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必死無疑,但他還是來了。
前來觀戰的人,不由對陸凡心生敬佩。
陸凡穿着樸素,他往那一站,顯得是那麼孤單。
再看陳青蟒這一方,他身後足有一百個戴着骷髏面具,挎着血月彎刀的死士。
百鬼夜行。
生人勿進。
除此之外,江北武道盟的堂主蔡重陽,也帶着數百門徒,前來替陳青蟒壓陣。
還有無敵道人葛松,他仙風道骨,白袍棲身,往那一坐,宛如謫仙,高不可攀。
紅花會大當家陳天洛,帶着兒子陳玄風等人,嚴陣以待,蓄勢待發。
「你反對,又能改變什麼?」陳青蟒踩着杜虎驍的腦袋,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正說着,一個披麻戴孝,捧着蘇布衣遺照的女子,帶着一群手執橫刀的姐妹,出現在了陸凡身後。
她叫蘇媚兒,曾是江北之首蘇布衣的千金。
江湖傳聞,陳青蟒以極其卑鄙的手段,毒殺了蘇布衣。
偌大的蘇家,除了蘇媚兒之外,其餘人等,全被陳青蟒屠殺殆盡。
媚娘眼圈通紅,咬牙切齒道:「陳青蟒,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連你爹蘇布衣,都死在了我手上,更何況是你。」陳青蟒頓覺可笑,他倒要看看,陸凡能找來多少幫手。
為報殺子之仇,不僅陸凡要死,就連他的九族,也得跟着陪葬。
陳青蟒並未言語,只是朝身後的死士使了個眼色。
剎那間。
那些死士齊齊拔出彎刀,殺氣騰騰地沖向了媚娘。
「退下!」說話間,一個銅皮鐵骨的男子,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那些死士的面前。
嘭嚓。
銅屍一拳砸下,卻見碎石亂飛,如子彈般,將那些死士擊飛了出去。
「卸嶺力士!」
「難道卸嶺派,也要蹚這渾水?」
「快看!」
「古玩大亨曹玉樓,帶人來了!」
前來觀戰的人,紛紛墊腳眺望。
寧惹閻羅王,不惹卸嶺派。
卸嶺派的人,最為擅長盜墓。
但凡得罪卸嶺派的人,祖墳幾乎全被挖空了。
陳青蟒怒喝道:「曹玉樓,你什麼意思?」
「廢話少說!」
「放了杜門主!」
「我便饒你不死!」
曹玉樓雙手叉腰,對着陳青蟒大喊道。
對於卸嶺派,陳青蟒還是很忌憚的。
尤其是曹玉樓,他可是卸嶺派掌門,神力驚人。
就算是陳青蟒,也得忌憚三分。
「憑你,還殺不了本王。」陳青蟒也是要臉的,他斷然不能因為曹玉樓一句話,就放了杜虎驍。
這時,南宮羽凰帶着張雨霏等人,邊走邊說:「要是再加上我呢。」
「南宮羽凰?」
「難道她也要站隊陸凡?」
「我的天吶,莫非陸凡那牲口,拱了南宮小姐?」
一些南宮羽凰的愛慕者,恨不得將陸凡生吞活剝。
南宮羽凰的出現,瞬間驚艷全場。
她穿着紅色緊身裙,將勁爆的身材,給完美展現了出來。
雪白的玉腿,前後交錯前行,性感誘惑。
潔白的玉頸上,戴着一串祖母綠翡翠項鍊。
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貴氣。
陳青蟒冷笑道:「還差點。」
此次決鬥,陳青蟒也是邀請了不少重量級的人前來。
區區一個南宮羽凰,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那再加上我齊紅纓呢。」說着,齊紅纓帶着梟龍特戰隊的人,出現在了決鬥現場。
梟龍特戰隊?
陳青蟒眼皮狠狠抽蓄了幾下,他怎麼也沒想到,梟龍特戰隊竟然也會站隊陸凡?
這倒讓陳青蟒,有點始料未及。
所幸的是,來的人只是齊紅纓,並非護龍閣的齊武夫。
「還是差點。」陳青蟒腳踩杜虎驍的腦袋,絲毫不給齊紅纓面子。
看來這陳青蟒,應該是邀請了重量級的人物到場。
否則,他又怎麼敢不賣齊家面子呢。
但不管是誰道場。
跟暗夜天王凌傲霜比起來,都會黯然失色。
要知道。
凌傲霜可是能跟陸龍圖掰手腕的存在。
而凌傲霜之所以沒有現身,就是想看看,陳青蟒到底邀請了多少牛鬼蛇神。
「那再加上我天下會呢。」雷千絕背負雙手,帶着玉嬌龍等人,殺氣騰騰地走了上前。
陸凡瞥了一眼雷千絕,淡道:「你是來找我治病的?」
雷千絕點了點頭,信誓旦旦道:「只要陸先生肯幫我續命,我就幫你殺了陳青蟒。」
「不需要。」陸凡語氣淡然,大袖一揮,就見九根銀針,旋轉着刺入雷千絕的要穴。
「我的天吶,這竟是失傳已久的以氣御針?」
「莫非陸凡,是武道宗師?」
「這下有好戲看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前來觀戰的人,着實被陸凡的實力給驚到了。
饒是玉嬌龍這種醫道天驕,也被陸凡的醫術給征服了。
隨着銀針的顫抖。
雷千絕頓覺體內陽氣升騰,從他的天靈蓋噴涌而出。
噗嗚嗚。
等到濁氣全部排出,雷千絕只覺氣血沸騰,再也沒了之前的虛弱感。
「你的病,已經好了。」陸凡隔空一吸,就見那九根銀針,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擒龍功?
雷千絕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沒想到,陸凡竟能將擒龍功修煉到如此火候。
難怪陸凡,敢跟陳青蟒決鬥。
陳青蟒依舊踩着杜虎驍的腦袋,獰笑着說道:「陸凡,你醫術再強,也救不了你的老丈人。」
「陳青蟒,你要是敢殺我爸,我血月,就屠了你陳家。」就在陳青蟒打算踩死杜虎驍時,卻見杜靈汐帶着一個個穿着黑色戎裝的人,登上了龍角灣。
「血月降臨,神魔禁行!」
「真沒想到,杜靈汐竟會是血月的人!」
「看來陳青蟒,要服軟了!」
觀戰的人,如避蛇蠍,紛紛朝着兩側退避,生怕觸到血月的霉頭。
面對杜靈汐的威脅。
陳青蟒神色淡然,大喊道:「鄭統領,該你維持秩序了。」
話音剛落。
只見青面修羅鄭天淵,帶着暗夜軍的人,將杜靈汐等人團團圍住。
鄭天淵輕笑道:「小丫頭,你一個小嘍囉,還代表不了血月吧?」
杜靈汐玉臉陰寒,冷厲道:「我是代表不了血月,但有人可以。」
「哦,不知此人是誰,竟有這麼大臉?」鄭天淵聳肩笑了笑,語氣中充滿不屑。
縱觀全場,又有誰能代表得了血月?
莫非血浮屠,就在現場?
這怎麼可能?
據鄭天淵所知,血浮屠正忙着跟凌傲霜敘舊呢,哪有心思來這。
「不裝了,攤牌了!」這時,陸凡攤了攤手,不冷不淡說:「我就是血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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