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蕭老漢問的。
他想起玉瓚來了,那孩子也是個實誠孩子。
「別岔開話題啊叔。」
江鴻運嘿嘿一笑,蕭老漢也跟着笑了一下。
又轉頭問李翠花,「嬸啊,你說我怎麼辦啊,怎麼才能讓家中不再催婚?」
「還能咋辦啊,娶一個回去啊,娶了就沒人催你了。」
李翠花覺得歲數到了成親就是了。娶個人品好,性格好的姑娘,好好對待日子肯定不怎麼差的。
只要姑娘人品沒問題,心思不壞,日子好不好過,還不是由男人說了算。
「那嬸子給我物色一個。」江鴻運又喝了一口酒,毫無形象地打了嗝。
說到這個,李翠花可就有說頭了,「行啊,你嬸子我別的不說,看媳婦的眼光是真不賴,就不說巧娘了,前頭的龐氏和張氏,雖說毛病也不少,有時候也犯蠢,但心思是正的,這一個家裏過日子,只要沒什麼歪門邪道的心思,日子總能好過的。」
「我這才剛到京城來,等後頭熟悉包給你介紹個好的。」
李翠花這會兒覺得自己剛來就有事做了,一定給江鴻運找個好姑娘。
江鴻運給李翠花親自倒酒,「那行,那我這事就包給嬸子了,到時候我給你包個大大的媒人紅包。」
溫巧娘見一旁的蕭芹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心中嘆了一口氣,對江鴻運道:「我看你是真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時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家裏也有客房,不過江鴻運這身份,又是外男,住着也不方便。
「我讓影六送他回去。」
蕭旭也看到了妹妹落寞的神色。
雖然知道兩人之間沒可能,但還是心疼自己妹妹。
沒可能就少見吧,偏偏江鴻運還來的怪勤的,這不是憑空讓人生出妄想嗎。
蕭旭剛站起身來追風追雲等人就跑出來了。
這好傢夥,跑出來的地方是他們家的廚房。
他怎麼記得這四人沒跟着江鴻運一起進來啊。
這怎麼還從他們家廚房裏出來了?
「老大喝醉了,我們送他回家,大過節的就不勞煩你們了。」追雲笑嘻嘻的去攙扶江鴻運。
其實心虛,他們是偷溜進來的,在廚房裏還跟春花她們過了幾招才吃到東西。
江鴻運避開,不讓他攙扶,盯着他們四個,「你們幾個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是不是偷吃去了?」
逐日眼神虛了一下,「老大我們是那種人嗎,我們是跟着你來的,吃也光明正大的吃。」
對,就是光明正大的吃,吃完還給錢了。
溫巧娘早就知道這四個人在廚房了,大過節的也特意給他們準備了菜。
追風也挺尷尬的,假裝岔開話題,「老大,家裏在四處找你了,老爺子又發脾氣了,你快回去吧。」
中秋家宴江鴻運又跑的沒影了,江老爺子都快要被他氣死了。
正要拉扯江鴻運,院子門又被敲響了。
「這麼晚了,又是大過節的,誰呀?」李翠花嘀咕一聲。
春花已經去開門了。
來的是齊玉瓚,身邊還帶着圓福。
「玉瓚啊剛才你叔還提起你來了,你這就來了,咋來的這麼晚,早點來熱鬧?」李翠花簡直高興壞了。
她這剛來京城,都是熟人,能不高興嗎。
圓福見這李翠花對太子極親近,只是略微心底驚訝了一瞬,極有眼色,帶着一臉討喜的笑。
「奴才給給老太太您請安了。」
這一家子也不知道怎麼就特別了,都這麼晚了太子殿下還巴巴的專門跑過來。
「哎吆,這孩子長的可真有福氣。」李翠花讓人趕緊進來。
「你們吃了沒有?吃點東西,廚房裏還有湯麵。」
圓福急忙道:「多謝老太太。」
宮宴上齊玉瓚就一口沒吃,就喝了幾口酒,從宮裏出來換了一身行頭就來這兒了。
圓福作為貼身伺候的,自然也餓着了。
這會兒聽見有吃的,哪裏還能講究,再說在這兒他也不敢講究啊。
秋月端來了兩碗面,挺家常的味道,齊玉瓚悶頭就是吃,吃完感覺胃裏舒服了。
圓福吃完還想吃,趁着沒人注意偷偷問秋月再要一碗去。
溫巧娘剛才一直沒打擾他,這會兒看着齊玉瓚開口問道:「怎麼了,這是心情不好?」
「好,挺好的。」齊玉瓚今晚上懟了人挺高興的。
就是熱鬧過後,心裏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來到這兒見到蕭家一家人,心裏突然就踏實了。
這種感覺就挺奇怪的。
李翠花見氣氛冷了下來,大着嗓門開口,「我給你們說個好玩的事兒,你們都不許說出去」
李翠花說起了他們救了梁王之後鬧的笑話,一個個都笑的肚子疼。
尤其是江鴻運,笑得嘎嘎嘎跟公鴨子似的,就他的聲音最大。
齊玉瓚十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剛才不是就要走了嗎?怎麼還沒走?」
「這不是你來了嗎,我給你做個伴。」江鴻運嘿嘿嘿的傻笑。
「時候不早了,不久留了,我們該回去了。」齊玉瓚在桌子底下踢了江鴻運一腳,江鴻運立馬不笑了。
「都這麼晚了,鴻運喝多了,讓三郎送你們回,以後記得常來啊。」李翠花高興的道。
「不用了,我坐馬車來的,順路送他回去。」齊玉瓚說着讓圓福架住江鴻運。
「哎呀,我剛才說要去煮醒酒湯,結果聽你們說話給忘了。」蕭芹這才想起來這回事。
「沒事,他家裏有伺候的下人。」
齊玉瓚沖蕭芹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溫巧娘,這才離開。
蕭旭把人送到了門外面。
齊玉瓚抬看了一眼藏在雲里的月亮。
要是可以,他倒是想一直都留在蕭家。
「回去吧,多謝你們了。」齊玉瓚對蕭旭道。
蕭旭感覺挺莫名其妙的,什麼都沒說,拱手看着齊玉瓚上了馬車,這才轉身進了院子。
圓福將江鴻運也塞進了太子殿下的馬車裏,然後自己當車夫。
來的時候他就是車夫。
至於追風他們四個,脖子縮的跟鵪鶉一樣,一看見太子來早就悄咪咪的藏起來了。
「喝多了?」
馬車上齊玉瓚看着爬在小桌子上的江鴻運,一動不動。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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