好的下賤玩意兒」
飛鸞郡主捂臉,拉着王凌若跑了。
她就不該來這一趟。
溫巧娘在屋裏已經聽清楚大概是怎麼回事了,讓劉姑姑把李翠花喊進來。
「娘,快喝口水吧,別罵了。」
李翠花還是難受,「我就是生氣,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壞。」
她兒媳婦好不容易回來了,現在傳出這些話了,那她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傳這些流言蜚語的人,他們在其他地方比不過相公,所以只能在這些歪門邪道上下功夫,氣大傷身不值當,這些話也傳不了多久了,馬上就能解決了。」溫巧娘倒是不怎麼放在心上。
等皇上親自給他的兒子賜名之後,說這些話的人,就知道有多打臉了。
「真的?」
李翠花一向信溫巧娘的話,聽她這麼說,氣消了不少。
楚國皇宮。
無燮收到溫巧娘在家中又生了個兒子的消息笑了。
他在各個地方都派了人搜查,結果最終還是被她跑了。
果然是她欣賞的女子,能在他佈下的天羅地網中逃走。
「巧娘,溫巧娘,我們遲早還會再見面的」
無燮手中把玩着一根女子戴過的髮釵,眼神灼灼。
「殿下,皇上來了。」
無燮的親信彎腰進來通報。
「使臣怎麼都回來了,你這趟出使齊國,聽說半道上就折返了,還是為了一個女子?」
楚皇穿着常服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他現在已經被眼前兒子架空的沒多少權利了,只不過還保留着皇上的名頭。
無燮是他最屬意的太子人選,如今坐在太子之位上,架空了他的權利,楚皇又覺得心裏不舒服。
「父皇來了,這些事情不需要父皇怎麼操心了,所以父皇還是別問了。」無燮一雙桃花眼都是笑意。
楚皇心裏有些生氣,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無燮,你母后她的病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她。」
自從無燮掌權之後,他的王后慕容氏就在宮中佛堂祈福,楚皇也沒見過他了。
慕容王后和無燮之間發生的事,楚皇知道一些,卻不知道全貌。
所以他想去見自己的王后一面,想問個清楚,為什麼曾今疼愛的這個兒子,這麼恨王后。
「父皇既然想見,那自然要見的,我和父皇一起過去吧。」
無燮笑的同時,眼角的淚痣帶着一絲邪氣。
他能坐上太子之位,離不開父皇的支持。
所以他只是架空了父皇的權利,還讓他當皇上,吃穿用度全部不變,只是楚皇比以前更閒了,也不需要操心國家大事。
到了佛堂,兩人沒急着進去。
無燮先讓楚皇跟他一起欣賞一齣好戲。
無燮擺了擺手,就有人將一個男子送去了佛堂。
楚皇看着這人有些面熟,想想不是以前伺候在王后宮裏的太監嗎?
「你怎麼來了?!」
佛堂里響起慕容王后的聲音。
「娘娘,我是偷偷溜進來的,我來看看你,您這段日子還好嗎?」太監激動的抓住慕容王后的手。
慕容王后臉色扭曲,「無燮那個賤種,把本宮囚禁在此,不讓本宮見任何人,也不讓人跟本宮說話,能好到哪兒去!」
太監順勢一雙手就往上移,「我也是,見不到王后我這心裏就如同刀絞一樣,實在是想死你了」
聽着佛堂里的人從互訴衷腸到寬衣解帶,楚皇臉色鐵青。
無燮依舊面不改色。「父皇是不是挺驚訝的,又或者不怎麼驚訝?」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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