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煙豐潤了許多。
她仍是清瘦,但是整副身子滋養出肉來,肌膚也恢復了從前的細膩白皙。
她穿一套英式裙裝,纖合適度。
喬時宴凝視她許久。
那感覺,就像是恍如隔世。
一旁,婚紗店的工人又問:「喬先生,您跟喬太太的婚紗照放在這裏,您看行不行?」
喬時宴回神,他本能朝着孟煙走了幾步,
他捉住孟煙的細腕,他總歸理虧,聲音放得低低的:「出去再說。」
「為什麼要出去?」
孟煙一把甩開他的手,她環顧四周,她看着這裏面奢靡的裝修,輕輕地笑了:「因為這裏是你金屋藏嬌的地方?所以見不得人?」
喬時宴皺眉。
孟煙笑意變冷:「喬時宴,我知道很多有錢的男人會在外面找女人,其實我也不在意但是秦詩意,她差一點點就害死了津帆,你卻依然把她私養在這裏。喬時宴,你跟她上床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津帆?你不覺得作孽嗎?」
喬時宴目光深沉。
他說:「我沒跟她上床。」
孟煙還未開口,
秦詩意在樓梯口出現,她一臉的瘦容,卻打扮精緻。
秦詩意的樣子弱不禁風:「喬太太,我已經病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連我最後的心愿,你也不肯滿足我嗎?人們說愛情有先來後到,仔細說起來,我認識時宴比你早再說,他把肝都給你了,分一點點愛給我又怎麼了?」
喬時宴斥責:「詩意!」
孟煙垂眸,她輕輕地笑,笑着笑着她抬手,當着秦詩意的面狠狠地扇了喬時宴一個耳光。
啪一聲很響亮。
喬時宴的臉,被打到一旁。
片刻過後,他緩緩轉過頭,目光深邃。
秦詩意氣到發抖,尖叫:「孟煙你別太過分了,這是我家。」
「你家?」
孟煙尖美的小臉儘是冷意,她慢慢走到秦詩意面前,她抬手指了指四周,很輕地說:「如果我沒有記錯,我跟喬時宴還是合法夫妻,他買給你的這座宅子也有我的一半喬時宴,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這樣承諾我的吧!你說,只要我是太太一天,你的財產就有我一半。」
喬時宴沒有否認。
孟煙又是一聲冷笑:「其實,我不在意你們明鋪暗蓋,只要他接受我的條件,我立即就離開這裏,把地方挪給你們,往後,你們兩個就是爛在一起也跟我孟煙沒有一分關係。」
秦詩意身子顫抖,「孟煙,你無非就是記恨我,記恨我帶走津帆!但那是一個誤會,時宴都原諒我了。」
「我沒有原諒!」
話音落,孟煙拿起最近的一隻明清花瓶,朝着秦詩意的頭砸了下去。
瞬間,秦詩意頭上開瓜。
一縷殷紅鮮血,順着雪白肌膚緩緩流下,秦詩意驚慌尖叫:「好痛!好痛!時宴我好痛!」
喬時宴快步過來,捂住她的傷口。
他叫傭人過來。
傭人急急地過來,緊張地說:「太太的頭怎麼破了!」
這一聲太太,聽在孟煙耳里,是多麼諷刺!
但孟煙不在意!
她一直很冷靜,她的表情甚至是輕鬆的:「喬時宴,你總說在你心裏,我跟津帆最重要,現在你應該不會因為我砸了她的頭就怪罪我吧!」
秦詩意被傭人扶走。
現場的工人們,也都像鳥獸般散了,他們看出來了,這個新來的女人是喬先生的原配,是過來捉小三的。
偌大的廳里,安靜得可怕。
喬時宴性子不好,他喜歡溫柔如水的女人,但現在的孟煙簡直歇斯底里,刁鑽任性,他在氣頭上,本能就揚起手要朝着她揮下去。
孟煙沒有躲避。
喬時宴手掌停下。
這一記耳光總歸沒有落下。
他靜靜凝視着孟煙,就在這一剎那間,只在這一剎那間,她的眸子裏有一抹濕潤,還有某種不知名的幻滅。
他忽然想到,他們第一次接吻,孟煙全身顫如篩子。
那時,她仰望着他的眼裏,全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可是現在,
她看着他的目光,只剩下冰冷。
孟煙輕聲開口:「怎麼不扇呢?怎麼不為你的心肝出氣呢?」
喬時宴恢復了冷靜。
他正要說話,孟煙又舉起那隻花瓶,朝着他的頭狠狠地砸下去,她一點也沒有收着力道,她就奔着把他砸死的念想,她想,喬時宴死了她大不了坐牢,金秘書會尋到小何歡,她會安排好何歡跟津帆以後的生活。
孟煙噙着一抹冷笑。
她聲音沙啞,發出的幾乎是氣音。
她道:「喬時宴,我祝你們這對狗男女,生生世世纏纏綿綿白頭到老!」
喬時宴沒管流血的頭。
他一把捉住孟煙的細腕,將她拖進懷裏,他望住她的眸子,那雙眸子裏有着讓他陌生的東西,他想一定是因為何默,如果不是因為何默,他的小煙怎麼捨得這樣對他!
喬時宴喉結不住聳動。
驀地,他將孟煙朝外面拖,樓梯上傳來秦詩意的呼喚:「時宴!」
他亦充耳未聞。
秦詩意跌倒在樓梯上,她不甘心地掐着手掌心的肉,喃喃自語:「我就知道留不住他!她一過來,他的魂就丟了!」
一旁的傭人小聲安慰:「太太」
一巴掌抽到她的臉上。
秦詩意氣得尖叫:「我是哪門子的太太,你沒有看見嗎,他的老婆找過來了!我是第三者,我就是被藏起來見不得光的他還為那個女的守貞!多可笑,喬時宴竟然還為女人守住貞潔。」
傭人捂着紅腫的臉,不敢再出聲。
喬時宴拖着孟煙,將她扔進一部車裏。
他坐在駕駛座,點了一根香煙,緩緩地吸着緩和心情。
孟煙沒逃。
她很平靜地坐在他的身邊,語氣更是平淡如水:「何歡在哪?」
「這就是你來德國的目的?」
「是!」
喬時宴捏住香煙屁股,將香煙熄掉,語氣涼薄:「你喜歡孩子我們可以再生,或者領養都可以,但是這個孩子不行。」
孟煙沒有讓步:「我一定要養她,除非我死!喬時宴我們做個交易吧!你把何歡還給我,我們離婚我淨身出戶到時候你就可以跟秦詩意結婚,圓她一個夢想。」
喬時宴側身看她,冷笑:「你又怎麼知道,我想跟她結婚?」
他沒有說其他。
他徑自從她的皮包里,翻出酒店的地址不遠,只有4公里。
他輕踩了油門。
孟煙面容一片慘白,她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擺,聲音緊繃:「喬時宴你要幹什麼?」
他看她一眼,說得直白露骨:「我們是夫妻,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你說我想幹什麼?」
孟煙拿手提包砸他。
他抬手輕掃,輕易揮落了。
不到十分鐘,他們來到孟煙登記的酒店房間,喬時宴找到房間刷卡進去,並把孟煙推了進去
孟煙才想說話,就被他脫了鞋子扔到大床上。
床鋪柔軟。
她的身子才挨上去,就深深地陷了進去,她身子柔若無骨、小臉瑩白在燈下更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韻味。
喬時宴緊緊抵在床邊,
他三兩下將她剝得不剩一縷,爾後,他抬手解着自己的襯衣扣子、皮帶扣從頭到尾,他的眸子都緊盯着她,欣賞她的身體。
當他弓着腰伏在她身上,向她索取,
孟煙發出痛苦的申叫。
痛,很痛
他似乎是刻意地懲罰她,他望着她的那雙眸子,狠狠地征伐她的身體,不叫她有感覺,存了心地叫她疼痛
她的身子好了許多。
到處都是柔滑細膩的,叫他情不能自已。
再說,他需求本就旺盛,所以原本帶着懲罰意味的一場情事失了控,喬時宴大口喘息着,彰顯出他極大的歡愉與克制,若不是顧忌她的身子初愈,他簡直想將她弄碎掉
多日來的鬱火,被打消。
他一邊疼愛她的身子,一邊弓着腰,嘗試着跟她接吻。
孟煙並未十分反抗。
她甚至由着他扣住雙臂,按在枕頭上,由着他肆意地發泄身體上的需求偶爾他弄得狠了,她也會發出難耐的低喘,帶着薄紅和汗水的小臉輾轉在雪白枕上
她這一副樣子,喬時宴愛極了。
他不斷跟她做這個事情,他感覺自己幾乎從未這樣上頭過,他甚至想他就是死在此刻都沒有關係。
「喜歡嗎?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喬時宴舔吻她下巴,情動低喃
孟煙的眸子氤氳,她似乎沉淪在男歡女愛之中,可是她的手卻在枕間摸索
她握住刀柄時,
她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那把刀,就送進了喬時宴的心臟。
喬時宴身體僵住。
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口,那把刀牢牢地嵌在肉里。
鮮血淋漓。
他的小煙,殺雞都不敢,現在卻敢殺人。
孟煙小臉蒼白,她的身體不住輕顫,但是她手裏的刀又朝里捅了捅在那裏無法忍受的疼痛里,喬時宴在想什麼呢?
他心裏在想,
她一定是恨極了他,才這麼想他死!
她連一絲活路,都沒有打算給他留,可是她卻不知道
喬時宴嘴唇發白,他撐起身體握住刀柄一用力拔了出來,鮮血染滿了半邊床單,看着觸目驚心那把刀,被他扔到一旁。
他帶着血的手指,握住她尖美的下巴。
他不顧傷勢低頭跟她接吻,他的聲音斷續而無力:「用身體引誘我跟你上床,再拿刀刺我,你一定是猶豫很久吧!」
孟煙笑得恍惚。
她聲音嘶啞:「我來德國,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他低低地笑着,笑着伏在她的頸邊,注視着她的眼:「很可惜你不知道,我的心臟位置跟旁人不同小煙,我的心臟長在了右邊。」
孟煙睜大眼睛。
喬時宴幾乎將她骨頭捏碎了,他胡亂地親吻她頸子,他用最下流的話羞辱她:「以後你沒有機會了,因為下次我會把你綁起來上!」
而後他扔開她。
他打了酒店的內線,他的聲音微弱卻堅定:「2222房,幫我叫救護車!」
喬時宴醒來,已經是24小時後。
金秘書連夜趕來。
看見老闆醒過來,她立即上前關切開口:「喬總,您怎麼樣了?」
喬時宴靜靜看她,半晌,他才啞着聲音說:「如果沒有你,孟煙來不了德國,她也不可能找到地方。」
金秘書言不由衷:「抱歉喬總。」
喬時宴扭過頭,他望着上方的天花板,輕問:「孟煙人呢?」
金秘書沉默了。
喬時宴皺眉又問了一遍:「孟煙呢?」
金秘書斟酌了一下,告訴了他實情:「夫人在德國當地警局自首了!罪名是故意殺害,如果罪名成立的話大約要判10到20年,喬總您到時候再想上的話,大概就得到牢裏上了。」
喬時宴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金秘書又告訴他一個不好的消息:「因為夫人的自首,您跟秦小姐的關係現在成了國際新聞。秦小姐的別墅圍滿了記者,都想採訪秦小姐這位最強小三。」
「還有,喬氏集團的股票今天跌停!」
喬時宴聽完。
他仍望着天花板,很平靜地問:「她是跟誰學來的?我記得這幾年,我沒有教過她這個。」
金秘書微微一笑:「您忘了,夫人姓孟。」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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